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被逼婚 第2頁

她會接下這個工作,也不是有人特意分派,只是因為沒人有空,而她除了生病,時間多的是,與其等著吃閑飯,還不如找些事做。

「星星哪,今天天氣有點涼,把水澆完就快點進來,免得生病了。」

正在切著腌菜的李嬸仔細地叮囑道,她明白這丫頭在樓家並不好過,能少在里頭待一分鐘,她是不會多站一會兒的。可是她的身體並不容許她這麼做,可真苦了這孩子,她不明白那些大人們不順心,給黎星氣受又能怎樣,老爺還是不會看她們一眼的。

黎星回應了李嬸好意地囑咐,慢慢地往園子里走去,拿起勺子自各植物的根部給水。

她享受著寧靜的早晨,殊不知正有人在一旁盯著她、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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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房間的窗子望著那個彎著身子澆水的小小身影,樓韶卿的嘴角泛出了抹惡意的笑容。

他知道父親要將他送出外,不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否則會在母親一過世就匆匆送他出外。

案親只是不想在和情人雙宿雙飛時,看著他的臉想起母親,而產生罪惡感罷了。

昨夜的宴會他雖然玩得很瘋,但是與會的人背著他談論的就是這件事,讓他的玩興頓時少了一半。

這些年他只能在暑假時回來度假,但雖說是度假,他卻得將所有時間花在公司里,忙碌地在各部門實習,等開學後又被丟回學校去,父子間連深談的機會都沒有。

曾采風在母親病中,違背母親的信任和父親胡來,這是所有人言之鑿鑿的事實,無論她再如何辯解,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一句話也不相信。

他好為母親不值,樓韶卿將右手緊握成拳,捶著牆壁發泄無從抒發的怒氣,想起雪姨對他說的話,那把火燒得更熾,

這對母女從進入樓家以來,帶給他們的就只是無窮無盡的禍端,才把母親氣到生病、身亡︰,

而她們現在正用狐媚之術迷惑女乃女乃和爸爸,讓他們都站在她們那一邊,而樓歆苓那個小叛徒,更是早早就成為她們的俘虜,現在誰的話也不能相信,樓韶卿是這麼認為的。

曾采風整天守在女乃女乃身邊,讓他不好下手,但是這個小妮子可不,她有太多的時間是一個人獨處,正好符合他的目的。

他要給這對母女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們知道,樓家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她們的進佔。

明天他就要出發了,今天正是最後也是最佳的機會,他會給她一個永難忘懷的回憶。

「韶卿,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不好吧,你爸爸他肯定會不高興的。」被樓韶卿稱為雪姨的女人謹慎地說道。

蔡美雪的本意可不是為樓韶卿擔心,她怕的是事後樓中亮萬一想秋後算賬,他大少爺躲得遠遠的,掃不到台風尾,倒霉的會是自己。

況且他還是孩子,頂多只會讓人當成是惡作劇罷了,但她可不同,一不小心還會落得妒婦的惡名。

說她不嫉妒是謊言,自前一任的樓太太還在世時,她就渴望著這個位置,好不容易才盼到情敵倒下,誰知道還會臨時殺出個曾采風來攪局。

雖然說樓中亮和曾采風除了共處一個屋檐下,沒再落人口實,可是從他們相處間的互動,她還是可以嗅得出一絲曖昧,他們一個鰥夫、一個寡婦,現下又不是一百年前,要再娶、再嫁都不是驚世駭俗的丑聞。

但這就不符合蔡美雪的計劃,若不是想逮住樓中亮這條大魚,她又何必辛苦地制造事端和丈夫離婚,當然不能讓計劃成泡影。

她本來是想從樓韶卿這一邊下手的,但是他在台灣的時間不夠長到令她的反問計成功,而昂貴的越洋電話費她又不舍得出,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看能在短時間里達到多大的成果。

「你說什麼?"警覺到她漏听樓韶卿的話,蔡美雪連忙回神。

樓韶卿並不以為忤,「沒什麼,我只是說就算被知道又怎麼樣,黎星說的話有誰會相信?她一個小孩子,人家只會將她當成是嫉妒我而無的放矢而已。」

當曾采風心懷不軌時,黎星的說辭只會讓人當成是由她主導的策略,目的只為了破壞他在樓家的地位,坐穩樓夫人的寶座。

「但是她總是小孩子,拿她來出氣似乎不夠厚道。」蔡美雪假意地悲憫黎星的處境,但是暗地里已經笑到腸子快打結了。

「是她的母親不仁在先,要怪就讓她去怪她的母親。」樓韶卿已經氣得失去理智,分不清是非對錯。

「你怎麼說雪姨就怎麼配合,誰教你是我最好朋友的愛子呢。」蔡美雪不知羞恥地說謊。

她和樓韶卿的母親,不過是初中曾經同一班,兩人在班上分屬不同的小團體,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卻連點頭之交也談不上。

但是這些她卻隱而不談,反正只要她捉住他老爸,成了他的後娘,是怎麼樣都沒關系。

她也想看看曾采風狼狽的模樣,每每見她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鎮定,就令她一肚子火,她要看看等到女兒生命受到威脅時,曾采風還能不能這樣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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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桶子里的洗米水全數澆完後,黎星沒听李嬸的話趕緊進屋里去,反倒是蹲了下來,開始拔起雜草。這種工作單調極了,但是只要不回樓家,就算要她犁地她都願意。

她檢視過小黃瓜,順手摘了幾根放進空了的水桶中,打算帶回去嘗鮮。這也是她喜歡到園子里來的原因之一,因為這些作物都是她一手照料出來的,她常不自覺地獨享成就感。

一旁的蘿卜還有得等,想到李嬸打算拿它們來做腌萊,她的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她討厭青椒,但是它們都已經成熟了,再留在上面會失去它的味道,只能將它們一一摘下,吊在竹架上的萊豆也能吃了,煮熟後和蒜頭未、香油一塊兒拌,涼了也是道開胃佳肴。

再來是幾棵結實累累的果樹,水蜜桃鮮甜多汁得讓一家子不分老小都愛極了,不過脆弱的果實不堪狹窄的空間折磨,得等她再拿容器來才能摘回去品嘗。

等水蜜桃的季節結束後,就該換隻果了,隻果樹結的隻果酸溜溜地,拿來生吃得要有過人的勇氣,不過拿來做成甜點可就美味極了。李嬸的隻果派可也是她拿手的一絕。

桶于里八分滿的重量令黎星無法承受,但是快結束季節的李子又舍不得讓它們只能成為堆肥,即使提不動了,她還是將它們摘了下來,將水桶剩余的空間填滿。

扁是這,幾樣戰利品,應該能頂得過中午,黎星不是很專注地衡量,拍去掌心的泥土準備回屋里去。

原本在空氣中微涼的水氣、菜葉上沾染的露珠,早巳讓太陽烤干,初夏的陽光在北台灣也相當毒辣,讓她承受不起,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連背後有人靠近都沒發覺。

「你在這里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黎星跳得老高,三魂七魄飛去了一大半。

黎星在乎復樓韶卿帶來的驚嚇後暗叫不妙,居然和他冤家路窄地踫上了,她還以為經過昨晚一夜的狂歡,他肯定仍爬不起來,直接睡到上飛機前更好。

兩人並非友好,他甚至連友善也談不上,每每兩人踫上,他總是投以看著害蟲般欲除之而後快的目光,令她心里快活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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