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對彼此都有好感,怎麼沒發生該要發生的情節,難道是她估算錯誤。
不!她立即推翻這項疑慮,她對自己的眼光十分有信心,絕對不會看錯的。
「人體百分之七十流的是水分,大約三十六度的水分,不可能會是冰水。」不知道她是意有所指,余天忍好意地指正她。
他可憐未出生的小寶寶,有這麼胡涂的媽咪會影響他的智商。
余柔珊在電話的那頭大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她要如何和一個小孩子解釋這種類似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他們不會那麼早就睡了吧,又不是小孩子。」她沒有想到自己正佔用一個小朋友的睡眠時間,而逕自大玩間諜游戲,絲毫沒有半分的愧疚感。
唯一令她扼腕的是,事情並未如她所預料般的進行,照她的劇本,現在早該有機會讓他們更進一步才是,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等等,外面有聲音。」余天忍听到聲音。
他好奇地將房門拉開一小條縫,不料卻和爹地撞個正著,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將電話藏在背後,否則有得他好受的。
「回去睡你的覺。」余嘉琛沒料到兒子還沒睡,反手將門拉上。
余天忍沒再將房門打開,他對父親的目的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直到听見另一扇門關上,他立即樂不可支、得意地笑了開來。
爹地的行進路線正是往月涵阿姨的房間前去。
「柔姑姑,大功告成了。」
他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將自己拋上床去埋在枕頭上掩住他的歡呼,而電話早已被晾在一邊。
在余嘉琛進入房間的那一剎那,楚月涵便已知道。
「既然你不想到我房間,那我們就睡在這間吧!」他走上前,在她還來不及躍離床面時,迅速躺在她的身邊抱住她。
她的身體不敢有任何反應,即使她的血液正在快速流竄,歡迎他的到來。
兩人就這樣貼合在一起,密密實實的沒有任何的空隙,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余嘉琛的反應有多熱切。
「睡在……一起……實在不是好……主意。」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即使明知道空調正是最舒適的溫度,但是她還是覺得好熱,就像是窩在烤箱里一樣,熱源便是來自身後的他。
「放心,現在我只想要睡上一覺而已。」只是不保證天亮前不會造次,余嘉琛在心中暗忖。
楚月涵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但是接下來他並未出現任何不當的舉止。他一手擱置在腰月復間,另一手環過身前放在腰側上,一腿架在她的腿緣,形成一個堅固的牢籠將她困住。
他的舉措一點也不令她感到厭惡,相反地還頗為歡迎他。唯一困擾她的便是他那火燙的體熱令她無法冷靜。
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今晚是不可能有個好眠了。才這麼想著時,睡神卻毫無預警的找上了她。
漸漸地,她明眸輕掩,向美麗的夢境投降。
林郁鵑坐在車內,十指緊握住方向盤,恨不得將那看似一家人的男女拆散開來。在余嘉琛身旁的位置是屬于她的!她在心中疾呼。
今天她會落到這步田地,全都是楚月涵那個狐狸精搞的鬼。若不是她在余嘉琛耳邊造謠生事,她不會失去他關愛的眼神。
「想不想在他們之間制造些摩擦?」洪文定像是吹笛手般低喃著。
他聰明的不加以干涉林郁鵑對余嘉琛的想望,這個傻女人只有這一點可以讓他利用,他決定利用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余嘉琛和楚月涵之間興風作浪,讓那兩人心生嫌隙。
「想想,他要是沒有楚月涵在身邊,一定能清醒過來發現身邊還是有其他好女人。」他一步步地將她向著懸崖峭壁推去,讓她成為將余嘉琛推入地獄的推手。
洪文定深信君子報仇需要詳細縝密的計劃,他絕不會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你自己也看到了,那個楚月涵並沒將你放在眼里,她沒想到以你是余嘉琛的小姨子而言,她的存在還得要你同意才成。」他這番謬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但是這女人的心神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評斷,說到底她的身上多少帶著些瘋狂因子,若是將她當成武器拿來對付余嘉琛,將讓他無力招架。
他竊喜上天待他不薄,讓他找到了這麼個犀利的女人,而既然她不是林郁鷃,他便不會憐香惜玉,拿她擋在前頭的好處可多了,既是安全的盾牌,更是可以進攻時的武器,一舉兩得。
「你想,若是沒有她的阻擋,你將可以實現多年的夢想,成為余太太。」他像吟唱似地鼓動她。
盡量做你的大頭夢吧!
第9章(2)
洪文定瞧著她的神色,知道她已經上勾。她比一塊黏土還要好用,黏土還會在玩弄過程中弄髒雙手,但是她卻不沾他的手,而承擔後果的將是余嘉琛。
洪文定的嘴角邪惡地上揚,一抹佞笑在他的臉上浮現,破壞了他尚稱英俊的臉孔,此時的他就像是惡魔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明白必須讓自己在這整個事件中保持清白的形象,不能讓任家和外人抓到把柄,而關鍵就在林郁鵑身上。
輕聲地對她說明全盤計劃,讓她去當逆轉情勢的犧牲打,他還是隔山觀虎斗的閑人,坐享計劃的成果。看著吧,鷃兒,他在心中起誓。大仇即將得報,他雖然不能讓世人明白他對林郁鷃的深情不悔,也要讓她在天之靈知道他的本意。
「你不覺得與其捉我,還不如捉琛要來得有用。」楚月涵無奈地向林郁鵑喊話。
雙手、雙腿被膠帶牢牢纏住,她想動都沒法子動。唯一令人慶幸的是,起碼自己是被綁在一個比豪華飯店不足,至少比荒郊野外好一些的地方,還有椅子可坐,衛生設備也一應俱全,不必難堪到得隨地解決,讓人安心多了。
「閉嘴。」林郁鵑怒氣沖沖地吼道。
自從綁來楚月涵,她的頭疼便沒有一刻停止過,她三不五時地說話,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這等小伎倆無法逃過她的法眼。
「別再說任何一個字,否則我會讓你這張臉沒有一個整型醫生能夠修復。」林郁鵑將水果刀面貼在楚月涵的臉頰上,威脅地輕輕滑過。
手拿刀子的是老大,楚月涵識相地遵從她的命令。
她能想像得出林郁鵑欲一刀了結她的想法,但卻遲遲未發生,她不知道是什麼因素阻止了她。
當然不是她良心發現,這一點楚月涵心知肚明。
前一秒她還在猜測背後的原因,下一秒老天爺看她可憐,給了她明確的解答。
「我早該知道這件事你一定有參一腳。」見著洪文定的臉,一切便豁然開朗。
「好說好說,你怎麼不想想或許我是來救你的?」洪文定擺出大眾情人的姿態。
見狀,楚月涵差點沒吐了一地。這人還真是自大狂的宗師,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無人能敵。
「我寧可讓一條鱷魚搭救。」起碼喂飽了它,可以確保自己不被吞噬。
洪文定比起一條鱷魚還不如。他噬血的目的並非出自求生本能,而是愛上了那種游戲,看著人在被逗弄下所衍生的恐懼他便有快感。
這一點是他與其他男人不同之處,別人還能稱之為禽獸,他是連禽獸都不如,讓人恐懼不起來。
見她沒有涕泗縱橫地求饒,也沒像只小動物般畏縮顫抖,令洪文定非常不滿。
「到了這步田地你還能處變不驚,令人佩服。」他言不由衷地稱贊。
這女人的神經是和神木一樣大條嗎?還不自知自己死到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