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蔓,這位應該就是你先生吧?」杰瑞特地捋虎須來著。
听到男人說話的聲音,解致璋整個人馬上變得緊繃起來,嚴肅的模樣仿佛隨時準備要作戰似的殺氣騰騰。
夏雪蔓不疑有它,對杰瑞露出微笑,正要上前向杰瑞介紹老公時,她發現她整個人被解致璋的手臂緊緊固定在他身邊,動彈不得。
「致璋,你弄痛我了,快點放開我。」她提醒他。
解致璋看了妻子一眼,從善如流的放松力道,但是卻依然維持原本的動作,不願更改。
夏雪蔓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了,無奈的嘆口氣,逕自對杰瑞說︰「這是我先生,解致璋。」轉過頭對板著臉的老公說︰「杰瑞是我們舞蹈教室的老師,我跟你說過,他的舞藝非常精湛,還到英國黑池參加過國際大賽。」
「你好。」杰瑞率先伸出手。
老師?
解致璋先是錯愕的睨了老婆一眼,繼而回過頭,冷冷的看著這個嬉皮笑臉的杰瑞一眼。
雖然心里對他沒好感,但還是不忘維持紳士風度的伸出手,虛應故事的握了一下,旋即像是燙手山芋的甩開來。
「雪蔓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學生,雖然一開始她的舞蹈細胞實在讓我傷透腦筋,然而,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共同努力下,她進步神速,表現得非常好,舉手投足都充滿了魅力,讓人完全不敢相信幾個月前的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新手。」杰瑞大大的夸贊自己的學生。
媽的,雪蔓再特別也是我解某人的老婆,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品頭論足嗎?解致璋忿忿不平的想著。
什麼叫做共同的努力?他憑什麼跟雪蔓起用「共同」這個詞匯?
他是老師,雪蔓是學生,她付了學費,身為老師的責任就是教會她,其他什麼都不是。
「杰瑞,你把我說得太棒了,謝謝你的包容。」
「哪是包容,我是說實施,你敢說剛剛那支熱情性感的舞蹈,你沒有把現場的每個觀眾都迷得神魂顛倒嗎?我都快要被你那雙漂亮的眼楮電得暈頭轉向了。」
夏雪蔓被這番贊美惹得一陣羞赧。
他說什麼?他說他快梓聖靈蔓漂亮的眼楮電得昏頭轉向了?他現在是在調戲他解致璋的老婆嗎?
解致平日看到夏雪蔓露出滿臉的嬌羞,不禁加重摟住她的力道,雙眼充滿敵意的瞪著杰瑞。
「你別害羞,這是你應得的贊美,你每次來舞蹈教室練習總是比別人用心,有這樣的進步,我一點都不意外。」
「當然要用心啊,誰教老師是大帥哥,激勵了我們上進學習的心。」夏雪蔓打趣的回答。
一旁的解致璋臉色大變,冷冷的斜睨了妻子一眼。
她說他是大帥哥,她是覺得他長得很迷人嘍?也就是說,她被他迷住了,她喜歡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
被了,這一切的一切真是夠了!
他不能再讓雪蔓繼續跟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對話下去,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許別的男人覬覦!
尤其,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就只穿著幾片單薄布料勉強做成的舞衣,根本沒有太大的遮掩效果,而這個叫杰瑞的男人,偏偏還很該死的盯著雪蔓誘人的胸部猛看,要不是怕嚇到雪蔓,他早沖上前去挖出他的眼楮了。
「雪蔓,去把你的東西帶著,我們該回家了。」他盡可能保持理智的說。
「現在就要回家?可是表演節目結束後還有派對欸,你不留下來參加嗎?」
「我今天上班很累,想要早點回家休息。」
「還是你先回去好了,我——」
「我、們、一、起、回、家!」解致璋用不容轉圜的口吻說。
「如果你是擔心雪蔓的安全,我可以負責送她回去。」
去他媽的!他的老婆需要別人接送嗎?
他解致璋絕對、絕對不可能把雪蔓一個人留在這里超過一秒鐘,更不可能把接送雪蔓事情交給他這個心懷不軌的舞蹈老師,除非他死了,要不然,甭想!
「我的老婆我會自己接送。」
解致璋說完這句話,大家便心知肚明,她得回家,沒有第二句話。
「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盡避失望,但雪蔓還是順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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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致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力道重得連雙手都浮現青筋還不自覺。
他繃著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獨自在車上等待夏雪蔓。
終于,她離開會場,緩緩的朝車子的方向走來。
他才稍稍平歇的怒火,一看到她身後尾隨的男人,他的不滿當場又一路狂飆,幾乎瀕臨破表。
他降下車窗,瞬也不瞬的監視著杰瑞的一舉一動,免得這家伙又對雪蔓動手動腳的。
「真可惜,你們這麼早就回家,待會的派對會非常熱鬧的。」
「你可以好好玩,至于我們,還是早點回家休息。」解致璋冷冷的說。
夏雪蔓繞過車身,坐上了一旁的副駕駛座。
「那好吧,雪蔓,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聚聚。」
下次?很抱歉,不會有下次了!他不會允許雪蔓再來上這個男人的舞蹈課,絕對不許。
解致璋火速的關上車窗,油門一踩,車子馬上像滿弓的箭似的,咻地竄入車陣里,連一秒鐘都沒有耽擱。
「致璋,我都還沒有跟杰瑞說再見。」夏雪蔓很不茍同的看了他一眼。
他緊緊的把嘴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全神貫注的朝回家的方向急馳而去。
他不想在車上分神和雪蔓發生爭執,那對他們的安全沒有好處。
「致璋,你開太快了。」
「如果你暫時別跟我說話,這種速度一樣會很安全的。」
他,不說就不說,誰怕誰。
夏雪蔓別開臉,懶得繼續跟陰陽怪氣的他對話。
車廂里的空氣,頓時降至冰點。
一回到家,解致璋才剛走到客廳,隱忍許久的火氣整個爆發開來——
「你竟然沒有跟我說,舞蹈教室的老師是男的!」
「老師就是老師,跟他是男人或者女人沒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跟一群志同道合的女性友人在學跳舞,我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團體里面還有男人存在。」而且還是個連她都說帥的男人。
「國標舞本來就是一男一女共舞,很正常。」
「但是那個杰瑞不是好東西!」
「致璋,請你不要隨便批評別人,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朋友。」
「他嬉皮笑臉、油嘴滑舌,我就站在你身邊,他卻還旁若無人的跟你說笑,調戲你,像這種人會是什麼好東西?」他接著說︰「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同直把他該死的眼楮直盯著你的胸部不放,你說,這是一個有禮貌的男士會做的事情嗎?」
「他沒有。」她捺著性子解釋。
一旦起了頭,解致璋把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我的眼楮沒有瞎,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很清楚,而且我也是個男人,我非常清楚知道一個不正經的男人在下流的時候,思想會有多低級。我一想到你們表演的時候,他不斷的把手放在你的背上模來模去,還把你整個人抱在懷里,我就巴不得把他的手扭斷!他還踫你的腿,好幾次還差點吻上你的唇,我看他根本是存心不良吃你豆腐!」
「那都只是跳舞不得不發生的肢體踫觸罷了,而且我穿的舞衣有嚴密的安全措施,你又何必小題大作?杰瑞是個很君子的人,絕對不會像你形容的那樣下流。」
夏雪蔓試圖要安撫他,好讓他不至于被憤怒燒光理智。
可顯然解致璋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急著要傾巢而出,根本無法接受她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