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和嚴釋策……」雙雙想著,小姐既然有心上人,是否小姐和嚴釋策就可以不必成親了?
芷凌轉頭看著雙雙,吐露實情。「我根本就沒有嫁給他的意思。」
「什麼?小姐怎能不嫁給姑爺呢?」許金花的頭更暈了,巴不得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也沒听見。
翟吉人怒瞪這不請自來的翟虎子,這翟虎子平時當土匪攔路打劫就算了,今兒個居然變本加厲,搶起人家的未婚妻來,未免也天過分了。
翟虎子開心得拍手大笑。「哈!我就說姓嚴的不適合你嘛!你這倔強的女人夠聰明,有將我的話听進去。」
「可是小姐在籌備婚禮時不是很樂在其中嗎?」雙雙眨了眨眼兒,著實不懂。
芷凌嘆了口氣,搖頭輕笑,走到雙雙遇嚴釋策面前。「傻雙雙,我那是為你籌辦的哪!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心事嗎?既然你喜歡嚴釋策,為何不敢坦白說?雖然我和嚴釋策有婚約,但那是父母之命,我不是非嫁他不可。」
「小姐……」雙雙感動得熱淚盈眶。
「雙雙,我先前所說,所做的,全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冉芷凌執起雙雙的手,鄭重地交托到嚴釋策掌心。「你會好好對待雙雙吧?」
「我以我的生命保證。」嚴釋策看著她的雙眼,對她許諾。
「假如被我發現你虧待我的好妹子,我絕對饒不了你。」芷凌對他撂下狠話。
嚴釋策下巴揚了揚,指著如守財奴護守著她的翟虎子。「你有那麼高大強壯的護衛,我相信你絕對有辦法讓我生不如死,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知道就好。」見威脅已達成效力,芷凌滿意頷首。
「這……這到底是?」許金花看著歡喜的女兒,再看看燦笑如花的小姐,還有英氣逼人的姑爺,站在姑爺旁的雙雙是那樣開心,更甚者還有如神諦般守護著小姐的翟虎子,面對這兩個彼此情投意合的年輕男女,她真能狠得下心再拆散他們?
還有小姐,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大而化之的翟虎子,在九泉之下的老爺夫人要的就是小姐能夠得到幸福,倘若小姐能在翟虎子那兒得到幸福,又未嘗不可?
有著相同想法的翟吉人也同意女兒與嚴釋策的婚事,不再反對。
「既然你們說好不成親了,我可以帶我的女人回家了嗎?」翟虎子急著想帶回心愛的女人,越想越覺得她不能在此久留,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改變心意,未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快點帶走她才是上上之策。
「誰是你的女人?」芷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還會有誰?」翟虎子說的理直氣壯,果然這女人想來個翻臉不認人,他才不會讓她得逞。
「哼!你真敢說,那春桃呢?」算賬的時間到了,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他不把春桃的事交代清楚,休想她會跟著他。
滿臉納悶的翟虎子搔了搔頭。「春桃?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該說你怎麼了才對,你不是摘了整籃的花送給她嗎?若不是對她有意,你何必大獻殷勤。」她惱地重重踩他一腳。
翟虎子吃痛抱腳,單腳跳啊跳。「噢,女人,你踩人。」
她漾著甜的膩人的笑容糾正他。「不,我踩得是一頭笨熊。」
「你又胡亂說老子是頭熊,假如老子真是頭熊,那讓熊擁抱、親吻,甚至模遍全身的你豈不是怪人?」哼!他明明長得人模人樣,全村的人都說他帥比潘安,她怎麼可以惡意造謠?
「你小聲說!」所有親密情事被他口無遮攔說了出來,讓她羞得不敢看任何人。
「老子敢作敢當,為啥要小聲?」說穿了,他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見,如此大伙兒就會知道她屬于他,不會再來跟他搶。
芷凌惱怒地伸手捶了他一拳,不需他轉移話題。「你還沒說為何會送春桃花。」
「噢,那個呀,因為她說她娘很喜歡那種粉紅色的小花,她采不到,就央求老子幫她采,所以老子就幫她采了!」不過是采了一藍花送給春桃的娘,這女人干麼這樣斤斤計較?
「什麼?春桃說那花是她娘要的?」
「是啊!」
芷凌想不到自己會被春桃騙,不禁氣惱自己太傻,居然會相信春桃的片面之詞,假如他沒追來,她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想到自己被嫉火沖昏了頭,竟蠻橫地用手指戳他,還踩他捏他,就覺得很對不起他,她心疼地揉揉他的腰際,不好意思讓他知道,她被春桃騙了。
翟虎子不曉得她為何突然改變態度,不過他很喜歡她已柔軟的小手揉撫他的腰際就是。「女人,你還沒告訴老子,你為何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村子?」
他嫉妒地看著不遠處正和翟雙雙情話綿綿的嚴釋策,哼!盡避姓嚴的很是想不再覬覦他的女人,可是他看姓嚴的仍然覺得很礙眼。
「我有婚約在身,福報村始終不是我的家,我能不離開嗎?」打死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笨的上了春桃的當。
「誰說福報村不是你的家?別忘了你自願當彩虹的娘,還硬逼老子當彩虹的爹,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你這個當娘的沒心沒肝撇下孩子跟丈夫成何體統?」換他狠狠教訓她。
明明他和彩虹是那樣需要她,她卻說走就走,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那是彩虹病了,哭著找爹娘,我才會……」
他雙臂盤胸,挑了挑眉。「做人要說話算話,連孩子都騙,你豈不是比老子這個土匪還壞?」
「那你呢?你還沒說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被他將了一軍,讓她嘟起粉唇,逼問他的真心。
「老子來追逃妻。」他一點也不害臊,且是刻意放大音量,要讓所有人都听清楚。她心里有些高興,卻又有點悶悶的,他們之間還缺少了最重要的三個字,她怏怏不樂地別過臉。「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他眉心攢緊,以拇指和食指板正她的臉,直視著對她的眼道︰「老子說了,不許你賴賬,要知道為了追你,老子一路快馬加鞭趕得半死,你卻不肯認賬,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你又沒說我對你有何意義,我為何要認賬?」可惡!他為何不爽快的說出那三個字?
「你這女人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會不知道你對老子而言比性命還要重要?」怪了,他都表現得那樣明顯,她怎麼會笨得看不出來?看來她的腦子才是裝飾用的。
「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快說啊!快說啊!她等得焦躁不安,很想干脆替他說出那世間最美麗的三個字來。
「老子怎麼會沒說?老子三不五時就跟你說,你是老子的,老子永遠都不會放手不是嗎?」這女人是不是太遲鈍了?
她氣得拍開他那雙鉗制住下巴的手。「那不算!」
「你究竟要老子怎麼說才肯認賬?」他快被逼瘋了,她就干脆痛快說出來不是很好嗎?不用他想破頭猜了老半天,仍然想不出她到底要什麼。
算了,她投降,她委屈的眯著他,嘟著嘴小聲說︰「你不說我愛你,要我如何認賬?」
他萬般憐惜地輕捧著她的小臉,低著她的額輕喃︰「傻瓜,老子當然愛你啊!如果不愛你,老子何必眼巴巴追過來?如果不愛你,老子又怎麼會嫉妒姓嚴的嫉妒到快發狂?」
總算讓她等到了!芷凌開心地伸出藕臂勾著他的頸項,曾經忐忑不安的心,因他的話兒服服帖帖,心頭像有成千上萬只蝴蝶正翩翩振翅。「我也愛你,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