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我看還是坐下來,大家再談談……」唐赭出聲想替采楓解危。
采楓以充滿感激的眼神看向唐赭。「呃,對、對,我們再談談。」她勉強想裝出微笑以討好眼前的男人,但那副表情卻比哭更難看。
「談?」他冷冷的唇畔閃現邪惡的微笑。「你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容小姐。」
采楓在連咽了幾口口水後,困難而顫抖地問︰「那你現在想怎麼樣?殺了我嗎?」
殷少閻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很難相信,這女人的勇氣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驚人,他原以為接下來她將要使出女人慣用的伎倆開始嬌嗲求饒,畢竟在她污穢不堪的掩飾之下,她依然有一副傲人的身材,而這就是讓殷少閻願意忍受她全身污泥沾上他高貴西裝的主要原因。
「你不怕?」他懷疑著。
她搖搖頭。「我當然害怕。」強自吞咽著口水,「但是害怕救不——我,哭哭啼啼只會讓男人更生氣,更加快我死亡的速度罷了。」
好個聰明的女人,殷少閻走向一面酒櫃,動手調了一杯澄黃色液態的東西,端到采楓面前。「把它喝了。」他命令道。
「閻!」唐赭出聲阻止,卻引來殷少閻一記惡目。
「這是什麼?」容采楓驚懼地睜大眼。
想毒死她嗎?這麼快!
「我不會傻到在辦公室里頭殺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同時對兩個人解惑。「現在,你是想自己唱下,還是由我親自喂你?」
采楓瞪了他好一會,衡量著此刻的情勢。
現在所有的一切均對她不利,她恐懼地了解到她無法與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抗衡,如果她不自己喝下那杯鬼東西,他真會如他所說的強行給她灌下,那麼橫豎都得死,倒不如死得壯烈些,好歹保留了面子。
采楓顫抖地伸出手由他手中接走那杯澄黃液體,直到杯子觸踫到冰冷的嘴唇時,她才狠狠地瞪住殷少閻。「我喝。但是別忘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眼一閉,她用力地將它灌入喉中。
殷少閻自她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後,視線就不曾離開她的臉,直到他親眼看見她將那杯加了迷藥的果汁飲下後,才緩緩地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采楓飲下果汁後,馬上感覺到全身虛軟,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來,她感覺到她需要睡眠,需要好好地睡上一陣子……
第二章
采楓的確睡了好長一覺,所以當她睜開眼楮時只感覺到全身都相當的累,四肢像被拆散了般酸疼,她輕微地扭動一下脖子,脖上馬上傳來聲響。
「老天,我究竟是睡了多久?」她喃著,像是回復她的問題似的,肚子馬上發出抗議,她這才知道原來是被自己的肚子給叫醒的。
她坐起身來,皺著眉茫然地瞪視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這是什麼地方?
哦,老天,她的頭好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片片斷斷的影像于瞬間閃過腦海,就像中斷的電影情節,怎麼都連接不上來。猛地,她甩頭想甩掉顱內的痛楚。
哦,對了!她驚直了身子——她被綁架了!
那……這是……這是哪兒?
用力地眯起眼,環顧室內簡單卻不失高貴雅致的擺設,心底的疑惑更深了。她站起身來,朝光線處走去,數步後才發現原來面前有一個窗口,她掀開窗簾一看,外面依然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她又用力地眯起眼楮,沒戴眼鏡的視線真是一團糟,她這才想起她的眼鏡呢?
然後又經一陣模索,她終于在靠床的小幾上模著了一副眼鏡,采楓急急地將它戴上,眼前才又現光明。
她重新回到窗邊,但這回卻在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實際況狀後,連連倒退了數步。
「老天!這里到底是哪?」她驚恐地蒼白了臉,瞪著窗戶看的眼神像是見著了猛獸般的驚懼。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躺回床上,拔下眼鏡蓋上棉被假寐。
走進來的是個男人,因為他的腳步聲相當的沉。采楓閉著眼作出判斷。
男人緩緩地朝床鋪走來,采楓心跳如擂鼓地數著他每一個沉穩的腳步。她的心跳動得極快,快得她就要以為它已經躍出胸口。
現在您看的是第3頁他究竟會如何處置她?殺了她?或是強暴她?
殷少閻坐在采楓的床沿端詳著她,他子夜般的眼眸因渴望而變得深不可測,他伸出一只手去觸踫她如雲般的秀發,讓如絲緞般的觸感自指間溜滑穿梭而過,而後他又低下頭嗅了一下她淡淡的發香,接著發出一聲滿意的申吟。
容采楓全身的血液竄得相當快速,心髒怦怦的鼓動聲震耳欲聾,全身的寒毛一根根全豎了起來。
容采楓的衣帶早在她熟睡之時就松開了,但她剛才醒來時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注視著她白玉般的身子,實在是情難自禁,略微粗糙的長指自她赤果的肩膀蜿蜒而下,一直到縴細的腳踝。
她的美艷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無法忘記他是怎麼在秘書為她梳洗過後見到她的第一眼時,立即改變了原定的計劃。他本來有意將她放逐,永遠的驅離台灣,但卻臨時改變主意,也讓自己趁機放了長假。
唐赭當場差點沒掉下巴,他用充滿懷疑的眼神送他上機;其實感到疑惑的不只是唐赭,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女人是如何緊鎖住他的目光。他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勾起他的佔有欲。
佔有欲?
他冷笑,毫不介意地承認他確實在見過她之後,就直想上她的床;但那絕不是少棋式的迷戀,而是佔有。
他要佔有這個女人,不管她究竟對殷家存有什麼目的,他都想要她。這純粹是為了滿足男性的獵艷本性,凡是男人都會想要得到這女人中的極品,但就僅僅只是這樣,無關情感,他會在所有的得到滿足之後,再遠遠的將她踢開。
容采楓屏住呼吸,僵硬地與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相對抗,她必須用極大的忍耐力,方能克制自己不要亂動。
老天!他在干嘛?他要是再這麼換下去,她肯定會受不了地尖叫出來。
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在采楓強耐騷動下亮閃閃地凝在額頭,泄露了她早已蘇醒的秘密。
殷少閻陰惻地冷笑著。這女人可真會作戲!好,如果她真的這麼喜歡演戲,那麼他何妨陪她一回?
他強烈的視線回到采楓半敞的胸前……他大掌覆蓋上其中一只溫熱飽滿,他看到她唇角強忍著逸出聲的,邪惡又陰冷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臉龐……她強忍的臉上出現痛苦與快感揉合的神情,而他的手勁更加用力,知道她就快「醒來了」!
一秒、二秒、三秒……「該死的!你這個大究竟想干什麼?」采楓一躍坐起,面紅耳赤地吼著。她趕緊拉上薄如蟬翼的睡衣,這才懊惱地發現這麼薄的衣料根本就沒什麼遮掩效果,反而更引人遐思。
「願意醒來了嗎?我還在想你應該可以撐得更久一些。」他諷刺地說著,滿足地看著她因羞憤而漲紅的臉。
原來他知道她早就醒了?
她氣惱著自己白白讓他吃盡了豆腐,雖然她自認她的豆腐沒啥營養,但白白吃了虧感覺上還是心有不甘。
「真是小人!」她罵著,轉身往幾上取來眼鏡戴上,看不見他的表情,感覺上氣勢就少了他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