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姐妹花 第10頁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董絮潔拿起梳子,漫無目的的梳,無意識的將頭皮梳得有點發麻,她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只是行尸走肉的一具空殼……一行行的熱淚弄花了她才梳洗好的臉,但她欲罷不能,地無法克制淚水的洗里,及心底深處真空狀態的悲哀,于是她趴在梳妝台前哭了起來。

「咚咚、咚咚……」相連約二樓陽台外,卓淮恩擔心的敲著落地窗,他一臉的焦慮、著急及抱歉。

他在門外看了她許久,一直不敢敲她的門,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無論他多麼怕她生氣,他都得再吹向她道歉。

那一連吵人的咚咚聲令絮潔抬頭一看,一見是那惱人的卓淮恩,她便怒氣沸騰的揮去臉上的淚,走向他。

「嘩!」的一聲,絮潔怒不可抑的打開落地窗玻璃門。

「干嘛!偷窺狂。」她劈頭就罵。

「一大早就哭,有心事嗎?」他倒是乎心靜氣,而且還從口袋哀取出潔白的手帕,遞給她。

絮潔接過來老大不客氣,用力的打了一撮鼻涕在上面。

「本小姐想哭就哭與你何干!」她丟還給他那一只可怖的手帕。

他則將它擱在一旁,刻意淡化它的敵意。

「如果是為了我曾冒犯過你,那麼我真的很願意向你鄭重的道歉。」它的表情好正經,可說是嚴肅的。

絮潔這時發現自己並不是其的生他的氣,而是將空虛的心情遷怒于他。

但她也發現他愈是一本正經,她愈想與他唱反調!

「反正你是外國回來的,對于男女關系可能是隨便慣了,我真不懂爸爸干麻非要你來我家住,這無非是引狼人室。」她的話鋒銳利的像把劍,完全沒有想到過後果。

「你就快不會受到我的打擾了,因為我就要回美國去了,我母親的心憤病發,我必須趕回美國。」卓淮恩一向帥氣的臉上出現憂慮的陰霾,但他表現的很堅強。

絮潔並非生來的鐵石心腸,她立刻後悔了自己的刻薄,地想向他致歉。

但是卓淮恩已經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走進他自己的房間,絮潔拜然發覺,它的背影和她一樣,好孤單。

她對他的好感勝過了同情。

她問自己是否該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會相信嗎?

早餐時奇跡似的絮潔那對暫時的爸爸、媽媽都出席了,媽媽還特別命人將早餐移到庭院,露天的翠綠色藤桌上,一家三日加上淮恩表哥,在風和日麗的朝陽下,享用了一頓豐盛且溫警的早餐。

經過了早晨的事,絮潔刻意在早餐的時候,表現得乖巧極了,她還不時的以眼角觀察卓淮恩,但他似乎也刻意的在回避她,不但不肯正視她,還一直與爸爸談著 心髒病的種種,令她插不上話。

「女兒,今天晚上家里有宴會,下午你得準備、準備。」周若芷以餐巾找了下嘴角,使雅的朝絮潔說。

「準備什麼?」絮潔悶悶的吃了一口滑蛋蝦仁。

「你拿手的鋼琴呀!你李伯母上回直跟我夸獎你的琴藝真的是愈來愈好了。」

周若芷先是驕傲的昂首一笑,緊接著急轉直下的是一陣嘮叨,她壓根兒也沒看出「女兒」一臉的彷徨。

「若不是你執意要去念高職,那李伯母的兒子條件那麼好,唉!現在人家哪裹看得上你的!」

董絮潔只听到前半段就已經是驚得魂飛魄散、如坐針氈了,哪里還顧得了到底「媽媽」還說了些什麼!

要命的是,它是天生的音盲,別說任何樂器不行,就是唱歌都嚴重的五音不全,哪里可能會彈鋼琴。

怎麼辦?當務之急,向純純求救去吧!

這是她唯一所想像得到的解藥。

「我現在就去準備!」絮潔在心中祈禱純純尚未出發去亞哥花園,她這次是說什麼也不再和她交換身分了,她不玩了!

她丟下手上的刀叉飛奔人大廳把握時間的撥了這通緊急的救命電話,一分鐘過了,兩分鐘過了,三分鐘也過了,還沒有人接起電話,但她不死心叉重撥了一次,但是情形還是一樣。

「看樣子他們是一大早就已經出發了。」絮潔坐在客馬的沙發上,抱著那具骨董式的電話喃喃自語。

「完蛋了!完蛋了!這麼下去會穿幫的!」絮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小姐!」

絮潔的肩膀上,突如其來的伸來一只手,引她回過頭,阿香正捧著院子里杯盤狼藉的餐盤,經過她身後。

絮潔疑惑的瞪著阿香,而阿香則是露出她慣有的神秘笑容。

「小姐,別苦惱,找表少爺去,他可是出名的鋼琴王子哩!」阿香說完便一溜煙似的走向廚房,完全是一位專業的情報人員,可是絮潔的情緒並未因此而得以舒緩,反而是更困擾了。

中午時分家里都安靜,爸爸陪媽媽Shoping去了,佣人們忙著布置晚宴,而絮潔只好硬著頭皮,像只無頭蒼蠅般,滿屋子找她的淮恩表哥。

最後,她在滿屋子見不著他的人影之下,只好敲他的房門。

房門在她催命般的敲擊下開了,但是當他看到是她時,他的表情是出奇的冷淡,這和她所慣見,溫雅的他簡直是大異其趣。

「我可以進去嗎?表哥。」絮潔注意到他正在收拾行廷。

「當然,這是你家。」卓淮恩對她突來的婉約言詞,報以不以為然的嘲諷,他臉上那抹不耐的笑更是強調了他對她的觀感。

也不知為何,絮潔因他的冷漠感到難過,而那種難以形容的難過竟是透徹心犀的。

卓淮恩讓開身,讓她進房。

其實,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也不知她那張清純可愛的容顏下,又含藏著多少對他的不滿及奚落。

他真不知自己是該一味的忍讓她的驕傲與放縱,還是該像現在這樣,收起被她迷惑的情感將她視若無睹;而他發誓,去年的此時這種奇特的情感是不存在的。

如今的他無時無刻不在希望,她若不是它的表妹,那多好!她若不是他的表妹,他發誓他會肆無忌憚的追求她,與她熱戀……「你在收拾行李嗎?」真是廢話,董絮潔罵自己,可是她找不到更合適的開場白了。

卓淮恩沒有應聲,他靠在門邊兩手放在牛仔褲後的口袋,一副對她的來訪毫不盛興趣的模樣。

「你不關門嗎?你不重規隱私權嗎?」絮潔在他冷峻的眼眸下顯得有點畏縮, 但她假裝生氣朝他走去,將他的大個子從門邊移開,關上門。

卓淮恩搖頭,更顯不耐的蹙起了眉頭。

「有什麼話快說吧!」

「你最近都不叫我純純了,為什麼?」

這任性的表妹是為了什麼而來?卓淮恩不明白,但他好奇她的葫蘆里裝的是什麼藥。

「你認為自己像純純嗎?除了外表,我認為你變了不少。」

太好了,馬上就切入了正題,這正是絮潔心之所想的。

「卓淮恩,你還記得嗎?第一次你在穎氏綜合醫院看到我,而我正看完牙科急著去打工,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叫董絮潔,而不叫什麼純純的嗎?」董絮潔急著想喚回卓淮恩的記憶,誰知那記憶是教他刻骨銘心的,他怎會忘!尤其是她那意氣飛揚,獨特酷傲的勁樣。

「董絮潔!」卓淮恩重復著那個陌生的名字。

「對,我就叫董絮潔。」絮潔點了點頭。

她又在胡言亂語了,卓淮恩真不知該怎麼做,攆她走嗎?這可是她家,倒不如他先走掉算了,才不至于被她搞得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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