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奇英 第20頁

「你別想欺負我們族長!」

「你胡說什麼!」高張的破人打斷已經夠令人惱火了,偏偏遇到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強出頭,風雲的不滿可想而知。

青筋在額上彈跳,牙齒在唇間廝磨,他真恨不得一拳打扁小兔。

初月從來沒看過他這麼暴力,怕他真會對小兔不利,連忙道︰「小兔,我沒事,你出去吧。」

「可是,族長……」

「我真的沒事。」她和顏悅色地向她保證。

小兔不放心地又看了風雲一眼,最後才扁扁嘴道︰「我就在外頭,族長有事叫我一聲,我會立刻進來。」

風雲對她警告兼挑釁的言詞只悶哼一聲,雙手橫在胸前,心里嘀咕著︰真該叫風強好好教她,別人親熱時,她就該閃一邊涼快,別礙眼!

小兔走後,風雲轉向初月,僵硬的臉色已舒緩許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

「你好點了嗎?」低啞的嗓音份外撩人,一雙健臂不等她回答,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嗯。」先前親熱的記憶火焰般吞噬向她,糾纏著她,身體仍為他發疼發熱。

初月害怕地垂著眼睫,掩飾心里仍澎湃激蕩的情感沖擊,粉女敕的頰一片酡紅,不敢迎向他熱情的凝視。

風雲沒有立刻接話,他試著深呼吸平撫仍在狂燒的,她的體香卻隨著呼吸進入鼻間,刺激著僵硬的更加勃發。他幾乎是耗費所有的自制才勉強壓抑不想再度侵犯她的沖動,聲音顯得沙啞,有著刀鋒邊緣的危險。

「我沒有侵犯你的意思。原先只是擔心你的情況,你的臉色有點蒼白。」

「嗯。」她仍低著頭。

「可是……」殘余的欲火在他暗沉的眼瞳深處跳動,就連醇厚的嗓音都帶著火焰的味道,溫暖又灼人。「不能否認的,我極渴望那麼做。」

溫存的聲音,挑逗著她尚未平靜的心,在胸腔里共鳴不已。初月心如小鹿亂撞,那些在記憶中跳動的火熱畫面,再度靈動地活躍著。晶瑩的肌膚染上一抹嫣紅,擴散向四面八方,她毫不懷疑她全身的肌膚都因為他的話而泛上紅彩,嬌軀羞澀得輕顫起來。

「我好想你……」男性嘴唇貼著她宛如白色貝殼般晶瑩、美好的耳朵傾訴情話,灼熱的氣息不斷吹拂著她,一股火燒般的震悸在脊骨竄過,初月得抓緊他矯健的身軀才能穩住自己癱軟的身軀。

他的每句話,似乎都對她有極為羞人的影響力,更遑論他在她耳垂上的輕舌忝咬弄,教人骨頭都酥了。

「看到你在蚩尤的宴會上,淺笑輕顰無不讓人神魂顛倒,那些直盯著你看的色眼,令我氣得想挖掉他們的眼楮!尤其是蚩尤,居然敢那樣目不轉楮地瞧著你,我真想殺了他!」

「我……在他們眼里,我是男人啊!」初月抗議道。

「這表示我之前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風雲咬牙切齒,懲罰似地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初月被咬疼,低呼一聲。

「以為你是男子,還那樣地瞪著你看,若知道你是女人,那還得了!」

他氣呼呼的聲音,有著和她心里類似的酸澀。初月訝異地抬眸看進他眼中。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他雙眸冒火,鼻翼激動的翕張著,嘴巴更是嘟得半天高。若不是看出他正在盛怒中,初月早就笑出聲來,他的模樣真的很好玩。

她抖動著櫻唇,極力壓抑著從喉頭往上冒的笑意。

突然,風雲伸手握住她尖瘦的下顎,逼視著她,語氣充滿警告︰「以後不準你對其他男人那樣笑了!笑得如花燦爛,笑得眼楮似春天的水波那般柔,笑得讓男人嘴巴發干、心跳加速、神魂顛倒,恨不得一把摟住你壓在身下!不準了,明白嗎?」

初月被他吼得目瞪口呆,他在說什麼啊?她的笑容……初月的眼楮危險地眯起,他在指責她,以為她是故意要勾引人嗎?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想?!

她感覺到血液直沖上腦門,氣得想賞那張盛怒下依然俊美得教人心折的男人臉孔一拳!

「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軟化蚩尤,不是你想的意思!」她一字一句地迸出,漆亮的眼瞳浮上一層委屈的水霧。

「不管是為什麼,反正以後不準了!」他霸道地下命令。

「你……」她生氣地在他懷里掙扎,不願再待在他溫暖、誘人的懷抱。

「別動……」風雲倒抽口氣,對她扭動時兩具身體廝磨所引起的一波波燥熱感到無能為力。再這樣下去,他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可惡!」她用盡全力打向他,風雲避過臉部的攻擊,讓她那拳打在肩上,順勢將她推在席上,以四肢壓制住她。

「不可以再動手,不然我就……」

「怎樣?」她挑釁地瞪視他。

別看她平常溫柔文靜,發起脾氣來可是不容小覷的。

「不想讓剛才的事繼續下去,你就安分點!」他凶狠地威脅。

這句話使得初月到嘴的咒罵全吞回肚內,一抹紅暈急速地竄上她的皮膚,心里火燙著,連帶著滿月復的怒氣也打了折扣。

她別開臉,避開他直勾勾的凝視,胸部急促起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腦中思緒卻不受控制地擴散開,猜忖著繼續下去會怎樣。

羞人的結果令她更沒有臉看他。

盡避對那檔事沒有身體力行過,但生育對鳳族是件大事,初潮過後,她便被教導過基本的性知識──即女人必須透過男人才能懷孕生子。而更深一層的知識,得由祭司來傳授。可是身為族長的她,族規上規定得跟外族人結合,于是在離開鳳族的前兩天,神情緊張、嚴肅的大祭司要她進神殿秘室,叫她看牆壁上滿滿刻書的男女圖。

一想起那些圖畫,初月還會臉紅。當時大祭司還問她有沒有什麼問題,她只能搖頭,不敢說有。其實是有滿肚子疑問的,卻不好意思問出口啊。

往昔的回憶吉光片羽般在腦中閃過,她正想要風雲放開她,他灼熱的鼻息突然拂向她,這時候她才發現兩人靠得有多近,他的臉只在她上方兩指寬距離,寬大的胸膛幾乎要貼上她的。

「你……放開啦!」她羞惱交加地道。

「肯乖乖听我說話了?」他好整以暇地問。

「明明是你使壞,我根本沒怎樣!」

「哼,如果你不反抗,我也不會這樣。」

「明明就是你不對嘛!」初月不肯認輸地咬著下唇,淚花亂轉的眼睜盈滿委屈地控訴他的霸道,聲音微帶哽咽。「我……我又沒有存心勾引人,人家笑也不行啊?你自己還不是沖著人亂笑!」

「我沖著誰亂笑了?」風雲一臉狐疑。

「就是……就是那些舞娘,和蚩尤的女兒美姬啊!」她合上眼瞼,不讓他看見她眼中夾雜著嫉妒和惱怒的情緒。

「我有沖著她們笑?」風雲自己倒不記得,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他記憶。

「呵,自己做過的事倒不承認了!」

她就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酸呢!風雲再遲鈍,這時候也听出來了。男性的自尊得到滿足,他得意地笑出聲。

「你還笑?」她眼冒凶光,淚珠兒好委屈地在眼眶中轉呀轉的。

「傻初月,那些笑只是出自本能,我根本不記得,倒是你記得一清二楚。」

「誰……記得一清二楚了!」她吸了吸鼻子,拼命叫眼淚不要掉。「是你笑得……太難看了,我才記得!」小嘴一扁,淚珠兒忍不住溢出眼角。

好討厭,她明明不想哭的,都是那股整夜折磨她的奇怪情緒,教她忍不住。

風雲翻轉身子,心疼地將初月摟進懷里安慰,深情地拭著她的淚道︰「別哭了,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是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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