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愛撒旦 第2頁

「為什麼不開燈?」

那男人在一陣激戰之後,汗竟半滴都流不出來,只是微撇著他那性感的唇,帶著一絲興味地看向他的胞弟。他的黑發狂亂地披散在肩後,那模樣九成九……不!懊說是百分之百像極了人們給他們的評語——撒旦。

「你搞爽了嗎?現在可以請那個下賤的女人離開我的水床嗎?大哥。」盤踞在皮椅上的男人捻熄了手上的煙,像只獵豹似地朝他踱近了。

「賤女人!?」那穿了睡袍的男人移向一邊的吧台,為自己倒了杯加了冰塊的葡萄美酒。「那個女人可是現下當紅的玉女歌星,撒宇,別傷了她的自尊心好嗎?」

自尊心!?武撒宇,也就是撒霆的弟弟,僅晚他五秒鐘出生的大男人,馬上嗤之以鼻。「那個女人要是有自尊心的話,也不會在認識你不到一個鐘頭,立刻就和你跌上我的水床床。」

他到現在還是很生氣,氣武撒霆隨隨便便地帶女人來他這里辦事,害得他都失去下樓參加宴會的好心情了。武撒霆登時朗聲大笑了起來,馬上遭到武撒宇的冷眼瞪視。

「既然你那麼在意你的水床已經睡過女人了,那麼我明天叫人換一張同款、全新的給你。」然後他仰首,喝盡了那杯冷飲。

房里的女人有動靜了。顯然她是被武撒霆的笑聲給牽住了心神,步出房門卻發現,剛剛踉她上過床的男人居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人?

「霆?」她穿著白色襯衫,呆愣地站在原地,目光來回審視著兩人。

武撒宇挑高了粗眉,下巴微抬,不屑地將目光移開。「撒霆,你這一回挑的女人真差。」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差,差得連他都不得不開口說說他了。

嘖,什麼玉女歌星嘛!一頭宛如稻草的金發,身材是不錯,腰肢也不盈一握,但就是胸部太大……撒霆不怕辦事的時候被悶死嗎?他看了都覺得厭惡。

還有,那一臉可能原本是很好看的妝,在方才的一陣欲死欲仙之後,只剩下可怕的殘妝,教他想吐。這種女人撒霆都還可以奮力不懈,他還真他媽的服了他的不挑嘴,嗟!

那女人聞言,苦著一張美臉,馬上就依著情勢認對了男人,靠近了武撒霆身畔,委屈地攀住他那只沒有拿杯子的大手。

「霆……」這嬌媚的聲音頗有要武撒霆幫她扳回劣勢的意味。

但武撒霆的紫眸瞬時閃過一絲只有武撒宇才能發覺的厭惡,沒有推拒女人的手,只是舉杯朝弟弟搖了下。「撒宇,我看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會把麻煩解決,叫快遞將新的水床送來。

知道這女人即將被遺棄,武撒宇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女人一眼,反倒是听見有新的水床,唇邊滿意地勾起了一抹邪美的笑。「那就樓下見。」

他背對著武撤霆揮揮大手,便瀟灑地離開了。畢竟他一點也不為那女人的下場擔心,那又有什麼好停留的呢?不如去樓下找點新鮮樂子,倒還有趣些。

「嘿嘿,羅小姐……呃,你該明白……在我……呃,在我答應了要付出一大筆慈善款項的……呃,同時……你也做一些實際的回饋吧?」

羅夢心皺著細細的月眉,發覺自己正一步步被逼入這個陰暗又不易讓人發現的陽台里,暗自咒罵自己的不小心。誰讓她听見這位先生肯付出十五萬美金資助白血病童、推廣全美的骨髓銀行時,高興得忘了提防,就這麼被困住了。

而眼前這個頭矮小、有大大啤酒肚,卻穿了一身緊身西裝的男人正一臉婬笑地逼近她,仿佛不從她這里榨一點油水回去,就絕對不會放過她一樣。她十分害怕,卻又不得不提起勇氣站穩腳,伺機開溜。

「呃……杰克羅萊先生,我只是負責籌款,並不負責特殊服務,請你高抬貴手好嗎?」

放了她這只沒啥斤兩的小綿羊吧!

但是羅夢心的祈禱並未傳達到上帝耳中,所以那人這是不斷噴著口水接近她。近得她都聞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因而厭惡地更加攢起月眉來。

羅夢心一度考慮是不是要放聲大叫救命,藉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不過……她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明天各大報的影視或財經版頭條新聞上頭就可以找到她的名字了。而裴紫和蘇葵伶也會皺著眉頭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是沒有問到她們想要的答案絕不罷休。

所以……她還是趕快自救吧!「特殊服務?呢……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奈何這個笨男人酒真的喝多了,憑著酒意壯膽,又向前晃了兩步。「我-…呃,我要特殊服務呃,所以呢……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咱……呃,咱們回去特殊服務……哈哈哈......」

懊死的!他居然把她的話給扭曲成這個樣子!羅夢心簡直是快要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是狗屎!我才不做什麼特殊服務!」難得有人能夠讓她氣得罵髒話,她火大到想狠狠的痛扁他一拳,如果他不是要捐錢的話,那她也就不用陪他在這里哈拉半天,自己的清白當然也就不會有堪慮之虞。

「不做……呃,特殊服務?」他一邊說話,一邊打著酒嗝,走路東倒西歪的,卻還直想撲往她縴瘦的身子。

羅夢心見狀,厭惡地撇撇嘴。真不知這一些有錢人的心里在想些什麼?沒事的時候盡辦一些什麼慈善晚會,不然就是勞什子宴會,她根本就不想來,但是為了錢、為了那些病重,她還是不得不來。

誰教他們有得是錢,不多從這些人的身上拿一點出來回饋社會,那還對得起社會大眾嗎?羅夢心兀自在心里罵得正氣凜然,一雙機靈黑水眸沒有離開過那只一直都想伸向她胸部的大手。

「對!我該死的不是什麼妓女、阻街女郎,所以不要把你的髒手放到我身上。」稍稍放大音量的喊,羅夢心現下只希望有善心人士經過,對她伸出援手……不過呢,她好似也忘了,她眼前這一名登徒子,前一刻的身分正是宴會上有名的善心人士喲!

羅夢心戰戰兢兢地再度閃過他的利爪,卻發覺他該死的欺身上來了。

「嘿嘿嘿小寶貝,呃,就讓我……讓我好好的疼你一次又何妨?」

他該死且充滿酒氣的口臭,也倏地吹進她的耳里,拂動她的秀發。

噢……她快不行了,好想吐喔。

原本她的酒量就不是很好,剛才在籌款的時候又盡興地多喝了幾杯酒,現下聞到他惡心的酒氣味,自然一股嘔吐感由心底翻騰而上,都快要沖出她的喉嚨了。「放開我!你該死的放開我呀!不要壓著我不放!她就只差沒有大聲狂叫︰我快吐了!

奈何她的個子本就嬌小,那登徒子一壓,她就被擋去了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管道,令她活像只缺氧、待斃的金魚,死命地喘氣,想將外頭的空氣打進自己的肺囊,卻老呼吸到一堆要不得的穢氣,只有張大眼楮等死了,

不久,她感覺到胸部被魔爪一陣亂抓,疼得她流出了眼淚,可是下一刻,她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她不由得趕忙呼吸了新鮮空氣,咳了幾下。

「嘿!杰克羅萊先生,我怎麼不記得我發的請柬上頭寫了,你可以在這里隨意和女人辦事一項呢?」這聲音沙啞低沉,含著極譏諷的口吻。

羅夢心在止住咳意後,好不容易定神瞧向來人,只見他高大的身子被黑暗掩去了大半,站在三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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