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搶親 第17頁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朱麒睜大眼瞪她,覺得這個女人未免太不識相了。

「我……我要你確實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三個條件。」

「請你解釋清楚一點。」

「就是不準你的眼楮往美女身上亂瞄,不準你開口稱贊女人,還有不準你的手放到女人身上。」夢依扠在腰上,一反剛才的嬌柔,兩只眼楮放射出熊熊火焰,每說一句,縴織手指便在朱麒胸膛上戳一下。

听那語氣有多酸、多霸道,頤指氣使的模樣活像河東獅,他真要娶這個女人嗎?朱麒苦著臉。

「你答不答應?」她掂起腳尖,鮮艷的紅唇差點就湊到他唇上。

朱麒困難她吞咽下口水,難以克制體內的焦躁,身體緊繃了起來。

「其實……美女就像好看的風景一樣……」「你不肯?」明亮的小臉黯淡了些,讓朱麒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當……然不是,我是說少看些風景就少看些風景嘛!可是……」

「怎麼樣?」她又凶悍起來,揪住朱麒的衣襟。

「你說的那三個條件,對象應該不包括你自己吧?」他邪邪地勾起唇。

「嗄?」夢依驀地雙頰緋紅,所有的氣焰都消了下來,像甩掉燙手山芋般放掉手中所揪的朱麒的衣襟。

當然不包括她自己對吧?

事實上,她巴不得朱麒只看她,只贊美她,還有只踫她。

咦?誰推了她一下?

她發現自已又靠回先前那副溫暖、結實的胸膛,柔軟的嬌軀緊貼住一具堅實的男體,她詫異地抬起臉,迎上朱麒充滿熾烈火焰的眼眸。

熱力自他眼中向她罩下來,夢依覺得一顆心變得格外溫柔、敏感。有某種奇異的情潮在兩人之間流轉,就像早春時節悄悄冒出的稚女敕花苞,在習慣了陰晴不定、乍暖還寒的氣候後,終于燦爛地開放。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在他衣服里、皮膚下躍動的某種熾熱的欲求在呼喚她;听見他擂鼓般的心跳聲,訴說著讓世間男女生死相許的摯愛言語。而他眼中閃著的是一抹令人渴望投人他懷里尋求平息體內焦躁,或者應該是釋放某種不知名的灼熱緊繃的光芒。她像飛蛾一樣,只想為他而舞,殉身在他熱情的勾引下。

「包括你嗎?」他的嘴唇勾著一抹挑逗的笑,讓夢依想要放縱。

「當然……不是。」她惦起腳尖,伸手勾住他的頸子,柔軟的唇瓣迎向他覆下來的灼熱嘴唇。

她可以听見滋滋作響的聲音,在四片唇緊貼住的剎那,像是夏日干涸的井,遇上一陣及時雨,她龜裂的井壁,因雨水的注入,而流成一片汪洋的湖。

湖畔枯萎的生命,都獲得生機。枯木長出女敕綠的葉片,很快便成為茂密的局面。而千萬朵情花,也遍野開放,燃放出生命的熱力。

隨著唇辦上的壓力增加,芳唇似承受不住的開散,在逸出申吟的同時,也接納了一尾靈活的蛇人侵。它狡獪地挑動她芳心深處的,讓她更加饑渴。

她緊抱住她的男人,將自己完全交給他,在他銷魂的熱吻下,神智逐漸昏亂。

「夢依,嫁給我。」他在她唇邊哄求。

「嗯……」她申吟著。「答應我。」

「好……」她渴望地答應,只要他繼續這甜蜜的折磨。

「不可以後悔。」

「絕不。」她心甘情願地臣服。

朱麒收斂住臉上的得意笑容,做了數個深呼吸,平息快要控制不住的,輕輕放開她。

「嗯?」夢依不解地舌忝了舌忝唇,欺霜賽雪的柔夷仍固執地掛在他的肩上。

「雖然這里很隱秘,可我們終究是在戶外。」朱麒附在她耳邊提醒。

夢依完全清醒過來,又羞又愧地想要跑開,卻被朱麒及時摟住,嚶嚶地在他懷里哭了起來。

※※※

「西湖的三大名泉各有特色,用來泡茶,滋味美妙無比。這次行雲沒來,否則他一定會流連在這三大名泉,樂而忘返。」飛白說得口沫橫飛。

「事實上,我已經命人汲了虎跑、龍井、玉泉三地的泉水數桶,要請姊姊和姊夫帶回去給二姊夫。」新晴溫婉地道。

「新晴真是設想周到。」飛白呵呵笑著,眼光掠過眾人一遍,覺得像少了什麼似的。

「咦?夢依和朱麒到哪里去了?」他懷疑地問。

天香無邪地眨眨眼。

「沒跟在我們後頭嗎?」

「沒有。這兩個人不會迷路了吧?」飛白蹙深眉擎。

「怎麼可能?」天香干笑了幾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回避飛白探詢的眼光。「他們都那麼大的人了。」

「是啊。」新晴也附和。「再說,兩人都來過西湖,應該不會迷路才對。」

「不行,我得回頭找找。」飛白毅然道。

「飛白,你不用擔心。」無情攔住夫婿,溫柔勸道。

「怎能不擔心?這兩人一踫面就吵,說不定現在已經吵翻天!」飛白堅持道,率先往回走。

眾人無奈,只得依他。

回到先前新晴領著眾人往望湖亭走的岔路,便看見夢依和朱麒並肩站在蔽天綠蔭之下,凝視不遠處遍植楊柳的白堤方向。

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的模樣,宛如一對璧人,融人碧水籠煙,映碧盈翠的景致中,恍若神仙中人。

飛白弓起俊眉,訝然地走到他們身後道︰「原來你們兩人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們走失了。」

「哥……」夢依轉身面對他,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飛白眼尖地發現妹妹的眼眶微紅,好似哭過,一雙眼清朗得似雨收雲散後的碧空,心想她不知是否又跟朱麒吵架,但看兩人的表情又不像。他搔搔頭,試探地問︰「跟朱麒吵架了?眼楮紅紅的。」

「沒有啦,我只是……」夢依著急地辯解,驚惶的眼光自半垂下的綿密羽睫溜向朱麒求助。

見他一臉坦然,好象他剛才只是在欣賞風景,根本沒拉著她到隱蔽角落傾訴情衷,熱烈擁吻,甚至摟她進懷里安慰。是朱麒臉皮太厚,還是她臉皮太薄?為什麼面對兄長關心的質問時,她倒先顯得不好意思,作賊心虛。可是,她當然不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老實告訴哥哥。那有多羞啊!

站在飛白身後的天香,拚命揉眼楮,夢依經她這麼一提醒,想到了個借口。

「沙子吹進我的眼楮里,朱麒幫我吹了吹眼,所以才紅紅的。」

「是這樣嗎?」飛白狐疑的眼光轉向朱麒求證。

朱麒雖然不想騙人,也不願讓夢依難堪,微笑地道︰「難道我會欺負夢依嗎?若不是這個緣由,那一定是我那番掏心挖肺的表白讓她太感動了。」

「朱麒!」夢依嬌嗔地喊道,一張臉漲得通紅,楚楚動人的嬌態,令朱麒心生憐意,怔怔地瞧著她。

「唉,其想听听麒哥那番掏心挖肺的表白。」天香夸張地嘆著氣,一雙美目促狹地在兩人之間來來回新晴不忍夢依受窘下去,連忙岔開話題。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回去再說。」

飛白點點頭,沒再逼問妹妹,抱著滿月復的疑團與眾人回到杜家位于棲霞山的別館。

他們才剛進屋,下人便奉上由紅葉山莊轉來的一封信。

飛白一看信封上的字跡,便知是父親寄來的。他拆開來看,一雙濃眉立刻飛揚起來。

「爹來信催我們回去,說是天馬牧場的人提前到了。」

夢依听後心亂如麻,一雙不知所措的明眸無助她瞅向朱麒。

「他們來便來,我們不必為了他們而破壞游興。」朱麒端起王爺的架子高傲地道。

「當然。」飛白無所謂地笑了笑。「王爺和公主自然是留下來繼續游筧,飛白則要帶著妻子和妹妹回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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