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男擒嬌娃 第6頁

「你可別否認自己想知道她的身份哦!」趙雲起訕笑地提醒他。呵!小桐能配廉,這倒是有趣,絕妙的組合!

廉雅修扶著桌角,在劇咳中抬起頭,以充血的雙眸盯住笑容滿面的趙雲起。

「她的……膽小引發……我的好奇!咳……」沒錯!就是這樣!是那女孩「異于常人」的膽小,才招惹他注意,並非他看上那顆「青隻果」!

「是這樣啊!」趙雲起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起身走向吧台,取來兩瓶冰啤酒。

「順順氣吧!」將其中一瓶給了廉雅修,他再坐回躺椅。

廉雅修灌下一口金黃、沁涼的液體,讓咳得灼痛、發緊的咽喉舒緩開來。「我只是好奇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膽小的人罷了!」氣息穩定後,他咬著煙,仰看天花板,讓修長的四肢完全伸展,佔據整張長沙發。「你可以不用滿足我的好奇心,無所謂!」

呵!這男人還真善變,前一秒鐘才威嚇他,這一秒鐘又說「無所謂」!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欲拒還迎……哎呀!這可糟了!廉的這些癥狀,可跟自己墜入愛情湍流前的病兆相同呀!

嘖!小桐真是「猛烈」的「病毒」呀!從她和廉在電梯里踫面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一個半小時,她居然就讓廉感染了!他還是向廉好好介紹「小桐病毒」的資料,好讓他在發病時,不會一無所知,呵!

「別說什麼無所謂,你知道,我的工作一向是滿足人們的好奇心的,更何況你是我的死黨,我當然得義不容辭地滿足你啊!」趙雲起大方地說。

廉雅修吐著煙圈,兩眼微合睇凝著趙雲起。是呀!他倒忘了雲起是個「最喜歡滿足人們好奇心」的報業巨子,很多事就算人們不想知道,也會被他強迫了解。

「那就說吧!我在听呢!」一口氣干了鋁罐里的酒,他索性躺平在沙發上,鞋尖朝著天花板左右擺晃。

看著他囂張的姿態,趙雲起輕笑,轉頭望了望床上的關海桐。「小桐是我的員工。」他簡單地說,並不想馬上做「深入報導」,而是有意吊死黨胃口,探探他對小桐的好奇心有多強。

丙然,沒兩秒,廉雅修馬上耐不住疑惑地問︰「你是在說笑嗎?我可不認為她能幫你的公司做事哦!那種退縮膽小的女人,能跑新聞、報獨家嗎?難吧!哈!」他不畏熱燙地以指尖掐熄煙蒂,豪邁的單聲干笑中有著輕蔑。本來嘛!那個怯懦膽小到他時時想咒罵的女人,根本只適合當「米蟲」!

趙雲起喝了口啤酒,緩緩地開口。「呃——該怎麼說呢……」他頓了頓,長指戳抵著額頭思索著。「小桐的工作有些與眾不同——」他言辭閃爍,要說不說的,惹人心癢。

「你他媽的別拖拖拉拉好不好?听得我心髒病都快發作了,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不可告人,你就直接地一次說完,可以嗎?反正你本來就是個沒有職業道德、專挖秘聞的‘無冕王之王’!沒啥好顧慮的,不是嗎?」廉雅修不耐煩地彈坐起身,大掌捏扁桌面上的空鋁罐,聲,準確無誤地射入趙雲起斜後方的不銹鋼桶內。

呵!這豪爽硬漢果然迫切地想得知小桐的事。趙雲起暗暗輕笑。語帶保留且不苟同地說︰「對于他人的事,我的確可以毫無顧慮地揭露,但,小桐她不是旁人,她一直是我最親愛的……」

「的什麼?」不待趙雲起說完,廉雅修便激動地粗吼。「你剛不是說過,她不是你的結婚對象,那她是你親愛的什麼?」一腳踩上桌面,他箭步傾身逼問趙雲起。

「小妹妹!小妹妹!她是我親愛的小妹妹!」趙雲起身子連忙往後仰躺,在廉雅修的魔掌揪上自己衣領前,急急忙忙地回答。

小妹妹?!唉——這稱呼好像讓他想到了什麼事……

廉雅修皺皺濃眉,坐回沙發上,眼神空洞地盯著趙雲起。腦海中,一幕幕的影像閃過,將他的記憶拉回從前。「唔……小妹妹呀……」下意識地點煙抽著,他星眸微合,唇角輕扯,詭異地低聲自喃。

嘖!怎麼搞的?這家伙中邪了嗎?趙雲起歪斜著頭看廉雅修,指頭在他眼前彈了彈。「嘿!回神吶!廉!」

「唷!你還在呀!雲起!」吐了口煙,廉雅修驚訝地說。趙雲起好笑地瞅著他,難不成他剛才到了異世界嗎?一瞬間,居然變得恍神!

「哦!對了!你剛說她會成為你的‘小妹妹’,這是怎麼回事?」他幾乎想起了對她「似曾相識」的理由,只是,他不肯定她是否真是那個「小妹妹」!畢竟已事隔一年,當時又是深夜,他還喝了酒,印象早模糊了。再說,世界真有這麼小嗎?

趙雲起笑了兩聲,廉果然對小桐有極高的興趣,呵!既然如此,他只好出賣小桐了。對不起了,小桐!趙哥的死黨不會是壞人,你就讓他認識認識吧!呵!回首看了看床上的「妹妹」,趙雲起挑眉暗笑著。

「嗯哼!」他清了清嗓子,俊逸斯文的臉轉向廉雅修。「小桐呢,全名是關海桐……」

「海桐?!是植物名的那個海桐嗎?」趙雲起講沒兩句便又叫他給打斷,只因他憶及那條「莫名撿到」的腕鏈。這下可巧了,她是那位「遇劫小妹妹」的機率又增高了!

趙雲起長指摩挲鼻翼,思考了下。「是啊!是那種產在澳洲、紐西蘭的樹種,我听小桐的母親說,她父親因為喜歡那種植物,無論如何都堅持以此來為第一個小孩命名,而且還特地繪圖請人以葉片造型鑄了條腕鏈給她。不過,小桐這糊涂蛋竟然在一年前去紐約玩時,把它給弄丟了,那可是她父親的遺物呢!看來是沒有找回的可能了……」頓住語氣,他有些感到可惜地搖搖頭,起身走向吧台,開瓶礦泉水,暢快地喝了一口。

「話題扯遠了,嘖!多嘴成了我的職業病。」坐上高腳凳,支肘托腮,背對著廉雅修,先是自嘲,而後悠悠漫談著關于父親愛戀關海桐的美人母親,並允諾協助關母訓練女兒獨立的事。

「你知道的,我十歲時,母親和妹妹意外身亡,而後我被送出國,以遠離傷痛,我老爸則獨自留在台灣,消沉地過日子。一次偶然中,他走進公司附近的小咖啡館,認識了一對與我母親及妹妹年齡相仿的孤兒寡母,幾年下來,我老爸在那兒找回了生存動力與家的感覺。所以嘍,即使沈阿姨與我老爸沒有舉行婚禮,但小桐她一直是我的‘小妹妹’!這就是我和小桐的關系……」就因為如此,關海桐天天遲到、不跑新聞、不搶獨家、不挖秘聞,也不會被革職,因為她真的是這家公司人人疼惜的「小鮑主」。

再暢飲一口清甜的進口礦泉水,趙雲起移動椅子,轉身看向廉雅修,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唱「獨腳戲」,因為,廉雅修就像一個「坐著的大字」,四肢大張地癱在沙發上,頭仰看天花板。嘴邊叼的煙,煙灰燒得老長,隨時會落在他那「俊臉做成的煙灰缸」上,一看便知他早神游去了。

呵!不是想知道小桐所有的事嗎?這副德行,真不曉得他听進了多少?趙雲起搖頭淡笑。離開吧抬,走到沙發後方,快速利落地拿掉廉雅修嘴邊的煙蒂。

廉雅修猛然回神。「干麼呀?」正上方趙雲起正俯著俊臉瞅著他,眼神中流露著關懷,亂惡心的,令他渾身不對勁。「干麼這樣看我?我不可能會愛你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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