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愛伊人 第19頁

她仰起頭來瞧他,看到的是他立體的下巴。

他正以一只手,指著前方對她解釋地形環境。

她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氣勢磅礡的雪世界,那陡峭的山勢令人嘆為觀止,天然的景致是如此的美麗偉大,而這一切美景如今都在他們的腳底下。

突然間,采楓不再感覺害怕,她覺得自己像是長了翅膀的天使,正翱翔在萬里長空。

多麼不可思議的感受,采楓仰頭凝視著殷少閻。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他到底還要給她多少的驚奇?

靶受到她的注目,殷少閻低下頭來凝視著她。「還會害怕嗎?」

老天,她再這麼看下去,他又想吻她了!

她搖搖頭。「只要有你在,到哪兒我都不再害怕。」她的眸中傾訴著極深刻的愛戀。

老天!不吻她不行了……現在您看的是第12頁兩位駕駛員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瞧著他們,然後相視一笑又識相地回過頭專心地駕駛直升機,讓他們兩人能有更充足的時間好好的纏綿……

第九章

十幾天就像輕煙一樣的飛逝,容采楓與殷少閻度過了他們今生以來最滿足、最幸福的一次旅行,殷少閻幾乎帶著容采楓玩遍了紐西蘭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去滑雪、泛舟、坐滑翔翼,以及到黑洞里坐水船賞螢火蟲,到毛利人的住所與他們一起剪羊毛,在無人的森林里享受著野趣,在湖光山色前熱情的擁吻,乘游輪暢游米拂峽灣時一起跳水與魚群嬉戲,在一百八十度的斜坡山洞內高呼——我愛你……「我愛你。」采楓坐在呼嘯而過的敞篷車內摟著殷少閻說著,現在她已經可以毫不避諱地直言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殷少閻撫著她被風吹亂的長發,溺愛地讓她仰躺在他的大腿上,撫著她柔細的臉頰。

他不知道對一個人的喜歡可以到達這種程度。他無法放開她了,就算要了他的命也不行,在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假期後,不,應該說是逃避了幾十天後,他該回去面對他必須面對的了。

采楓自美麗的湖光山色收回視線,然後她發現殷少閻嚴肅且沉重的表情。

「你在想些什麼?」她好奇地問,已經好久不曾見過他這號表情了。

他扶起她並低下頭來輕啄她的唇,「沒什麼。」他答。

她皺起眉來,他說沒什麼她就愈覺得不對勁,他分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會沒什麼?

十幾天沒響過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

「喂,我是。」殷少閻接起電話。

他只說了一句話後就不再出聲,兩眼則深沉且閃爍不定地看著采楓,讓采楓渾身不自在。

她直覺地坐起,離開殷少閻的大腿,而他並沒有阻止她,反而以一種相當戒備及懷疑的眼神凝視著她。

電話收起。

沒來由地她打了個冷顫,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冷漠。

「誰的電話?」她發現她的聲音在顫抖。

「唐赭。」

她感覺到他全身充滿了怒氣,為什麼?

「有重大的事情發生嗎?」

「從現在起,不要再和我說話!」他吼,兩眼凶惡地瞪著她,仿佛從來就不曾認識她似的。

采楓駭住了!是什麼情形會讓一個人在幾秒內瞬間轉變?

一個大顛簸,采楓失去重心地往後仰,這才發現是殷少閻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正像火箭般不要命地疾沖而去。

容采楓自心底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她駭然地看著他憤怒的側臉,心底泛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卻再也沒有勇氣問出口。

***

不等她發問,他一回到屋子馬上把她拉進房間,一邊拉還一邊喊著︰「所有人都離開,滾,現在全都給我滾回去!」

一進屋他就這麼大吼,吼得采楓六神無主,一顆心提吊在半空中。

砰地一聲鎖下房門,他將她無情地甩在床上。

「閻,別這樣子,你這個樣子會讓我害怕。」采楓按住心口,惶恐地瞅著他,這又讓她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他的表情在一瞬間有絲軟化,但很快的被他收斂起。

他黑眸一沉,臉龐靠近她向前逼問︰「你到底是誰?」

她全身一陣毛骨悚然,「我……我……」她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話來。他發現了嗎?該怎麼解釋?

「說!」他掐住她的下巴,兩道目光有如冷箭般欲穿透她。

虧他難得對一個女人動情,而她竟然將他當傻瓜似的耍得團團轉!

他不能饒了她,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膽敢欺騙他的人,而她,這該死的女人,她不但欺騙了他,還把他當傻瓜一樣的耍!

「你……唐赭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在他的利目下,她困難地吞咽著口水,盡力緩和急遽的心跳。

她心想,事情不會太糟的,他們共同度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假期不是嗎?這些天,她也確實看見了他眼中的愛戀,他是喜歡她的,錯不了!

那麼她要好好的向他解釋。是了,只要她好好的跟他說清楚,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對,解釋、解釋!

「此刻台北出現了一個容采崴,那我眼前這個美麗又惹人心動的容采葳又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吼,讓陷于沉思的采楓嚇得跳了起來,她呆愣地凝視著他,他譏諷的口氣則更增加他眼中的冷酷。

「到底哪個才是饒富心機的惡毒女人,哪個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可惡女人!?」他不自覺地加重了手勁,捏握得采楓的下巴處紅腫一片。

她用力地搖頭,抖動的朱唇不能完整地表達出她的想法。

他的態度令她好駭怕,身軀因無法排解胸臆間的債張而劇烈顫抖著,她無法置信地盯著殷少閻,他怎能這麼說?她並不是有意要欺騙他的啊!

難道他忘了,是他先綁架了她,並直指她是采葳?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能怎麼做,棄采葳于不顧嗎?

「你先別生氣,好好的听我說行不行?」她鼓足了勇氣開口,呼吸急促。「我確實不是采葳,我是采葳的孿生姐姐容采楓。」她緊張地看著他,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

「容、采、楓。」他重復一次,像是在解讀著極艱深的句子般,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念著。

她盯著他。「對,容采楓。」她勉強地露出笑容,兩滴淚珠滑下臉龐。「你終于叫出我的名字了,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她感性地說著,抹掉頰上的淚,凝視著他充滿不解的眼瞳。

「你生氣我騙了你,但你難道沒想過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嗎?有誰會喜歡去當別人的影子?要不是你當初莫名其妙的綁架我,然後又口口聲聲地說要對采崴不利,要不是你渾身都是殺氣,我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而甘願冒充嗎?」她一口氣說出,由原先的膽怯到後來愈來愈犀利的質疑,兩人之間的關系起了很微妙的變化。

「采楓,我……」他啞然了。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會演變成今日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當初太信任偵探社,太自以為是,才會在沒有詳細的調查下綁架了她,現在他又憑什麼責問她?

她氣憤地打斷他,「你只想到你的感覺,你為什麼就不去想想每次在時,我是怎麼忍受著你嘴里喊著采葳。你以為當我在听你說,我愛你,采葳時,心不痛嗎?你這個大笨蛋」她罵著,並歇斯底里地槌打著他。

震驚慢慢褪去,殷少閻滿身的怒氣在采楓赤果果的告白下全盤瓦解,並化為萬縷柔情,他承受著她雨點兒似的粉拳,任她盡情發泄;但又惟恐她傷害了自己弄疼了她細女敕的手,于是在她尚未發動下一波攻勢前,擋下她的粉拳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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