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V.S純情天使 第14頁

「你怎麼了?」

「啊?」

「你在不高興什麼?」他奇怪地看她。

「啊?!我沒有。」突然被看穿,她紅了臉。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在不高興。」

被看穿已經夠丟臉了,他還硬要她承認,真是豬八戒!

她忿忿地瞪著他。

「真奇怪,你突然停車,回過頭來就說我在不高興,請問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不高興?還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說什麼了?」

她居然大聲地對他吼,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所以一吼出來,她就馬上後悔了。

她驚呆地望著石滕風,害怕得不曉得該怎麼辦。

他也奇異的看著她,訝異她突來的怒氣。

鄭深愛杵在那兒愈想愈尷尬,好想挖個地洞躲起來,忽地,石滕風略嫌沙啞的嗓音,悄悄地滑過她的頭頂。

「因為我感覺到了!」

「啊?」

她嚇了一跳,抬頭愣愣地看著他,突然眼眶一紅,眼淚就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他像是也被她嚇了一跳,伸出手要抹掉她臉頰上的淚。

她急急地低下頭去。「對不起……不知怎麼搞的,淚腺不受控制……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講話那麼大聲,我只是氣我自己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肩膀,看得他好心疼——

她抹去眼淚,才剛要抬頭,突然一個猛然的臂力,將她鎖進一個不太熟悉卻也不算陌生的胸膛,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正緊緊的擁著她瘦小的身子。

她瞪大眼,怔住了,然後閉上眼,又哭了。

這樣就夠了……

神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能這樣子偎在他的懷里,就已經很幸福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

李雅喬跳了起來,興奮地抓著鄭深愛。「我是問那之後呢?你有沒有趁機向他告白?或者他有沒有……」她用手指著嘴唇,發出ㄣㄣㄣ的聲音。

驀地,鄭深愛整張臉都羞紅了,馬上低下頭去。

「哇塞!終於上一壘了,我的天啊!耗得可真久!」李雅喬高興地歡呼。

庾曼翎笑笑地睨了李雅喬一眼。

「才上一壘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要我說,速戰速決,直接就讓他全壘打好了!」她雖這麼說,卻難掩臉上的喜悅。

「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左嵐音說話了。「像我們鄭深愛這麼膽小,沒有在壘上當場昏倒,算是很厲害了!」

鄭深愛終於抬起頭來,用一雙迷惑不解的大眼楮看著她們。「石滕風和棒球有什麼關系?」

三個人當場差點昏倒!

「我的天,你是單純還是蠢?那是代名詞啦!一壘代表接吻,二壘就是再更親密一點,更親密一點你懂不懂?就像這樣啦……」李雅喬突然在庾曼翎身上一陣亂模。

「喂,你說說就好,干嘛吃我豆腐?」庾曼翎跳起來尖叫,躲著李雅喬的魔掌攻擊。

左嵐音抱著肚子在大笑,笑得東倒西歪的。「那樣已經快貼近三壘了啦!」

「哦,可是我們沒有ㄟ!」鄭深愛發出小螞蟻的聲音。

「唉呀!這我當然知道,你哪敢啊?!」左嵐音搭著鄭深愛的肩,笑呵呵的說︰「上一壘已經不錯了,以後再慢慢來好了。」

「可是……可是……」她整張臉紅透了。

「你又在可是什麼?好不容易有進展了?!」

鄭深愛支吾了半天,然後說道︰「可是我們並沒有上一壘啊!」

「啥?」

「什麼?」

「怎麼會?!」

三個女人停止了所有的笑鬧,三雙眼楮全盯著鄭深愛,一副大受挫折的表情。

「沒有上一壘?你是說結果弄到最後,你們連打啵也沒有,是這樣嗎?」左嵐音問。

鄭深愛害羞地點點頭。

「我的天!你們也太離譜了吧?!」李雅喬直接昏倒在床上比較快。

左嵐音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全身都軟了。「你們還想耗到什麼時候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庾曼翎支著下巴想了一下。「喂,你們說那家伙會不會有問題啊?」

「什麼問題?」包括鄭深愛在內,全擠過來問。

「哎呀!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嘛!他是不是不行呀?」

「拜托,你少惡心了好不好,真有夠邪惡的,」左嵐音嗤了一聲,用力往庾曼翎身上一推,再把手撐在下巴,打量著鄭深愛。

「我看,問題八成出在深愛身上,」她把支在下巴的手轉到鄭深愛的下巴上,挪過來挪過去的。「你們看看她,這張臉看起來多無辜、多清純,我看,石滕風是下不了手,因為他會舍不得!」

「這有什麼好舍不得的?兩個人彼此都喜歡就上床羅!吧嘛羅哩羅嗦的?」庾曼翎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說著。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左嵐音不忘損她一句。

庾曼翎臉色變了變,卻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好吧,你們清純,喜歡玩清純的游戲,那就慢慢等吧,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左嵐音問。

庾曼翎風情萬種地笑一下。「約會。」

看著庾曼翎婀娜多姿地離去,左嵐音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叨念︰「死性不改,早晚吃虧。」

李雅喬笑著拍左嵐音的肩,在她的身邊坐下。「不用擔心,曼翎聰明得很,真要吃虧也輪不到她,我們還是關心深愛要緊。」

「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呀!」鄭深愛馬上抗議。

為什麼每個人都習慣把她當成長不大的孩子?

「你啊!才真教人擔心。」李雅喬想了想,挪到鄭深愛的身旁。「我問你,你問了他沒有?美國還去不去?」

「他說還沒有確定。」說到這個,鄭深愛的表情就黯了下來。

「听說,他爸爸在國外的事業做得很大,還是紐約精密科技的龍頭,其實,他回去繼承家業也沒有什麼不好。」左嵐音分析道。

「現在留在台灣也不差啊!」李雅喬馬上反駁,她和左嵐音持不同的看法。「石滕風的網路公司做得有聲有色,說不定過個幾年,他的事業版圖比他紐約老爸還了不起。」她拉住鄭深愛的手。「再說,他如果去紐約繼承父業,那咱們深愛怎麼辦?」

「就結婚,然後一起去啊!」

「結婚?!他們現在連一壘壘包都還沒有踩,怎麼結婚?」

「其實這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不會去紐約的。」鄭深愛突然說了一句,打斷那兩個人的辯論。

她們一同回過頭來,焦點又擺回鄭深愛的身上。

「為什麼?」

「是啊!紐約有什麼不好?」

鄭深愛抿了抿嘴巴。

「我不能把爸爸一個人留在台灣,而且……連問都不用問,爸爸也不會願意去紐約,在那里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他的年紀大了,不需要受這種苦……」

然後,她苦笑了一下。

「其實我們都想太多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他或許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深愛,你又來了!」

「真的,有時候我覺得,他比較像哥哥或爸爸……說不定,他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妹妹看待。」她又苦笑。

鄭深愛的表情好落寞,讓人看了好不忍心,李雅喬和左嵐音互看一眼,突然想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來。

人的緣分真是很難預測,誰又能保證,青梅竹馬的戀情不會變調,她們都不是石滕風,所以什麼話也不能說。

第七章

下雨天,店里的生意特別冷清,尤其是冬天,台北的冬天一下雨,就冷得教人受不了,連出門都懶了。

鄭深愛伏在吧台上無事可做,姑姑說既然沒人上門,就讓其他的服務生都回去休息了,所以現在店里面,只剩下鄭深愛和姑姑兩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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