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保護她的,他不會任媽去糟蹋她,他相信他尚有能力去保護他所愛的女人,這一點自信,他絕對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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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呢?!」
比英昭砰的一聲撞開鐘司房間的門,一看到整齊到近乎沒有人氣的房間,想也知道這段日子鐘司根本就沒有回來過,于是胸口的怒火就又開始狂燒。
「怎麼?他也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到那個女人那里去了是不是?!賤貨,騷狐狸,專勾引男人的賤胚……」
「夠了!」
一聲大喝,鐘擎坐著輪椅由電梯門出來,方雨柔緊跟在他身後。
比英昭瞪大了眼,忘了憤怒的瞪住鐘擎坐的輪椅,她的眼楮張的大大的,像是看到了怪物似的不能反應。
「妳只記得數落爸的不是,那妳呢?妳還不是不把家當家,妳知不知道妳已經離開家鄉久了?別忘了在數落別人的同時,也得反省自己。」鐘擎口氣不是很好的說著,有點先發制人的味道。
比英昭怔怔地呆了半晌後,才恢復知覺。
「鐘擎,你的腿是怎麼了?你干嘛坐著這種怪東西?你給我起來,快點給我起來!真是觸楣頭,什麼不好興,興這種玩意,你是腦袋壞了不成!」她劈里啪啦的說著,上前就要拉起鐘擎。
鐘擎瞪住母親,覺得她的反應真是諷刺又可笑的緊。
「媽,鐘擎人不舒服,妳別那麼用力。」方雨柔情急地喊了出來。
這下子谷英昭再度傻住。
她緩緩的放開拉扯鐘擎的手,慢慢的將視線停留在方雨柔那張清麗的臉龐,她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張臉怎麼看起來那麼的眼熟?
她努力的搜尋一下記憶。
然後,她的眼楮里很快的就點燃火苗,充滿了狂怒與猙獰,接著,她突然大叫了起來,用著幾乎可以掀起屋頂的音量尖叫道︰
「我想起妳是誰了!」
說著,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之前,她沖上去揚起手來,像閃電一樣快速的左右張弓,一連賞了方雨柔好幾個耳光。
「騷貨,賤胚的種……」她發瘋似的打罵著。
「媽!妳在干什麼?!妳放開她!」鐘擎用盡所有力氣的扯開谷英昭,由于他太過心急,所以力道也就特別的大,這一拉,竟然讓谷英昭摔跌在地。
鐘擎趕緊轉過身去,將方雨柔護在懷里。
方雨柔則眼冒金星的偎在鐘擎的懷中,只覺得雙頰好燙、好痛。
鐘擎修長的食指滑過方雨柔細致的臉頰,被他輕輕一踫,她皺起眉頭,真是好痛!比英昭下手又沉又重,想必她的臉已經腫了一大片了。
鐘擎見了實在很心疼,他沙啞自責著︰「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把妳給保護好!」
方雨柔咬著唇搖頭。算不了什麼的,只不過是幾個巴掌罷了!
「福嫂,快點拿冰塊過來!」他又心疼又著急地大聲喚著。
「好、好,別急,冰塊拿來了!」福嫂趕緊把冰塊遞給鐘擎,她也很心疼的察看方雨柔的傷勢。
比英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她才一陣子沒回家,家里頭就全走樣了?
這個女人不就是那賤貨的女兒嗎?
這明明就是鐘擎告訴她的呀?
怎麼才多久的時間,她居然就和鐘擎這麼要好了?
老天,難不成那個女人趁她不在的時候,已經喧賓奪主,入侵到家里頭來了?!
比英昭倏地沖向前,掃開福嫂,狠瞪著方雨柔,問︰「妳媽呢?那個賤貨在哪里,叫她給我出來!」
方雨柔耳里听著谷英昭用那麼不堪的詞匯罵著自己的母親,心口真是如針刺般的難受,她咬著唇,制止自己沖動地回嘴。
她不能忘記,眼前這個叫囂的女人已是她的婆婆。
鐘擎心疼地模了模方雨柔的臉頰,之後怒而轉向谷英昭。「那個女人不在這里。」
他用「那個女人」這樣的辭句,深深的傷了方雨柔,方雨柔瞪大眼來看他。
她嫁給了他,所以她必須稱他的父母為爸、媽,所以她今天才會站在這兒听他母親不堪入耳的叫罵,挨他母親的巴掌,而他卻用「那個女人」來稱呼她的母親——呵,多不公平!
一個谷英昭的出現,又將他們打回了原處,唉,看來這個死結、這幕悲劇,永無下檔之期。
「不在這里?那她來干什麼?她不就是那個賤胚的女兒嗎?這不都是你告訴我的?你明明就說她是……」
方雨柔強忍地顫抖著,背脊僵硬的一如石像。
「不要叫!」鐘擎大喝一聲,止住比英昭的怒吼。
比英昭瞪著他看。
鐘擎伸出手拉過僵硬的方雨柔,握住她的手。
「我正要向您正式介紹我的妻子。」他清晰的一字一字吐了出來。「雨柔,來,過來叫媽。」
方雨柔唇角漾起鐘擎式的冷笑。
「等一下,」谷英昭大叫,「什麼妻子?什麼媽?鐘擎,你在搞些什麼?我怎麼弄不懂?」她眼楮睜的好大,像看到怪物般的瞪著他們看。
「媽,您現在已經不需要弄懂什麼了,因為我們已經結婚了,而且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他冷冷的說著,咄咄逼人的凝視著谷英昭。
比英昭呆了、傻了,她像化石般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她的眼楮睜的又圓又大,胸口開始急劇的起伏,憤怒跟著席卷上來,立刻,她揚起拔高的嗓音尖嚷︰
「是誰準許你們結婚了?我到底還算不算是你媽?天底下哪有做兒子結婚,做母親的不知道的道理?別笑死人了!不算、不算,這種婚姻根本就不算數!」
方雨柔全身微微顫抖著。
「民法明文規定,年滿二十歲以上的男女,只要有公開的場合,以及兩人以上的證人,婚姻即可確立。」鐘擎冷冷的說著,握緊了方雨柔的手。
「妳看我需不需要找幾個證人,來向妳證明這件已經屬實的事情呢?」鐘擎含著輕蔑的語氣補充道。
比英昭的臉色都發白了,鐘擎這一篇話把她壓的死死的。她瞪著鐘擎,卻被鐘擎眼瞳中所射放出來的冷鷥給驚退了一步。
老天,她從來沒有看見兒子用這種眼神看她,他到底有多愛這個女人?
接著,她又把目光轉向方雨柔。
方雨柔對著她憐憫地微笑著。
她的微笑惹惱了谷英昭。好啊!好一張媚惑人心的臉蛋,跟她媽一樣是只狐狸精!
比英昭又沖向前,鐘擎這回眼明手快的擋在方雨柔的面前,大吼︰「不準任何人再動手打我的妻子,否則就算是我媽,我也一樣不留情!」
比英昭又是一驚,咬了咬牙,心里迅速地衡量出,現在的局勢不利于她。算了,反正這女人都已經進門了,要整她也不急于一時。
于是,谷英陌舉起食指朝方雨柔尖嚷道︰
「妳好啊妳!妳那個下賤的媽負責勾引老的,而妳這個小賤胚就負責勾引小的,怎麼,你們是存心要把我攆出去不成?呵,妳以為我那麼好欺侮嗎?大家走著瞧好了!」嚷完,谷英昭就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方雨柔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再度飆出門去,直到大門甩上的那一刻,她突然腳一軟,全身的力氣彷佛被抽光般。
「老王,備車!」谷英昭在門外大嚷,接著便傳來車子的引擎聲,她又出門去了!
鐘擎瞪視著大門。半晌後,他垂下了頭,低喃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問我是怎麼殘廢的?」他嘲諷地扯了一下嘴角。「呵,那個人真是我媽嗎?」
方雨柔全身震了一下,猛地看向他。
淚水忽然沖進了她的眼眶,倏地,蹲緊緊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