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我的錯,只要你不哭,你要怎麼打我都可以。」陶嘉晉溫柔的道。
「我打你干麼?」言可妤收回了拳頭,推開他,「我以後不要見到你了。」
對,她不能再讓自己嘗到另一種被拒絕的痛苦,尤其這次比之前還要苦上幾千倍幾萬倍。
「為什麼?」他皺起眉頭。
「沒為什麼,因為我決定佩怡說清楚,以後你不要再假扮我男友了。」她吸吸鼻子。「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到。」听到她不再見他的決定,讓他胸口一窒,有種慌了的感覺。
「我哪有答應你什麼?」她耍賴。
「你答應過要為我做一件事情。」他提醒。
言可妤咬咬下唇,不甘願的承認,「嗯,說吧。」
「嫁我。」他從來沒有這麼篤定的想過要娶一個女人。
「你——你說什麼?」她的心一突,連眼淚都忘記掉了,「我不是說過,我不需要你再幫我演戲了嗎?」
「不是演戲,是真的當我的老婆。」陶嘉晉英俊臉上有著認真的神色。
「什、什麼?」她亂了頭緒,突然,一股火從心底冒出,「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干麼還亂開這種玩笑?」難道他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嗎?
「等等,我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他一臉困惑。
「你還想騙人?我今晚都看到了。」如果不是女朋友,會那樣親密的抱在一起嗎?「如果我早知道你有女朋友的話,就絕對不會找你假扮我男人,更不可能讓你吻我。」
「原來如此。」陶嘉晉失笑搖頭,隨即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著她。
言可妤被他瞧得心慌意亂,沒好氣的道︰「你干麼那樣看我?笑什麼?」
「我看你吃醋的模樣還真可愛,我想你白白流一堆眼淚。」他心底聲起一股喜悅,原來她在吃醋?那是不是表示她喜歡他?
「我……我才沒有吃醋,你少望自己臉上貼金了。」她的臉龐霎時燒紅,羞赧的神色跟嘴巴的否認完全相反。
「她不是我女朋友。」陶嘉晉緩緩說了句。
言可妤猛的看向他,心頭的大石頭微微移開了些,但還是不太敢相信,「你騙人。」
「我干麼騙你?」他好笑的瞅著她。
「因為——因為——因為你想劈腿。」她指控道。
「劈腿?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漲紅臉問。
「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收起笑容,他一臉認真,「她是我前女友。」
「還說不是——等等,你說……「前」女朋友?」她詫異得瞪圓了眼。
陶嘉晉點點頭︰「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那為什麼她還跟你摟摟抱抱的?」她立刻質問。
「因為……」頓了頓,他的眉畔揚起壞壞的笑容,「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告訴你。」
「你——」言可妤忍不住跺腳,「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才怪,你想知道想瘋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他竟點點頭,轉過身準備離開。
他真的要走了?
言可妤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往外走,硬是恰到他的手已經握到門把,才終于投降,大喊,「陶嘉晉!」
背對著她的黑眸閃過抹燦光,轉過身,他故做無辜的問︰「還有事嗎?」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她反問。
沒料到她會把問題拋回給自己,他愣了愣,隨即揚起唇畔,「我想是因為……」
「因為什麼?」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攪在胸口。
陶嘉晉深深地凝視著她,「我想我喜歡上你了。」沒錯,她的直率善良就擄獲了他的心,所以當他發現她撞見自己跟朱雅彤在一起時,才會萬分不安的追過來想解釋一切。
他的告白讓言可妤仿佛從地獄飛上了天堂,眼淚又開始再眼眶中打轉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顫抖著唇瓣問。
「我用生命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天打——」
「不要說了。」她撲了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要是發生什麼事,那我要怎麼辦?」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緩緩自自己的唇瓣移開,深情的凝視著她,「這是不是表示,你也喜歡我?」
臉蛋一紅,她嬌羞的點點頭。
「我想听你說。」他抬起她的下巴,柔聲道。
望入他那雙深幽闐黑的眼眸,言可妤的心好似被濃甜的蜂蜜給包圍住,充滿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感覺。
「好啦好啦,我喜歡你,這樣可以了吧。」她用粗率的表達方式掩飾自己的羞澀。
他怎麼會不了解她呢?
陶嘉晉微微一笑,靠近她低語,「當然可以。」隨即覆住了她的唇瓣,深深的吻住她。
***
太奇妙了,原來談戀愛的滋味是這麼的美妙,只要一想到他,言可妤的唇角就會忍不住上揚,不管看什麼東西都好像閃閃發亮,整個世界都變美麗了。
「姐,這是什麼?」言可翔看著擺在桌上的烤吐司跟熱牛女乃,不可置信的問。
「早餐啊。」她心情愉悅的回答。
「你做的?」他眼楮瞪更大了。
「是啊,好歹我是姐姐,也該盡點做姐姐的責任啊。」她滿臉笑容,一邊拿著抹布擦拭客廳的桌子。
「天,姐,你竟然在做家事?」這在以往根本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干麼?有這麼驚訝嗎?」言可妤沒好氣的白了弟弟一眼。
「沒、沒有,只是覺得姐姐今天特別漂亮。」言可翔趕緊坐下來吃難得一見的「姐姐早餐」,雖然面包烤得有點焦,還是讓他感動不已。
「真的嗎?」言可妤丟下抹布,坐到弟弟對面,「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特別美麗,你也這樣覺得嗎?」
「當然啦,姐,看樣子你跟他進行得很順利喔。」昨天還哭哭啼啼的,今天又笑得合不攏嘴,真的是標準的戀愛癥候群耶。
「呵呵呵,廢話,你老姐是何等人物,人見人愛就是我。」她大言不慚的自夸著。
「是呦,昨天不知道是誰躲在房間哭哭啼啼的咧……」言可翔小聲的咕噥。
「你說什麼?」言可妤豎起耳朵,眯著眼問。
「沒什麼,沒什麼,面包真好吃。」他趕緊大口咬了下面包,裂開唇稱贊。
「對了,我問你,你昨天干麼說你老板跟我將要結婚了?」言可妤想起了自己打算追問的事情。
「呃——沒事。」他的眼珠子心虛的轉啊轉。
「不對,你有事瞞我,快說。」這家伙心虛的時候眼神就飄的超嚴重的。
「不知道啦,你自己問他,我去上學了。」他放下面包,站起身就想落跑。
「今天星期天你上什麼學?」心虛到日子都錯亂了嗎?
「喔,我……我是去社團啦。」他趕緊改口。
「言可翔,你今天沒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閃人,你叫我去問誰?」言可妤一個箭步沖上前,用手腕勒住弟弟的脖子。
「痛痛痛——姐,放手啦。」厚,他有一天一定會被她勒死。
「那你還不說?」她加重了手勁。
「陶嘉晉啦,你自己去問他。」言可翔忍不住露了口風。
「問他?」她愣了愣,手不自覺的松開。
「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無關喔,再見。」
趁姐姐征愣的時候,他一溜煙的沖到門口,剛好跟正準備敲門的陶嘉晉撞個正著。
「啊,對不起,你找我姐嗎?她在里面。」匆匆跟他打了個招呼,言可翔馬上腳底抹油溜得不見人影。
「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話要問你。」言可妤一等陶嘉晉走進門就迫不及待的上前。
陶嘉晉微微扯唇,一把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中送,低頭覆住了她的唇瓣,知道她嬌喘不已才松開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