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一生心 第11頁

她在他的胸膛嗅了嗅,低啞地笑了。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飛白笑了笑,也聞了聞她的身體。

「你也有我的味道。」

「真的嗎?」她抬起頭投給他愛嬌的一瞥,飛白屏住呼吸,覺得身體又為她火熱了起來。

「我們去洗澡。」她的雙眸中各閃著一簇小火光,自他身上爬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她赤果的嬌軀在晨光映照下更顯得晶瑩美麗,澎湃的欲潮在飛白體內激蕩,只能任由她將他拉向他們昨夜初遇的小湖。

冰冷的湖水讓飛白打了個寒顫,少女像個森林精靈般在湖水中嬉戲,撥起冰涼的湖水灑在他身上。

「你這個小魔女。」他發出愉悅的笑聲抓住她頑皮的雙手,讓她柔軟的曲線服貼住自己堅硬的身軀。

隨著兩人之間的肌膚相親,飛白眼中的戲謔也轉變成熱情的火花。他俯下嘴吻住她嬌女敕如花瓣的紅唇,分開她的腿,在水里佔有她。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嶄新的經驗,他從未在水里佔有過任何女人,這樣的激情來得快,亦去得迅速,他幾乎是一進入她體內就達到高潮。

雲雨過後,兩人慵懶地替彼此清洗,抓了幾尾魚後,才上岸穿好衣裳。

少女重新生火,烤魚的香味很快地撲進饑腸轆轆的飛白鼻中。少女遞了一尾魚給他,拿著另一尾魚靠在飛白身上進食。

「你叫什麼名宇?」兩人之間已經這麼親密了,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為過吧?飛白想。

「無情。」

「無情?」他詫異地揚著眉。

「是呀。婆婆說︰『多情總被無情惱,男人總是讓女人傷心。有恨的情緒還不如完全無情的好。』所以就把我取名為無情。」

「是嗎?」

「可是我覺得你讓我好快樂。」無情羞怯地說,含情默默地凝望著他。

飛白一時失神了,迷失在她熱情的眼眸中。

她是他這生中所遇過最熱情、最嫵媚的女子。她熱情地獻出自己,大膽地表露自己的。他想,他這輩子不可能再遇見另一個像無情這般坦率自然的姑娘。

「無情,你真美麗。」他俯下頭吻她,無情立刻熱情地回應他。

「你根本不該叫無情,該叫多情才是。」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也許吧。」無情眼中浮現出一抹悲傷,唇上的笑容無限淒涼。「若不是當年我娘被我爹拋棄,也許我就該叫多情。不,是叫念風才對。」

「念風?」

「想念我爹的意思,他的名字中有個風宇。」

飛白的心無端地快了起來,渾沌的腦中彷佛抓到什麼似地,但在無情的熱情下,很快就消失無蹤。

「別提他們了。」她以他昨日教給她的技巧輕啄著他的唇,將他的下唇含進口中輕咬。

「不要拋棄我,飛白。」她柔聲懇求著。

「我根本離不開你。」他的舌頭凶猛地侵入她口中,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里。很快地,兩道交纏的身影,再度疊躺在草地上。

第四章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行雲流水般傾瀉在秋風涼颯的竹林小亭中。

如春筍般白女敕的殲指,在琴弦間輕按急撥,道出無盡的寂寥愁緒。

是孤單,是寂寞,如失群的孤雁獨自在秋空中飛翔。

她失去的另一半生命,到底在何處?

彈琴的紅衣少女眉心微蹙,絕美的小臉上現出淡淡輕愁。

淒切的琴音在風中飄蕩,最後化做一聲輕嘆,戛然停歇。

「晴姊這首水調歌頭纏綿至極,只可惜愁意太深,讓小弟納悶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惹得晴姊不開心。」俊朗的美少年自竹林間走進小亭子里,雙手捧在胸前。

「玉笙,你今早怎麼沒跟劉先生上課?」紅衣少女仰著臉對表弟杜玉笙說。那嬌甜的嗓音像碗冰糖燕窩般甜蜜蜜地沁進玉笙的心里,配上她那宛若春風般溫柔的水眸,更讓他全身的毛孔有說不出來的舒服通泰。

「劉先生今天有點事,不來了。」玉笙坐在只比他早出生一個月的表姊郁新晴身邊,恭謹地奉上雙手。

新晴見到他手掌中躺臥的翠綠小鳥,立刻伸出女敕白的縴指輕撫著鳥羽。

「它怎麼了?」她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愛憐。

「我在樹下撿到的,它躺在草地上一動也不動,不過我瞧它還有氣,所以帶回來給你。」

新晴就著表弟的手,輕撫著翠鳥,鳥兒虛弱地嗚啾了幾聲,她在它細瘦的腳上發現了淡淡血痕。

「可憐的小東西,一定是跌斷了腳。」新晴命令侍女雪香回屋里取出她的藥箱,小手輕撫著翠鳥安撫。

清雅的香味飄進玉笙鼻中,他貪婪地深深呼吸著自他美麗的表姊身體中泛出的體香,頭顱情不自禁地傾向她,熱情的眼眸凝望著她近看下更顯得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的臉頰。

她真是美,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美麗的女孩了。

玉笙在心里滿足地輕嘆,所以他可說是這世上最幸運的男孩,能夠早晚陪伴著這最最溫柔、美麗的表姊。

她的眉毛整齊修長,睫若輕羽般綿密,眼似兩潭無盡溫柔的春水,鼻子又挺又翹,嘴唇則如紅蓮初綻,那麼鮮女敕得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的耳朵像兩只小貝殼般美麗,圓潤的耳垂宛如珍珠,讓他好想好想含進嘴里。

她的頭發又黑又濃,玉笙有好幾次想把她的發髻散開,伸進她的發中恣意撫模。可是他不敢,晴姊雖然溫柔,不過她嬌嗔起來時,有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而且他這麼尊敬她,做不出來任何可能惹她生氣的事。

雪香將藥箱拿來,新晴很快地在鳥腳上涂抹一層藥膏,然後用小布條替它裹住。

「我們得幫它找個窩才行。」新晴吩咐雪香取來一只荼盤,在上面鋪了棉花,又用一只小碟子盛上乾淨的飲水,然後叫玉笙將翠鳥安置在荼盤上的棉花堆里。

「還得準備些谷粒給它吃吧,玉笙?」新晴偏過頭看她表弟,發現他正傻愣愣地盯著自己。

她沒來由地臉紅了起來,微垂下頭。

「玉笙,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玉笙雙頰漲紅,訥訥地說︰「因為晴姊太美了。」

新晴唇角上揚,輕笑出聲,「你就會哄我。」

「我說的是真的。」玉笙著急地說,「晴姊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姑娘。」

「你又見過幾個人呀?」新晴嘲弄地說。

「很多人呢,晴姊。」玉笙驕傲地說,「而且沒有一個及得上你。」

新晴柔柔地笑著,不忍戳破表弟的牛皮。

玉笙雖然是個男孩,比她有機會見更多的人,但他終究只是個才十五歲的男孩子,又身為杜家的獨子,所以行蹤最遠處也不離杭州城。

「晴姊,你相信我,這世上再也沒有及得上你的女子。」玉笙輕拉著她的衣袖,撒嬌地說。

新晴輕點了一下頭,愛憐地撫了撫表弟的頰。

她這麼輕輕一觸,讓玉笙整個人都震住了。他的右臉頰情不自禁地偎進新晴的手掌中摩挲,眼中迸射出異彩,直勾勾地看進新晴的水眸里。

新晴被他看得心慌了起來,連忙收回手,但玉笙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

「玉笙,別這樣。」她白皙透明的女敕頰像染上衣服的顏色般嫣紅。

「我喜歡你模我,晴姊。」他將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頰上,眼光灼灼地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新晴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困惑的眼光梭巡著那張俊逸中猶帶著一絲稚氣的臉孔。那是她十五年來看熟的臉呀,為什麼現在卻顯得這麼陌生?

俊雅、斯文的表弟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了,他突然變得好有威脅性,令她心慌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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