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搶親 第5頁

賀夢依那個凶婆娘會有這份才情?!

「你們是說賀夢依?飛白的妹妹夢依?在京城一天到晚踉我唱反調的賀夢依?」他不敢置信地問。

「難道除了她外,你還認識另一個賀夢依嗎?」天香不解地反問。

天哪,真是她?!

朱麒可說是糗到底了,他剛才一直以為那個人是無情,沒想到卻是夢依。

他說了多少稱贊她的話?

他十分驚恐地瞪同被他贊作‘勁秀妍媚’的柳體字。

「就連那字都是夢依的杰作。」飛白一副以妹為榮的模樣。「當初她為了討行雲歡心,不知下過多少工夫,誰曉得還是跟行雲無緣,不過學得的一身才學,卻是跟定她一輩子了。夢依是有天分的,若生作男人,成就必不止于此。」

「她跟行雲……」朱麒瞪大眼,一股酸氣從冑部冒出,直往上沖。

「是啊。」飛白若有所憾的嘆了口氣。「行雲成婚前,是江南多少佳麗的深閨夢里人。夢依跟他青梅竹馬,喜歡他是很自然的,可惜行雲只把她當成妹妹看。」

賀夢依喜歡過楚行雲!老天爺!

帶著一抹惡意,朱麒想象著兩人站在一塊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兩人不配,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夢依在他心里絕對是牛糞。

「我看她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他懊惱地月兌口而出。

「麒哥,你說什麼?」天香張口結舌地問。

「我說……」朱麒漲紅臉。「他們兩人根本不配!一個是天,一個是地,賀夢依分明是痴心妄想。」

「朱麒,你這話太過分了。」飛白不高興地道。夢依再怎麼說都是他妹妹,哪容得別人損她。「夢依雖不若疏影絕色,但也稱得上秀外慧中、蕙質蘭心。多少媒人上門提親,都快把我們家的門檻踩平了!」

「哈!有人娶她?若是有人要她,她怎會十八歲了還沒訂親?」朱麒刻薄地道。

「麒哥,你別亂講,夢依好歹也是花容月貌,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天香辯駁道。

「什麼花容月貌?我看是喇叭花的容,殘月的貌!那張尖酸刻薄的嘴,有哪個男人受得了?更別提她的惡作劇了,我還記得她把一盆仙人掌擺在錦墩上,害我差一點……」提起這事就教朱麒咬牙切齒。

天香心虛地覷著堂哥,因為這事她也有份。

「那事夢依是有不對,」飛白忍笑忍得痛苦萬分,因為他想起朱麒一都是仙人掌刺的糗樣。「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孩子玩心重。」

「十八歲,還小嗎?我看她分明是蛇蠍心腸。長得一張芙蓉臉也沒用,心腸惡毒的女人是沒人敢要的,就算有人娶她,也是看在豐厚的嫁妝上!那個惡婆娘注定一輩子嫁不出去了?」正當朱麒越說越順口,眉飛色舞之際,一道織麗的身影閃電般撲向他,盛怒之下,一出手便是毫不容情,好在飛白眼尖,及時抓住她。

「大哥,別攔我,讓我撕爛他那張臭嘴!」夢依氣呼呼地叫道。

朱麒這時才看清眼前盛氣凌人的美女,居然是賀夢依!

他拚命瞪大眼,心里迫切地想將數月末見的娉婷嬌容盡數收人眼簾。

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夢依那張嬌若春花、媚如秋月的杏臉,會變得更加動人?

那雙怒氣騰騰的杏眼似寒星般朝他射出兩道怒焰,嘟起的粉唇似一粒櫻桃般惹人想咬上一口,兩頰因怒火燃燒而更加粉嫣動人,胸前浮凸的渾圓曲線引人遇思,扠著手的柳腰看起來若絹束般織美,雖在盛怒之下,整個人卻美得像株火紅的薔薇,渾身帶刺。

朱麒只覺得喉頭干澀,心中有股火焰在燃燒,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轉開眼光。

她那身盛裝打扮,活月兌月兌是詞人筆下形容的‘雲鬢霧砭勝堆鴉,淺露金蓮簌絳紗’般的美女。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任何女人在生氣時會像她這麼美。他的眼光緩緩在她凝脂般的嬌容上梭巡,記得在京城見到她時,她也沒這麼美麗。是什麼改變了她?讓她像賀家園里的迎春花一般開放了。

朱麒不由得納悶起來。

※※※

丫鬟們重新換過茶,夢依和天香已等不及地湊在一塊聊起別後的景況。看她們像兩只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朱麒遂從對夢依的驚艷中清醒過來。

呸呸呸!他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會對賀夢依產生遐思呢?

明明是只麻雀,他卻把她想成鳳凰。奇哉怪哉!

夢依和天香親熱地坐在一起的畫面,他是不陌生的。兩個女孩由于年齡相近,踫在一起時,兩張小嘴便像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般,聊個沒完。不過這畫面像是少了什麼似的……對了,就是趙珊那個小妮子。三只小麻雀湊在一塊,活像是鬧烘烘的市集。

疏影說,她的義妹趙珊已隨她義父、義母返回四川,連帶著把趙珞也帶回去。

可惜。朱麒模模鼻子想,趙珞那小子武藝高強,才華洋溢,兩人聊得挺投契的,沒想到此次訪江南,趙珞卻回四川了,讓他少了個玩伴。

「原來你們昨日就到了,為什麼今天才來我家?」夢依嘟起粉唇懊惱地質問。

「還不是麒哥嘛……」「喂,別又扯到我頭上。」朱麒趕緊打所天香的話,面對夢依怒焰閃爍的眸光,自衛地道︰「明明是你說想看疏影的那對孿生兒子長得像不像,所以我們才先去玉劍山莊,怎麼這會兒變成是我的主意了?」

「沒錯,話是我說的,可是你什麼時候這麼听我的話了?」天香一副「賴定你」的頑皮樣,她現在有夢依撐腰,對朱麒更加肆無忌憚。「明明就是你想看疏影……」

「喲,原來如此。」夢依恍然大悟地瞇起杏眼,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原來是王爺難忘舊情,所以急著去見心上人的孿生姊姊聊慰相思啊。」

若不是知道夢依一向對他沒有好感,朱麒有可能把她這番酸溜溜的話當作在吃醋,也因為如此,他對她的這番挖苦,更覺得難以接受,一把火直往上燒。

「我可不像夢依小姐這麼痴情,」他不怒反笑,濃眉嘲弄地揚起。「為了博得心上人的歡心,硬逼著自己學習那些完全不符合自己品味的琴棋書畫,我越想越替你覺得委屈。教一個刁蠻妮子學做淑女,實在是難為你了。」

「朱麒,你說什麼?!」夢依氣惱地瞪大眸子,一雙杏眼火大地掃向兄長。飛白被她盛怒的表情嚇得噤若寒蟬,連忙轉開眼光。

「喲,還需要我直說嗎?」朱麒一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得意笑臉。「飛白說你為了行雲學這學那的。哎喲,可真難為你了。」說完後,一雙虎目似笑非笑地斜睨向她。

「有何難為的?」夢依冷著一張臉問。「本姑娘天資聰穎,學任何才藝都是手到擒來,不像某些人的腦子里只裝些骯髒想法。」

「你說誰?」朱麒被她語氣中的鄙夷氣得火冒三丈。

「我沒指特定對象,你認為是誰就是誰。」

朱麒被她氣到極點,反而哈哈大笑。

「是是,原來夢依小姐指的是自己。孺子可教,看來夢依小姐已幡然悔梧,覺今是知昨非。」

他搖頭晃腦的裝蒜,氣壞了夢依。

「大笨蛋,我說的人是你!你這頭自以為是的色豬!」

「你你你……你才是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蝦蟆!」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本小姐才不像你這麼齷齪!」

「我哪里齷齪了?」他斜睨向她。「是你的想法骯髒。」

「我想法骯髒?你混蛋!難道你敢否認你對新晴沒有非分之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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