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絆狼君 第9頁

早知道會踫上他,寧可待在瞞頓身邊……雖然這樣想著,曲蝶依仍垂首行禮。「單于。」

他靠她靠得太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皮革和干草混合的男性氣息,仿佛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氣味?!

一個念頭在腦海掠過,可是卻模糊的令她提不住……

「你到匈奴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屠玡的問話中含有嚴厲的質詢意味。

蝶依猛地抬頭,他發現了什麼?

「對不起,單于,民女不懂匈奴語。」她歉然一笑,如今最好的策略就是裝傻。

「不懂嗎?」他譏諷地說,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裝得可真像,這副弱柳迎風的模樣,難怪瞞頓要栽在你手上了。」他依舊用匈奴語說話,仿佛執意要試出她的真假。

「請不要這樣!」蝶依的小手抵在他強壯的手臂上,試圖甩月兌他的鉗制,「請放手。」

「你騙得了瞞頓那傻瓜卻騙不了我。」他不但不放手,另一只手臂更掐緊了蝶依的細腰,將她整個身子鎖在懷中。

蝶依顫抖著,不只因為他威嚇的語氣,更為那霸氣十足的舉動。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屏息地說。

「不懂嗎?」他的目光陰鷙,冷冽而狂佞。「別以為搞定了瞞頓那傻小子就成了,我不容許因他的無知而葬送了匈奴國的國寶。」

他捏緊手中滑潤豐腴的嬌軀,忽地俯首睇著她詭笑。

「那傻小子護不了你的,他甚至無法阻止我擁有你。這倒是個好主意,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也就不能再勾引瞞頓了。」

曲蝶依背脊一僵,因他的話全身如進冰窖之中

「不……你……」強烈的震撼之下,蝶依早已忘了要假裝——

「怎麼?不是听不懂嗎?」他幽然嗤笑。

曲蝶依只能茫然地注視著他,一顆心早就七上八下,慌亂如麻。

「你還不知道吧?在匈奴國只要是未嫁的女人,我都可以把她佔為己有,甚至是親王的妻妾在他死後也都是我的。」他下了最後一擊。

曲蝶依臉一白,沖動之下再也顧不得一切。

「我不是匈奴人!」

「你以為會有差別嗎?」他仰頭哼笑,展現全然狂妄的自負。

他說的沒錯。他是單于,草原的霸主。而她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漢人女子……

曲蝶依雙眸布滿驚恐與不可置信,一年多的精心計劃,在這男人面前卻薄弱得可笑……

「你會成為我的女人!」屠玡附在曲蝶依耳畔輕聲道。

她猛抬眼,望進他似狼一樣邪魅的眼楮,仿佛正看著他的獵物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中。

「不!」不如從哪來的力量,她猛地推開他,逃也似地往草原中奔去。

他冷眼看她離開,沒有追上她。那是因為他知道——

她已無處可逃……

☆☆☆

「來侍寢!」

盡避早已有這種認知,但當曲蝶依由單于的侍衛口中听到這樣的命令時,仍忍不住要尖叫。

太卑鄙了!筆意在瞞頓赴邊境巡守時下手!

「我不要!我又不是匈奴人,況且我是親王的未婚妻!」

曲蝶依的反抗只換來士兵更強悍的對待。

「範大娘救我!」在被拖出帳外的那刻,她仍不死心地對她唯一的同盟求救。

範大娘只是難堪地垂首,不敢做出任何違反單于意志的動作。

是了!蝶依苦澀地領悟到,對範大娘來說,她只不過是個失敗的諜者,不值得為她賠上自己的性命。而對漢室來說,她則是個卑賤的民女,更不值一顧……

難道就這樣任人宰割了嗎?被迫坐在單于帳中等待的曲蝶依,反復思量著。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帳外有單于的親衛守護著。

曲蝶依咬著指甲在帳中來回踱步,忽然停住,目光對上那披著黑色獸皮的床榻。她的呼吸一窒,火紅的羞恥染紅了她蒼白的臉龐。

不!不能讓人這麼糟蹋了!她搜尋著帳內,試著找尋一件足以防身的武器。

沒有!懊死的!她煩躁地掠了掠長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抬手,從發上扯下珍珠瓖飾的銀質發釵,緊緊握在手里。

背後傳來帳門掀開的聲音。曲蝶依全身一僵,立刻回過頭去。

屠玡單于站在她的身前,高大粗獷的男性身軀帶來的壓迫感,令她不禁微微顫栗,她強裝鎮定地逼自己直視他,一仰頭,那對陰郁冰冷的男性眼光卻使蝶依難以承受,她腿一虛軟,整個人滑坐下來。

「好美的發。」屠玡的手捧起她披灑在肩後的長發,深深為手中柔細滑膩的觸感著迷。

蝶依驚駭地抬眸,因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語調而無措。

「你……不能踫我!」她結巴地喊道,伸手捉回被他扯住的發,向後退縮。

單于的臉一沉,明顯地被激怒了,他如野獸般撲向她,一下子就把她鎖在身下。

「我‘能’踫你!你是我的人,從今以後也只有我能踫你!」他聲硬如鐵,冷酷的俊容仿似罩上寒霜。

他揪住她的一頭秀發,仿佛要驗證他的話,低頭覆上她的柔唇,不顧她的掙扎,深深探吻。

那吻一點也不溫柔,那是霸道、是侵略,是宣示他的所有權。

曲蝶依打著他堅硬的胸膛,企圖掙月兌他的鉗制,想不到他不但不放開,大掌還佔有性地覆住她柔軟的胸脯,毫不憐香惜玉地揉捏壓擠……

「嗚……」蝶依在他口內抗議的怒叫著,卻讓他有機可趁,靈活的舌尖擠入她的貝齒間。

天!這是什麼感覺?她感到暈眩,全身被他濃烈的男性氣息所環繞,她簡直快被燙傷了。

帶著一股急迫,他扯開她的前襟,手掌探索著她軟女敕的渾圓,手指更是狂肆地戲弄她粉紅的尖端,大拇指在上撩轉謔弄,引來她陣陣顫栗。

「嗯……」她難耐地逸出哭音。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的身體竟然回應了他。

她想起了沙漠中的那個男人,記起他是如何撩起她的欲念。她是怎麼回事?不只對一個陌生男人,甚至是一個她厭惡害怕的男人,都能挑起她的。

究竟自己是不是一個天性的女人呢?思及此,曲蝶依又羞又憤,她使盡全力地將他推開。

屠玡措手不及地倒臥在地上,眸中有被打斷的怒火。

「搞什麼鬼?」他大聲詛咒著,又往她撲來。

「不要過來!」蝶依尖叫,她緊抓住破碎的衣襟,眼楮驚恐地瞠大。

屠玡眯起眼楮凝視她。「別裝了,你也想要的。」他嘴角徐徐邪笑,語意中淨是侮蔑。

「不!我警告你別再過來了!」她拼命搖頭,歇斯底里地喊著。

「你在威脅我?」他嘲弄地說道,轉瞬間已縮短二人的距離,近到他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她——

「別鬧了!你那招欲拒還迎對瞞頓可能有效,對我可沒用。現在過來!」他命令道。

曲蝶依的頭搖得更厲害了,她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往帳門口跑去。

「該死的女人!」她听到他的怒吼,接著感覺到一雙巨掌扯住她的腳,砰地一聲,她的身子撲倒在地上。

他粗暴地扳過她的身子,逼她面對他一臉的狂怒。

驚慌涌入蝶依的心中,她不能再讓他捉住了,這是她唯一的想法,她閉上眼楮,然後,握發釵的手往前一送——

☆☆☆

靶覺手臂上的鉗制不見了,良久,帳內只有沉重的喘息聲,曲蝶依顫抖不止,緩緩把眼楮張開——

「不!」她忍不住輕呼,驚恐地看到屠玡的左臂上插著一支珍珠發釵,鮮紅的血液自傷口涌出。

「你竟敢刺傷我!」他緊繃著下顎,爆出的怒意是熾得燙人。

「我警告過你別過來了!」雖然渾身因恐懼而抖顫,她仍是逞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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