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邪君 第22頁

「看戲?」她看看樹旁站著不動並且臉色很難看的字紹,再仰頭看看蜷縮在樹上的夏侯菱——這是什麼情形?

「下來。」字紹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夏侯菱。

「不要。」很干脆的拒絕。

宇紹皺了眉。「給我下來!」這丫頭!

「白痴才會下去!」下去就會被當花肥——給埋了,!「要死了,哪個不要命的跑去跟你打小報告?」她也才「得手」而已,他就殺來了。

「下來。」宇紹咬牙進出話。

「不要。」她頓了下,「你快去把那張糧倉設計圖撿起來黏好,晚了就來不及了。」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只好抖出她的「意外杰作」。

「什麼!?你把那張圖給毀了?」

樹下的人青筋暴凸咆哮個不停,樹上的人只是嘿嘿干笑。

「給——我——下——來!」

「不——要!」

「好,很好。」字紹的俊臉一抖一抖地。「你不下來是吧?好,我上去。」

話一落,他縱身一跳,躍上樹捉住夏侯菱。

「哇——」夏侯菱鬼叫鬼叫地。「救命啊!殺人啦!」

陸可欣看得傻眼。

「這是怎麼回事?」她看向夏侯屹。「你……不去救你妹妹嗎?」宇紹看起來像要殺人了。

夏侯屹悶聲笑著,像是憋得很難過似的。「不用管他們啦,咱們看戲就對了。」他擺擺手。

「你們這里的人都有特異功能嗎?」要不,宇紹怎麼能跳那麼高?還有,她的「怪病」也被那名白衣女子給治愈……他們要不是有特異功能,還會是人嗎?

夏侯屹神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忽又听得夏侯菱怪叫︰「我拿到了就是我的!」她兩手緊緊抓著一面白色玉牌。

「拿!?」宇紹冷嗤一聲,「鬼鬼祟崇潛入我房里,偷偷拿走令牌,這還叫作拿?」

陸可欣一愣。令牌?她再看向爭吵的兩人。

夏侯菱又吼道︰「我偷的又怎樣?誰教你不把令牌借給我。哼!小氣鬼!」她作了個鬼臉。

宇紹氣得臉都歪了。伸手攬住她往下躍,兩人在地面站定。他二話不說,拖著夏侯菱就走。

「放手啦!」夏侯菱齜牙咧嘴。

「閉嘴!」宇紹吼她一聲。「太久沒教訓你了,瞧你野成什麼德行?走!」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地離去。

「他們……」陸可欣愣愣地看著一逕悶笑的夏侯屹。

「沒事,紹只是想管教一下他的未婚妻而已。」頂多打打她罷了。

「未婚妻……」這三個字又掀起她心海一片波濤。

未婚妻呵——如果她不背叛自己的未婚夫,不讓自己的心沉淪,將情感給了郎劫,現在她也不會嘗到痛苦的滋味。

是她咎由自取,活該受到報應吧?

她是不該愛上郎劫的呀……

「你沒事吧?」夏侯屹伸手扶住腳步踉蹌的陸可欣。

「我沒事,謝謝你。我想先回房了,晚安。」

夏侯屹微微頷首。

陸可欣轉身走開,才走到回廊,就遇上月牙兒。

「可欣。」月牙兒朝她走來。「剛才……你和夏侯將軍在談些什麼?」月牙兒吶吶地問。她遠遠就看到夏侯屹笑得很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陸可欣沒留意到月牙兒略微怪異的神色。

「我們只是閑聊了一下,沒有談什麼事。」

月牙兒輕輕咬了一下唇,側過頭來看著她。

「可欣,你……來這里這麼久了,會不會想家?」

「當然會呀。」她的眼微微垂下,泛出一層水光。「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去……」她哽咽著低低啜泣起來。

月牙兒在心中思量著。忽地,突然開口,像是在喃喃自語,「你可以偷王的令牌——」她猛地頓住,兩手捂住嘴,像是詫愕自己說錯話。

「偷令牌?」

月牙兒瞠眼猛搖頭。「不不不!要是被王捉到那就慘了!」她緊緊扯住似在考慮著的可欣,急忙喊道︰「可欣,當我沒說。」老天!她怎可以因為一時的嫉妒,而希望可欣快點回人界,要她去偷王的令牌呢?

「月牙兒,我要回房休息了。」

「可欣——」

月牙兒看著陸可欣若有所思地離去,心里起了一陣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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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房,她先進內室看看——

他還沒回來。美麗的翩翩公主令他嘗戀得離不開了吧?

苦笑漾在唇邊。還是回去吧。

「令牌會放在哪里呢?」

陸可欣開始找了起來。

「沒有……」翻開衣櫃,只有衣飾。「這里也沒有。」桌子的抽屜只有書和一些文件。

到底在哪里呢?

她又陸續找了許多可放置物品的地方,仍然沒有白色令牌的蹤跡。

忽然,瞥見抽屜暗格里有抹白色物品,伸手取出,一看——

「找到了!」就是這個,和夏侯菱手上拿的白色玉質令牌一樣!

突然,一陣冷冽氣息自她身後竄入背脊——

回頭一看,她刷白了臉,手上的玉牌掉落在地。

郎劫冷冽的墨瞳凌厲地盯視著她。

他粗暴地拽住她兩只胳臂,冷冷地自牙縫進出話︰「你偷令牌?」

「我……我只是想回去——」

「休想!」墨瞳轉為妖異的金色光點,幽幽透出森然光芒。

陸可欣激動地打他,哽咽地道︰「你說只要我當你的侍女,你就要讓我回去……」

「你哪兒也別想去!」他攫住她顫抖的下巴,定定地望住她。「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不論我走到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就算是地獄,你也得陪我一起去!」

「不!我要回去——」她的抗議全被他吞進嘴里。

他的吻既狂掠又粗暴;那不是吻,而是在懲罰她!

「痛!」她嘗到一股咸澀的血腥味,感覺到唇又麻又痛。

「記住了,你是我的。」他舌忝去她唇角的血,慢慢地勾出一抹噬血的冷笑。

在看見她的淚水之前,他將她甩上床,冷著一張臉,忿忿地走出寢房。

他的心煩意亂讓他沒能去深思,為什麼自己不願讓她離開——

第九章

輾轉難眠,她竟是一夜未合眼。

郎劫沒有回房。

是否在西苑點召了侍妾……亦或是,去了北苑的翩翩公主的綺羅帳里?

苦澀如潮水,一波波的襲向陸可欣。

她倚在亭子的梁柱,絲毫沒有心思欣賞綠茵嬌蕊,鳥語花香在她眼里,全都成了惆悵的煩擾。

愁呀、煩哪,就連冷冽寒風拂來,吹不散她心中的愁苦。

好快,都已經冬天了;記得剛來時還是炎熱的艷陽天呢。

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外界聯絡呢?這里的電信設備根本是零。

她愈來愈覺得這個國家實在不是普通的落後,不過,倒是有不少人身具特異功能。

如果不是自己的「怪病」被特異功能給治好,她根本無法相信她竟然被巫術詛咒了十八年;更難以信服,這世上居然有著超乎科學的待異功能存在!

冷風又來——好冷,還是回房吧。

「可欣,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才一回身,就看見高雅的翩翩公主柔柔的對她微笑著。

陸可欣輕點了下頭。

「好無禮的侍女,見了公主還不快行禮?」公主的侍女紅綺冷眼斥道。

「不用了,可欣。」公主側過頭對紅綺交代著︰「我們是來作客的,那些繁文縟節就省了。」

「是。」紅綺微微欠身。

鮑主伸出手,牽起陸可欣微涼的手,一塊兒坐了下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嗎?」公主溫婉的眼眸閃爍著熠熠光芒。

陸可欣先是怔了下,然後微微點頭。

聊……公主想和她聊些什麼?是要告訴她,郎劫昨夜流連在北苑的綺羅帳,還是……立後之事已經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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