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情人 第17頁

秋之憂伸出白蔥玉指,在獨孤傲胸膛輕輕一戳,嗔道︰「你好壞呀,也不幫人家介紹一下,人家是你的……」話尾刻意媚媚的拖長語音,顯得無比曖昧。讓人不禁往「那方面」想。

眼角瞥到獨孤傲投來的銳利目光︰心里雖是難免駭了下,卻又難掩那股報仇的快意。

獨孤傲終于冷冷開了口︰「不用理她,繼續談我們的合作案。」他從公事包里拿出一紙文件。

秋之憂伸手抽走他手上那份文件,幽幽怨怨地說︰「你真沒良心,需要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捧得像女王一樣;膩了、煩了,厭了,就一腳把人家踢開,又冰冷又無情,你呀,真是壞死了!」手上的文件被她當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呵呵呵,真是痛快極了。看獨孤傲那副青筋漸暴的樣子,真讓她Happy呀。

她可不怕他「痛下殺手〕咧。現場那麼多閑人,個個都是目擊證人。

唔……不過,她還是玩到這里就好了。要是獨孤傲真發起狂來,那可就不好玩了。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算了。」她扔回那紙文件,悻悻地說︰「既然你這麼沒良心,那我也只好識相點,拍拍走人了。」

才想走,冷不防地一只大掌箍住她的腰!

她回過頭,赫然對上了獨孤傲乍現詭魅幽光的眼。

秋之憂心里暗叫不妙。慘了,慘了,只顧著要發泄一肚子悶氣、報報老鼠冤,一時忘記了獨孤傲是何等恐怖的男人!

「哈、哈……」干笑了兩聲,她試著扳開腰間的箝制。「你、你有事請慢慢談啊,我先走了,哈哈。」要死了,扳不開!

獨孤傲不怒反笑地輕聲道︰「怎麼才來就要走,不是才說很想念我……過來見見張先生。張小姐。」

不理會別人詫愕的眼光,他一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兩人的姿態又親?又曖昧。

秋之憂差點沒尖叫出來。

有沒有听過樂極生悲這句話?現在正活生生的擺在眼前。

二九啦二九?她現在正是「國語日報」辭典里面,第一百一十九頁那個「反」字的物極必反最佳例子!

「不……不用了啦,你們有事要談,我不便打擾。我還是先走好了。」

走?

門兒都沒有!

獨孤傲剽悍的眼神和執意箍在她腰間的手,實在地截斷她的念頭。

張家父女倆一頭霧水的納悶著,呆呆地看著他們。

「那怎麼行?」獨孤傲的口吻像對愛侶般的溫柔。

秋之憂感覺背脊爬上一陣疙瘩,涼颼颼的。

「行!行!」她猛點頭,就盼速速逃離獅子口。

他卻搖頭,將她摟緊,「我也挺想你的,寶貝。」他沒錯過張家父女倆失望的表情,很好,他正好來個將計就計。

但——唯一令他感到不快的,是他發現自己竟會對她柔軟滑膩的身子起了一股熱流騷動!

懊死!她是他最討厭的女人。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才會這般「饑不擇食」!

「我、我還是……」秋之憂未出口的話,因為接收到獨孤傲投來警告的目光而卡在喉嚨里。喔——Shit!她蠢,她笨、她白痴啦!

獨孤傲附在她耳邊,輕道︰「乖乖不要吵啊,待會兒我會好好補償你的。」鼻息間盡是幽幽清香,獨孤傲在心里咒罵了句。

這一句曖昧的話,不僅讓張家父女與獨孤家共修秦晉之奸的希望粉碎,更讓秋之憂心跳加快。

「張先生!」獨孤傲收起桌上文件,「這個案子,改天我們再約時間詳談,告辭了。」

他幾乎是連拖帶拉地強將秋之憂帶離咖啡廳。

「干什麼?放手啦!」一出咖啡廳,她便斥道。

獨孤傲冰冷的俊臉正罩著一層濃重殺氣,煞是駭人。

「走。」他拖她走向車子。

「我不要——放手啦!」她才不會傻得再誤上「匪車」。不要命了她!

無奈,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天生佔優勢的剽悍。

她還是被擄上他那部林寶堅尼跑車。

進射而去的黑豹,在空氣之中揚起一片金黃色的塵埃。

這一幕,正巧落入紀浣浣嫉妒的雙眼中。

本來她是因為放心不下,並且心有愧疚而匆匆趕來。現下,那份愧疚卻已經蕩然無存。

***

「下車!」

一見獨孤傲又要伸手捉她,她連忙跳下車。「下車就下車!」比大聲誰不會啊!

「進去。」他是一貫的命令口吻。

她皺著眉,打量眼前那家美輪美奐的精品店,很狐疑又很納悶的問︰「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又不想買衣服——也沒錢可買,來這種高級精品店干嘛?

獨孤傲沒有回答她,只是很粗魯的拖著她進去。

「會痛啊!你是豬啊!不知道人的皮肉有痛覺神經嗎?〕

早說過這家伙是瘋子,陰陽怪氣的。

獨孤傲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狠話︰「再不閉嘴,我就……」嘴角泛出一抹森森冷笑。

秋之憂閉上嘴巴,但她非常的「陽奉陰違」——嘴巴是乖乖閉上了︰心里頭卻將他罵個東西南北、死去活來!

店員一見貴客上門,立即端起笑臉上前招呼。

「您好,兩位需要什麼——」

「走開!」獨孤傲一邊拉著秋之憂,一邊斥退上前的店員。

店員被那雙冰眼掃過,連忙識相的退開。

秋之憂看著獨孤傲東挑西揀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買衣服盡避自個兒慢慢挑,我不奉陪了。」才想轉身,就又被一只大掌拉了回去。

「干什麼!」她手上被莫名其妙的塞了衣服。

不待她問,獨孤傲便將她推到更衣室。「換下這身鬼東西!」他蹙眉瞪視她那件火紅洋裝。該死的!身體內的熱源正在蔓延!

秋之憂二話不說便把衣服扔還給他。「我干嘛要換衣服?我穿這樣好得很——」

「需要我親自幫你換嗎?」獨孤傲冷冷地問。

秋之憂一怔,搶過他手中的衣服,閃入更衣室、落了鎖。

她一邊換上長衫長褲,一邊朝外面吼叫︰「你有病!簡直是不可理喻!」這種燠熱的天氣,居然要她穿長衣長褲,不是瘋子是什麼?

在外頭等她的獨孤傲則是沉著一張俊臉,宛如地獄來的惡魔,令人駭然。

他最憎厭女人拿自身美色到處招蜂引蝶——這是他為自己莫名其妙逼秋之憂換掉那一身冶艷衣物的理由。

離開精品店,當獨孤傲送她回到家門口,她下車之前,他再次警告她︰「你的命是我的。最好別做些讓我生氣的事。」他的手不自禁地輕觸她的唇。

不理會她的瞠眼愕然,他又喃喃出口︰「你……還沒向我道謝,我曾救了你一命。」

不待她說什麼,他又捧起她的臉,「這——算是你的謝禮吧。」他俯下臉,吻住她冰冷的唇,這是自他在咖啡店見到她之後就一直想要做的事。

很長,很長的一個吻……

第八章

終于到了領取文憑的日子。

好熱。

台上正在演講的各級來賓與師長,一揮汗輪番上陣,開始著千篇一律的演說。

她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每有典禮、宴會的,就都免不了有一頓繁瑣拉雜的開場白?無聊死了。

秋之憂打了個不雅觀的呵欠。

她抬眼看看側後方的紀浣浣。說不上來為什麼,她總覺得浣浣最近後像……怪怪的,似乎有意無意在回避她……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噢……或許是天氣太悶熱吧。才會讓人變得有氣無力,懶懶散散。

她大概是被太陽的熱力曬得暈頭轉向了,才會有浣浣在疏離她的感覺。

四周擠滿衣著光鮮、有派頭的人物、有的是校方邀來的貴賓,有的是前來參與子女畢業儀式的家長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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