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代表有共犯嗎?這念頭一閃過,下一刻她就被紅點了穴,暈了過去。
抱住她軟倒的身子,紅冷笑著,將她丟入馬車中,自己跳上馬車駕馬前進。
第9章(2)
炎武郎一身風塵僕僕,好不容易終于忙完了,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突然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攔了下來。
「炎武郎,上次你讓我們在武林大會上丟了面子,這次我非得要找你一較高下報仇不可。」王路之一臉冷凝地說。
他身邊的劉夜也擺出對戰姿勢。
炎武郎看著眼前他最討厭的類型,明明就是個武人卻又裝得一副白面書生樣,「你們是誰啊?」
不要怪他看不起人,而是有事想找他打架的人太多了,他哪有時間一個一個去記著他和誰有過恩怨。
「哼!你還裝蒜,上次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你任由你的妻子污辱我們南山劍派,我們今天特地來收拾你們夫妻。」
「喔!原來是你們。」他一臉恍然大悟,但表情沒有半分驚慌。
這樣的角色他還沒放在眼里,只是覺得煩而已,這樣會耽誤到他趕回去的時間。
明天就是他成親的日子了,他可不能讓人壞了他的人生大事。
「你們要打等我成親完再來打,我現在沒時間陪你們兩個瞎鬧。」他繞過他們,打算離開。
「想走?那也要走得了!」
兩人同聲大喝,一起舉劍從他兩側攻擊。
炎武郎閃身,不想在成親前多惹是非,然而對方攻勢越來越凌厲,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反擊。
他先是奪下他們的兵器,反身送他們一人一掌,王路之兩人當場嘔出血來,跪倒在地。
「如果要找我麻煩,你們還得多回去練練!」炎武郎拋下他們的兵器搖頭道。
他出掌只用了三成功力,這兩人這樣就吐血也太不濟事了。
「炎武郎,你這個野人──咳!」王路之嘔著血,露出冷笑,「你以為我們這樣就會罷休嗎?」
「你別忘了,當初羞辱我們的不只有你,還有你那個牙尖嘴利的娘子──」
劉夜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炎武郎給單手提了起來,大掌扣住他的咽候。
「你們……敢對我娘子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眯起眼,陰狠地說。
「哼哼!來不及了。」王路之冷笑道。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由兩個人來圍堵炎武郎,柳紅去帶走湛初白,再將她丟到後山,讓她自生自滅。
「你是什麼意思?」炎武郎猛地大吼,將他勒得更緊,幾乎要折斷他的頸項。「給我說清楚!」
「我──」劉夜說不出話來,整張臉也因為無法呼吸而發青。
「給我說!」他大吼。
「她被我們扔到後山去了。」王路之怕自家師兄弟真被他掐死,急忙開口道。
炎武郎松開了手,看了看即將日落的山頭,心中揚起狂怒,眼中泛起殺意。
他抽起地上一把長劍,雙臂一振,直擊兩人胸前,幾乎要刺入他們心口,他們連動都不敢動。
他陰狠地撂下話來,「你們最好祈禱我娘子平安無事,否則我會將你們像是串肉一樣刺成一串!」
夕陽沒入地平線,黑夜慢慢籠罩大地。
往後山飛奔而去的炎武郎第一次那麼希望日頭不要消失得那麼快,後山入夜後,野獸群出,就連當地的獵人不敢在深夜時刻上山。
而她一個柔弱女子,又懷著身孕,獨自在後山會遇到什麼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使盡全力的施展輕功,當他趕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銀盤躍上枝頭,後山林中野獸的叫囂聲此起彼落。
他心發涼,但是他不願放棄任何希望,循著地上明顯的馬車痕跡一路奔上山,嘴里不斷的默念──
「初兒你一定要沒事,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沒事就好……」
冷不防,前方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尖叫聲,他心一凜,連忙飛奔過去。
但當他趕到的時候,卻失望地發現那並不是湛初白,而是另一個女人。
「不要!不要過來!」柳紅驚恐地看著不斷朝著她嘶吼逼近的野獸,她的劍早在慌忙逃離中遺落,此刻她除了赤手空拳以外,沒有任何的武器可以抵擋。
她驚恐的眼突然看見炎武郎,也顧不得面子,連忙呼救,「炎堡主、炎堡主求求我啊!」
炎武郎怕這麼耽擱,初兒恐怕就會遭遇什麼不測……不他還是先找到她比較要緊。
就在他轉身想離去的時候,柳紅的高呼讓他停下了腳步。
「炎堡主,你救我的話,我就告訴你炎夫人在什麼地方──」
真是太可怕了!沒人告訴她這座山的猛獸如此之多,她這就叫害人害己吧!
「你知道我娘子在什麼地方?」炎武郎大掌揮出,幾只野獸一吃痛,紛紛四散。
柳紅哭得泣不成聲,雙手抖顫地往群獸奔逃的方向比去,「在那里……」
她方才雖解了湛初白的昏穴,但是也沒看見她逃出來,此刻約莫……成為野獸的嘴中肉了吧!
炎武郎二話不說,快速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飛躍在樹梢間,清楚地看見各類猛獸群聚,心下一涼。
咬緊牙,他不敢想最糟的後果,只能不斷地祈禱再祈禱……
忽地,一群獸群中的粉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簡直不敢也不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正被扯裂的粉色身影──
這一刻,他以為自己的心碎成碎片,一匹狼嘶咬的動作一頓,他定眼一看,那只是一團被咬散的布料,他頓時又燃起希望。
他運起內力,揮掌擊開那些野獸,寶貝萬分地拾起那件衣物,抬起頭,慌然的眼看著四周昏暗的樹影,嘶吼地喊道︰「初兒……初兒,你在哪里……」
他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在寂靜的山中顯得特別的清晰,卻始終沒人響應。
沒多久,他又發現一只女子的繡花鞋,連忙沖過去拾起看,鞋上染上點點血跡讓他心頭一冷,目光茫然地往四下看去。
不……他不相信她就這麼被野獸吞吃入月復了……
她一定還活著,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他去救她……
突然,一陣細小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武郎……武郎……」
他豎直了耳,確定那呼喚聲就是他初兒娘子的聲音,他欣喜若狂也站起身,仔細辨別那聲音方向,循聲奔去。
越走,那聲音越清楚,他焦急地來到一處懸崖邊,卻依舊沒看見他心之所念的身影。
「初兒,你在哪里?」他慌亂地在懸崖邊打轉。
「我在下面……」湛初白手死命的攀住那維系她一線生機的藤條不放。
方才野獸在她身邊群聚之前,她便機警逃離,誰知道卻因為不熟路況,跌下了懸崖,幸虧她命大,拉住崖上的藤條,才能暫時保住一命。
在這危難的時刻,她只想著一件事──她不能放手,她相信她的男人一定會來救她,而她也真的等到了。
炎武郎慌亂地跪在懸崖邊往下看,發現她雙手使勁地撐住藤條,嬌小的身子在空中晃蕩著,而她身下是不知深處的黑暗懸崖。
他評估了情況,光滑的崖壁沒有半分可施力之點,而藤條看起來不夠牢靠,他擔心自己再出力一拉,反倒讓藤條斷掉。
絞盡腦汁,誰說他愚鈍呢?在這危急時分,他腦中靈光一現,想到可以將自己身上衣服月兌下接緊拉實當繩索來用。
于是他連忙月兌下長袍及腰帶,將那布衣臨時綁成的繩索垂放而下……天!不夠長,他只好讓自己整個身子探了下去,才勉強讓她勾到布料。
「初兒,抓住那衣服,我拉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