小秘拐皇帝 第4頁

「皇貴妃代理皇後之職已近三年,將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且皇貴妃出身顯赫,賢良淑德,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做為母儀天下的皇後當之無愧。」平陽侯朱煜率先奏道。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鄭貴妃才是皇後之位的不二人選,鄭貴妃出自名門,伺候皇上多年,懿德懿容、垂範萬眾,且為我大觀皇室誕下皇子,這份大功後宮嬪妃無人能及,母以子貴,立為皇後乃眾望所歸。」御史大夫彭程立即跟進,他是鄭歸的人馬。

「臣稟皇上,皇貴妃雖貴為貴妃,但仍保持著儉樸之風,不事奢華,對太後更是恪守孝道,晨昏問安,隨侍陪伴,我大觀王朝向來以孝立國,皇貴妃的典範足以擔當皇後大任,請皇上明察。」禮部尚書魏安煞有介事的奏道。

殿上有一半的官員皆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眾人皆知宋芊儀是太後的親佷女,太後向來疼愛她,她也幾乎天天往太後宮里獻慇勤,跟孝不孝可以說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說了,說宋芊儀不事奢華就更是睜眼說瞎話了,後宮之中,還有比宋芊儀的碧波宮更富麗堂皇的宮殿嗎?不是最精致的膳食她不動筷,嘴巴之挑剔常讓司膳房叫苦連天。

「啟稟皇上,邊關戰事繁起,還有人花心思在琢磨廢後之事,將國事擺在一旁,令微臣實在憂心。」樓定允說話了,意思很明顯,邊關戰事還得靠他,誰敢廢了他女兒這個皇後?

第1章(2)

封騰的眼楮微眯,眸光沉沉,深處有怒火隱約跳動,這說明了他很厭惡這種事。

要是有閑工夫在這里針鋒相對,談論廢不廢後的問題,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在他看來,他們個個都玩忽職守,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說完了嗎?還有哪位愛卿要為廢後之事上奏,朕洗耳恭听。」封騰瞪眼,譏諷地問。

此言一出,大殿頓時鴉雀無聲,再也沒人敢上奏了,哪個不要腦袋的敢讓皇上洗耳恭听?

「既然諸位愛卿都無事要奏了,那換朕有幾句話要對愛卿們說。」封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個一個的看過去。「諸位愛卿在朝為官,食俸祿,報皇恩,理應克盡職守、苦民所苦,若不能蕩平賊寇,也應為朕分憂解勞,為天下百姓著想,並且謹言慎行,知道事情孰輕孰重,以免遭殺身之禍,不是嗎?」

幾句話說得既輕且慢,但殿上大臣越听越是心驚,皇上這番話是在……是在威脅他們嗎?

大臣們變了臉色,惶恐的紛紛下跪叩首。「臣等惶恐,請皇上恕罪!」

「沒讓你們跪,都起來吧。」封騰睥睨又漠然的看著他們。「後宮之事,是朕的家事,眾卿干涉到朕的家事上來,莫非是想取朕而代之嗎?」

話說得如此直白,朝臣均嚇出一身冷汗,再度下拜,齊聲道︰「臣等該死!請皇上降罪!」

封騰唇角一揚。「諸位愛卿是很該死,但念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就免諸位愛卿死罪,但是丑話說在前頭,從今爾後,誰再上奏廢後之事,朕便當誰有謀逆之心,朕必除之而後快,否則朕會寢食難安,眾卿听明白了嗎?」

「微臣惶恐!」群臣的額頭已經叩到冰涼的地面了,沒人敢抬頭看封騰講這話時是什麼神色,個個坐立難安。

他這招丑話說前頭可真嚇壞他們了,他們比較習慣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方式,不再讓太後干涉朝政之後的封騰委實令他們模不著頭緒,時時提心吊膽啊!

「韓愛卿!」封騰忽然開口。

被點到名的御史大夫韓真嚇了一跳,連忙誠惶誠恐的向前一拜。「微臣在,」

封騰看著韓真——略略挑了挑眉。

「卿家足智多謀、博學多聞,朕想問問你,有些功臣居功自傲,又有些朝臣毫無君臣之禮,更有入……納……進言之名要眹照著他們的意思做,但是他們又沒犯什麼大錯,不能送去大理寺,該怎麼讓這些人不敢再頂撞朕才好?」

樓定允聞言臉色丕變,這居功自激的功臣說的不是他又會是誰?

當初若不是有他的扶持,憑封騰的本事能坐上龍椅才有鬼,但如今,封臍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臣以為,應當重設先帝在位時的廷杖之刑,樹立皇上權威;」韓真揣曄著上意說道。

一時間,殿中一陣慌亂,人人自危。

先帝跋扈專橫,容不得有人說一句不是,所以設了廷杖,專門懲治倚老霣老、公然抗旨、沖撞聖上的大臣,當廷施以杖資,輕者十杖,重則百杖。

但是,自封騰登基之後,廷杖便取消了,一來他根本無心朝事,二來他根本沒有身為皇上的權威,使不出杖資的魄力,也不敢對哪個大臣杖責。

「卿家這主意甚好。」封騰帶著一抹微笑,贊許的點了點頭,旋即沒商量余地的看著眾臣宣布︰「明日開始,重設廷杖!」

殿閣大學士章學仁立即出班跪奏。「萬萬不可啊,皇上!」

封騰冷笑。

此人乃樓定允的派系,此時出聲當然是要帶頭反對廷杖,他仗著有樓定允這座大靠山,吃定了即便他是九五之尊,也不敢真正將他如何。

「微臣斗膽,請皇上收回成命!」章學仁聲音清朗、義正嚴詞地道︰「如重設廷杖,那麼朝堂之上就無人敢向皇上納諫進言,臣以為非但不可重設廷杖,還要奏請皇上立廢此刑,以安群臣之心!」

封騰直直的看著章學仁,沉著臉道︰「朕偏是要一意孤行,你要拿朕如何?」

章學仁怔了一下。「呃——」

他被問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雖然封騰的眼神就像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一點的波動,但卻令他遲遲不敢再進言,只得動訕地說︰「微臣不敢。」

「不敢最好。」封騰神色冷淡的移開,掃過眾臣,「還有誰想讓朕收回成命?」

殿中鴉雀無聲。

見殿上再沒人敢說話,封騰見好就收。「退朝!」

下朝之後,他如常回到肅心殿的東暖閣里批閱奏折,何喜連忙送上凝香的甘露茶,封騰啜了幾口,便握著茶杯把弄。

那班都在打他龍椅主意的老狐狸,這只是開始,他會讓他們連想的機會都沒有……

「啟棄皇上,您讓奴才查的事都在這里了,皇後平時白天夜里的言行舉止跟說的話,沒一句漏掉的。」何喜邊說邊呈上一封密函。「皇後娘娘幾乎每夜夢里都要喚小心數十次,也不知是發夢還是在叮囑誰小心。」

封騰打開密函,視線定在那一行行的字上,眼眸微微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這皇後……

「微臣參見如妃娘娘。」樓定允一下朝便隱密地來到如妃的住所——醉嫣宮。

如妃曾是皇上最寵愛的寵妃,因此醉嫣宮的奢華與皇貴妃宋芊儀的碧波宮不分軒輊,伺候的宮人也最多。

「這里又沒外人,爹就別多禮了。」樓織媚坐在精致的鏤空雕花窗前,她使了個眼色,貼身婢女丁香便會意地領著其他宮婢退下,還細心地關上房門,讓他們父女倆密談。

樓定允見沒有了外人,也就不拘禮節了。「媚兒,你听好了,今年的采女選秀,爹會安排兩名親信的閨女入宮,到時你得想法子栽培她們,讓她們在眾多采女中月兌穎而出,得到皇上的垂青。」

「爹!」樓織媚不情願的蹙起了秀眉。

樓定允沉聲道︰「爹知道你不樂意,但皇上冷落你已是不爭的事實,既然皇上只臨幸新人,咱們就要變出讓皇上肯臨幸的新人來,這是為了咱們樓家世世代代的榮華富貴,你要識大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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