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邪君 第14頁

「啊——好痛!」一陣痛楚自下月復蔓延開。「走開!你走開!」她哭著拍打他,身子仍然動彈不了半分。

「乖乖的,待會見就不痛了,你會喜歡的。」

她的淚水與申吟並沒有讓他放過她,反而加深了他體內狂炙的欲火。

他的律動更為狂野。深深的佔據,熊熊地燃燒激蕩。

享受著摧毀她天真的快意,一遍又一遍……

情火在燃燒,徹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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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床鋪一旁空空無人。

偌大的床榻,只有她卷著錦被,蜷縮在角落。

她撐起疲乏的身軀,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不敢回頭,怕看見床上那處干涸的血漬。那是她對未婚夫的背叛!

罪惡及愧疚攀上心頭。

背叛——多麼沉重的擔子呀!非關愛或不愛,純粹是出自于心源源而生的愧疚

她是偉杰的未婚妻,理當要對他忠誠……而她,竟讓那原本該屬于偉杰的純真,悉數教郎劫給要了去,半點不留!

她有抵抗——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抵不上他;她的身體竟也在不知不覺中違背自己的意識,逐漸虛軟在他狂肆的強悍之下。

混沌不清的思緒以及疲累的身子,使得她沒能繼績深思下去。

她下了床榻,走到屋內角落,開始找尋昨被郎劫丟棄的戒指。

很快地找到。

戒指擱在掌心,靜靜的閃爍著銀白光輝。

「對不起。」她不會再套上這枚戒指了。但,她必須將戒指收好,日後鄭重地交還給偉杰,並向他道歉自己的違約。

陸可欣打開房門,迎著冷冷的風,走了出去。

前方正走來一名少女,那身著綠衣的少女也剛好看見她。

綠衣少女有著黑白分明的水靈大眼,閃著精靈的慧黯光芒。彎彎的眉、小挺的鼻、微翹的菱形紅唇,模樣活似精靈,煞是嬌俏可愛。

陸可欣朝綠衣少女微微頷首,與她擦身而過。

不料,少女竟跟了上來,直在她身邊打轉,東瞧瞧、西看看,像在打量什麼。

「呃……你……有事嗎?」陸可欣停下腳步,回過頭輕聲問道。

綠衣少女湊向她,在她身上嗅聞著,然後大叫︰「啊炳!你就是月牙兒說的那個陸可欣吧!我說對了吧?嘿嘿!」少女靈黠的眼眸睜得又圓又大,嘴角也斜斜上揚,彎出一道很大的弧線。

陸可欣微微一愕。「你是?」這女孩約莫同她一般年紀,樣子不像侍女,會是什麼人?

「哈!忘了自我介紹。夏侯是我的姓,菱是我的名;叫我菱兒就可以了!」她抓起垂在胸前的一條小辮子,露齒一笑,「夏侯屹是我哥,他是狼王麾下的將軍;我咧,就是狼界里赫赫有名的瘟——咳!最溫柔嫻慧的菱郡主!」

沒錯,她就是那個專門惹「意外」而聞名狼界的瘟神——不,溫柔郡主夏侯菱

她也不過才跟老哥去做了一趟「外交之旅」,一回來,就听說狼界來了個人界女子

正想跑來找那英明偉大的王問清楚、一探究竟,居然這麼好運就給她遇上了陸可欣。

「呃,菱兒是嗎?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在做什麼?」陸可欣實在納悶。夏侯菱怎麼一直聞她呢?會是昨夜郎劫的氣味殘留在她身上嗎?還是……

思及此,她柔美的容顏微微紅了起來,不行,怎麼可以再想那種羞死人的事。陸可欣在心里暗罵自己。

夏侯菱經她這麼一問,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說︰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月牙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呃?」陸可欣一臉納悶。

「果然是真的耶!你真的是從人界來的女孩耶!」夏侯菱兩掌一擊,活像中了第一特獎。也不能怪她神經兮兮啦,誰教狼王不給她通行令牌到人界玩一玩,她從來沒看過「人」嘛,難免有些大驚小敝。

陸可欣一听,微微偏著頭想了下,「仁界?我的國家不叫仁界耶……我的國家叫作台灣。」什麼時候台灣給人家取了別名她怎麼都不知道?嗯……回去以後,要好好問問芷萱。

「台灣?你們管‘那兒’叫台灣啊?」原來人界統稱為台灣啊!嗯,又學到一件和人界有關的事了,真好。

陸可欣的迷糊踫上夏侯菱的粗線條,理所當然成了雞同鴨講。

「嗯,不過嘛——」夏侯菱又傾身在陸可欣身上嗅著。

「怎麼了?」陸可欣往後退了一大步,就怕給她聞出什麼來。

「你身上有王的味道耶,你又從他房里出來……」

陸可欣又驚又羞,忙撇過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我想……想先回房去了,改天再和你聊。」

「等一下!」夏侯菱又逼到她面前。「你有沒有被王給欺負了?說實話沒關系,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耙這麼囂張揚言要討公道——因為她是狼王的表妹嘛!

沒料到夏侯菱會有此一說,陸可欣真是哭笑不得。

「有沒有?你有沒有被他欺負?你說!」夏侯菱又逼向前一步。屹哥哥總是告誡她,不可以隨隨便便進男人房間,要不然,會給男人「欺負」了。雖然她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欺負啦,不過,一定是不好的事!

陸可欣搖頭苦笑,櫻唇微︰「我沒事」沒事才怪!明明就給他欺負了一整晚,怎會沒事,全身又酸又疼的。

郎劫……那個邪肆的長發男子為何要這般對她?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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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個晚上,陸可欣都輾轉難眠

昨夜也沒睡好,才剛要合眼,天就亮了

這幾天,曾在打掃宮殿之時偶然遇上郎劫,但郎劫只是冷冷瞥她一眼便走開,那模樣恍如陌生人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會因他的冰冷而泛起一陣抽痛。

「可欣,小心你手上那只青玉花雕瓶啊!」

月牙兒一聲大喊拉回她游離的思緒,卻救不回那只精致玉瓶,瓶身已在地上支離破碎。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連忙彎身要撿拾碎片。

月牙兒嘆口氣。

「別用手去踫尖銳的碎片,很危險。」陸可欣和菱郡主頻出「意外」的個性實在太像了!「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陸可欣搖頭,沉吟了會兒,忽而拉住月牙兒。「我想回家!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我才能回得去?」她清澄的雙眸泛出水光。

「可欣……」月牙兒輕撫她的背,柔聲道︰「沒有王的通行令牌,任何人郡無法出人狼界的。」

「令牌?」是飛機票嗎?她抬手拭去淚。「可以跟他買嗎?」

月牙兒搖頭︰「傻瓜,那麼重要的東西怎能買得到。」若是人人都能輕易買到,人界和狼界豈不亂成一團了!

陸可欣又垂下雙肩,像泄氣的皮球一樣。「那我怎麼回去?」爹地、媽咪……好想念大家……

「你可以找我哥或是宇紹那個混蛋啊!」不知何時夏侯菱突然蹦出來,插了一句話。

「菱兒?」陸可欣嚇了一跳。

「郡主。」月牙兒立即屈膝福了福。

夏侯菱手上拿著一支冰糖葫蘆,咬了一口,才說︰「我哥和宇紹兩人都有通行令。」就她沒有,表哥最偏心了!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呢!」月牙兒拍拍自己的頭。

陸可欣聞言,很是興奮。

「不過,很難借得到就是了。」夏侯菱咕咕噥噥的說著。

「那不等于白說。」陸可欣又垂下雙肩。

夏侯菱又咬了一口糖葫蘆,沾了滿嘴糖漬,連兩只手都是。她隨便找了條桌巾,在上面擦兩下,然後拍拍手。「好吃!」沒看到旁邊的月牙兒幾乎要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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