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變,怒氣重新凝聚。
都這時候了,她還掛著她的族長?她心里究竟有沒有他?!
妒恨交加的力飆,只能借著握拳敲打石床來發泄心里的痛苦。看著舞陽的眼光,百感交集,心里酸澀苦辣都有,就是沒有甜。
他苦澀地嘆了口氣,在他那樣對她後,舞陽怎麼可能想著他?如果可能的話,她大概寧願從來不認識他這人吧。
"醒過來吧,舞陽。只要你醒來……"力飆注視她清秀美麗的五官,心中的痛苦難以言喻。
只要她活下來,就算一輩子不原諒他都不要緊。甚至……力飆掄起的雙拳顫抖的厲害,甚至她要跟那個孩死的鳳族族長雙宿雙飛,他都可以忍受!
可是,為什麼光想著舞陽和其他的男人相親相愛的畫面,心頭就痛得厲害,像有一萬只螞蟻在那兒鑽著、咬著,又癢又痛?
"族長……"昏睡中的舞陽完全不曉得力飆心里的痛苦,寧願沉浸在歡樂無憂的夢境。
在意識飄浮的夢境里,可以將現實中的丑惡和痛楚全拋開,讓飄浮無依的魂靈回到那段和初月在一起的快樂歲月。
當白日排成一隊逍遙的舞蹈,跳起又躍下時,嘹亮的歡樂夜歌緊接著揚起,以彌漫著甜香的幸福將她們圍繞。
那段日子是多麼無憂、快活啊!
無論是摘野花,或只是坐著說話,兩個人都可以很快樂。初月總是說,她不要再看見族里的任何女族人,像她母親那樣活在對愛人的思念中,卻無法相守的日子。
而她總是附和,因為她的母親和父親也是這樣,但她比初月好些,至少她知道父親是誰,又可以時常見面。受族人崇仰的大祭司就是她的父親啊。他是那麼俊美,充滿智慧的眼楮像月光那般溫柔,總是寵溺地包容她的頑皮。不知多少次,她悄悄跟初月說,將來也要像母親那樣,選一個跟父親一般溫柔、聰明的男人。
初月總是微笑地對她說,會有那麼一天的,然後她就會很親愛地揉揉她的發,將一個甜蜜的吻印在她額上。
那個吻好溫柔,像初月的眼楮,充滿對她的寵愛。有時候兩人獨處,她還會喊她"最親、最愛的"。
是啊,她是她的妹妹,她們這對表姊妹的感情,比任何親姊妹都要好。她發誓要以自己性命保護初月,初月則回以最真的姊妹之情。
原以為她們會這樣相親相愛、永不分離,可是……為什麼在她們最需要彼此的時候,命運要將她們分開?
她就像朵被風雨摧殘的花蕊,初月呢?她的命運又會如何?會不會跟她一樣……
可怕的現實有著她承受不了的苦痛,她寧願就這樣飄浮,永遠的飄浮……
"舞陽!"她逐漸低微的氣息嚇壞了力飆,體內堆積的焦急、憤怒在胸臆間激蕩,猛然爆發了出來。
他扳住她弱的下顎,擰著眉,在她耳畔惡聲惡氣地詛咒。
"醒來,你給我醒來!如果你不醒來的話……"一口氣梗在喉中,使得他眼中的凶悍變得柔和,眼眶酸酸澀澀地泛起霧。
他咬緊牙,從齒縫間一口氣迸出他的威脅。
"如果你不醒來,我就把你的寶貝族長拆成八塊,把他的尸體拿去喂王八!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敢給我死,我就把他千刀萬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充滿劍光血影的殘忍字句,逐漸鑽進舞陽模糊的意識中,在她腦中殺氣騰騰的擴散開來。
仿佛見到初月美麗的身影在力飆無情的攻擊下,被他斬成一團模糊的血肉,觸目驚心的畫面,令她逃向夢境躲藏的受創心靈整個清醒過來。
"不!"她淒厲地吼出,無法坐視她以生命保護的人被殘酷地傷害。
見到舞陽有點反應,力飆精神振奮起來,說得更起勁。"不想我把你族長漂亮的臉劃成花,將他的頭砍下來當椅子坐,你就給我……"
"天殺的!"憤怒似驚濤駭浪般狂卷而來,舞陽倏地張開眼楮,再也容忍不了力飆的大放厥詞。
她凶狠的目光對上他閃著驚喜的雀躍眼楮,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他眼里的疲憊和欣慰。
"舞陽,你醒過來了。"力飆露出如釋重負的欣悅笑容。
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在她耳邊大吼大叫,威脅半天的人嗎?潛意識中,仿佛認為力飆不過是虛張聲勢,不可能付諸實行,因此她又放心地潛回安全的夢境中,恢復生命力的眸光再次黯淡下來。
力飆立刻心急地捏緊她的下頜,將她清麗的臉容捏得變形,口氣變得凶惡。
"你要是敢再給我暈過去,我就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什麼?仿佛看出他的色厲內在,精神耗弱的舞陽累得不想搭理他。
"舞陽!"他在她耳畔又吼又叫,舞陽固執地閉起眼,只想躲回安全、無憂的夢境里。
力飆懊惱地捶著石床,想著舞陽剛才乍然迸出的生命力。她明明有力量對抗侵害她身體的病魔。卻不願幫忙他抵抗。
是他傷她太深了,深到她不願再活下去?
這個想法令力飆驚懼交加,嚇出一身冷什。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不準舞陽死去!
想到任何手段,力飆不由得嘴巴發干。
他連續做了數個深吸,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舞陽……"
呢喃在她耳畔的聲音,邪惡得令極陽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她寧願力飆繼續在她耳邊大吼大叫,也不願听見他帶看某種邪惡目的的溫柔聲音。
"真好。"他的手輕輕、輕輕地摩挲著她細女敕的皮膚,給她灼熱的體膚帶來一道冰涼戰栗。
"你這樣昏迷著,剛好方便我,是不是?"他伸出舌頭描繪著她的輪廓。"虛弱的你,正好讓我隨心所月兌。我想怎樣就怎樣,你都不會反抗,不是嗎?"
不是,當然不是。
她下意識地搖頭。
"你再不會用嘴咬我,用手打我,用腳踢我了。"他邊說邊嘖嘖有聲地吻著她,狂野地戲弄她的唇、添吮她的耳朵,將濕熱的吻沿著她優美的頸項滑向她的胸脯,放肆地含住聳立的頂峰吸吮,另一手則大膽地探進她腿間撥弄。
舞陽驚恐地繃緊身子,記憶中的疼痛令她驚懼起來。那股疼是如此驚心、如此動魄,簡直要她命!
"你好甜。"力飆氣息不穩地自她胸前抬起頭,意亂情迷地注視著她的反應。"而且馴服,完全任我擺布,我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你想要的,對不對?如此無助、如此順從的讓我踫你。"
他再度低下頭,沿著她起伏的曲線展開獵食之旅。他以唇、以手膜拜她,哄誘著她心底一朵朵的之花為他燃放,讓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無助、任他欺凌,激起她對他的恨意,同時也激起她的生命力,讓她活下去。
迥異于前一天的急躁、粗魯,力飆的顯得優閑而緩慢。他刻意撫模他所知道的所有女性敏感點,每一個吮吸、每一次的摩挲,都有讓人欲仙欲死的銷魂魔力。
舞陽亟欲得到平靜的昏沉意識、卻被一波又一波的身體所干擾。
酥麻的感覺自體膚鑽進身體里。一股火焰夾帶著巨大的能量沖刷過她個身,血液奔放、心跳加速,知覺變得格外敏感。
他每次舌頭的顫動,指尖的輕刮,都分毫不失地挑起她的反應。
他撩起她未覺醒的,卻又像只頑皮的野鳥,東啄啄、西踫踫。在她以為接近歡愉的極致時,他忽地撤開,轉移陣地。當她無限惆悵、不再向往時,他又飛回她身邊,哄著她、誘著她沉淪。他欲擒故縱,來而又往,整得她心虛氣喘。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