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被逼婚 第17頁

她知道各人有各人的命,以現在這個時代,女人不再只有婚姻這條路可走,才能卓越的她,是該好好地過幾年自己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稍稍擺月兌病魔的糾纏,能開開心心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也要你能撐著才行,你沒瞧見大阿姨可是鉚足了勁,非要將你搞定不可,我听她說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接下來可還有一大卡車的人在後頭後補。」黎星對未來並不看好,她還真怕那卡車里有個母親的真命天子。

能夠和樓中亮同屋共居還能夠心如止水的人,全世界只有母親一人了。想她不過是每天和樓韶卿同在樓氏十小時,而泰半的時間全讓她用盡鎊種理由閃躲開來,一顆心仍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是她定力太差,還是不夠冷情,到現在她仍是想不透。

"別想太多。」曾采風安慰女兒道,「就算再來一貨櫃的男人,我都看不上眼的。」而背後的理由卻不容道于外人,即便是自己生出來的女兒。

"哪里會來一貨櫃的男人,誰的行情有那麼好?"一道不受歡迎的聲音不請自來地插嘴。

屋內閑適地坐著的老中青三代女性,不約而同地哀嘆出聲。

只要她們三人湊在一塊兒話家常,蔡美雪便會匆匆地介入干擾,不管她人在何處、正在做什麼,她只知道不能讓這三個女人連成一氣,阻撓她在樓中亮心中的地位。

天可憐見,她的地位只怕連李嬸都不如。

見著蔡美雪,黎星便要起身告辭離去,只要前者一出現,十之八九周薔玲會跟著來報到。

"嘖!真不知道怎麼有人那麼不要臉,三天兩頭便來巴結人家,就算覬覦人家的財產,也不必那麼明目張膽地做。」果不其然,緊接而來的尖酸語氣不是出自周薔玲的口中,還有誰敢當著樓老太太的面前放肆。

依黎星長久以來受這對母女攻訐的經驗,她知道只能听若罔聞,否則就算像貓有九條命也不夠氣。

"大抵就是這樣,你若是有疑問直接問大阿姨,她會有詳盡的資料,如果沒疑問也請你去叨擾一下她,否則她會用絕命連環Call來了結我的。」黎星親昵地在母親頰上印下一吻,然後又在不甘寂寞的樓老太太頰上如法炮制。

她簡單又不失禮貌地對蔡美雪母女點頭告辭,速度之快令她們反應不過來,待她們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丫頭竟目中無人將她們當成是路人甲乙了。

但她們不敢發作,因為她們想攫捕的父子二人正近在咫尺,後果會得不償失。

可是不代表她們就不能找機會報仇,周薔玲趁所有人都沒注意時退出樓老太太的房間,縮在一旁打了通電話,結束通話後她的眼神綻放出一抹惡意的光芒。

當她再度回到房間時,就听見樓老太太大喊道︰「哎呀,星星那丫頭把她的皮夾給忘了。」

那只光明正大躺在她掌心上的皮夾,絕對不可能是無意間出現,原因只有一種可能,樓老太太不知何時在神不知鬼不覺下,自黎星的口袋里拿了出來。

曾采風在某人熱烈灼人的目光中,差點要幼稚地翻白眼,強將那股沖動隱忍下來,她取餅那只皮夾,以最平穩的步伐離去,讓樓家人去聯絡感情。

她只希望女兒的口袋里不是空無一文,要回到她的住所只怕走到天亮都還走不到。

否則只能期待在這個亂世中,還有人雪中途炭讓她搭個便車。

第七章

事實證明,這世上壞人還是多過好人,而且年齡層還有往下降的趨勢。

當黎星听到有人從背後喊她的名字時,還以為自小到大听到的鬼故事成了事實,而且還發生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加快了腳步沒敢回頭。

但是背後的人以為她是有了警覺,急忙催加機車的油門,趕到她前頭阻擋她的去路,沒等車子熄火貼在後座的兩人便跳了下來,將她前後包抄夾在中間。

不必細看他們的腳是否存在,黎星也能知道他們是真人,否則還要擔心他們是不是變種螢火蟲,差別只在真的螢火蟲會亮的是尾部而非頭部。

在星月無光的夜晚,三顆金色的腦袋在路燈的照射下還真的能反射出光線,真難為他們為了國家節省能源。

"我們老大說有人要你好看。」還在車上的那人看來應是帶頭者,因為第一句話是由他說的。

接著另外兩人抽出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鉛管,威脅性十足地甩動著。

黎星慶幸著他們手中不是唾手可得的西瓜刀,也不是比上石流還要泛濫的手槍,起碼能將血光之災往後推遲。

"我能請問是怎麼好看法嗎?"她秉持著良好的禮儀規範問道。

三個年輕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呆愣了會兒。

"好看就是好看,還有分程度的嗎?"饒是輸入不輸陣,帶頭的可不想讓其他兩人看扁,氣憤地回道。

形勢比人強,對方人多勢眾,黎星也不好太過囂張,只敢將感嘆藏在心中。

"我的意思是只將我打一頓就好,還是得斷手斷腳,還是我得以死捍衛我的貞操?"為了怕他們不懂她的咬文嚼字,她還好意地為他們補充說明。「意思是你們被吩咐來強暴我?"

听聞她的說明,三人不由分說地倒抽了口冷氣。

"你開什麼玩笑,我們沒那麼下流,何況強暴犯在監獄里會被瞧不起的。」

听他們的說法,似乎連犯罪也有分等級,黎星為他們的天真感到好笑。

"那就是要我斷手斷腳噦?"她繼續猜測著可能的下場。

但是三個年輕人饒是有心逞強斗狠,對象也多是男性,要他們打女人還是頭一遭,他們這才發現,難怪組里稱得上角色的「哥」字輩的都不肯接下這差事,左推右推卻推到了他們頭上。

這可怎麼辦,三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眼前區區一個弱女子不必三人出馬,只要其中一個就能將她打成重傷,可是接下來呢?只要風聲傳了出去,對付弱女子的他們和那些強暴犯又有什麼兩樣,都是仗著男人體力的優勢欺侮女性。

然而不能完成任務,回去老大哥們全都會拿他們出氣的呀,他們長年受過的拳頭都是經驗。

見他們三人遲疑,黎星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居然會是壞人中的好人,而他們的好只是歷練未深未被染黑的結果。

一陣寒氣襲來,她的氣營不舒服,令她猛咳了好一會兒,等她的咳嗽稍停,黎星差點沒能將笑意壓下,她發現那三個應該忠人之事給她一頓粗飽的少年竟然面露難色,開始在互相推拖這個丟人任務。

"你去啦!"金毛前喊著後頭的人動手。

但是論年紀、論排行,金毛後跟他是龜笑鱉,誰也佔不了上風,他只能拐個彎將燙手山芋丟出去。

"應該是你去才對,你站得比較近。」他指著站在兩人之間的黎星,比畫著計較彼此問的距離。

金毛前不自覺地舉起一腳想上前看個仔細,在足尖即將離地的一剎那緊急煞住。「好險,差一點就讓你騙了。」萬一他這一步走了出去,怕不真的應了他的話,讓他跟黎星靠得更近。

眼見計劃失敗,金毛後不禁暗恨起金毛前的精明。

"我哪會騙你,真的是你比較近好不好?"反正現在打死也不能承認,只要一口咬定,誰有疑問就拿尺來量不會。

"你們是有完沒完,趕快動手!"機車上的人等得心慌,惡聲惡氣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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