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麻煩精 第24頁

他思緒紛亂地道︰「我需要仔細考慮考慮。」

杜斐兒聰明的沒有再逼他,此行的收獲大過她預估的結果,至少她意外的掌握到了說服他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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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當熟悉的呼喚傳人他耳里,埋首于文案前的卓振剛陡然一震,抬起頭來,他一雙兒女就站在他面前。

乍見多年不曾返家的獨子,他心頭的激蕩無以言崳,父子倆四目相交,彼此都壓抑著胸臆間澎湃的情感不肯輕易流泄,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對方。

悄悄立于一旁的杜斐兒難以忍受這種疑窒,輕咳一聲,「老爸,大哥準備回采了。」

卓振剛的目光一沉,冷哼道︰「回來做什麼?他眼里早就沒有我這個父親,家也不當是他的家,十年來不聞不問,現在還回采做什麼?」

他存心給卓晨翰氣受,而卓晨翰也的確被他譏刺的備覺難堪,雖然低垂眼險沒有回嘴,但心里著實不痛快。

杜斐兒瞧得緊張的要死,生怕卓晨翰捺不住火氣,忙不迭的伸手握住他的手,示意要他多包容一點,然後責怪的瞥視著卓振剛。

「老爸,你怎麼這麼說話?大哥好不容易肯回來,你這麼凶,難道要再氣走他不成?」

杜斐兒意在和緩他們之間一觸即發的對恃,可她維護卓晨翰的態度,非但沒有化解掉他們的僵局,反而將場面弄得更擰。

卓振剛怒容滿面,「我沒有巴望他回來,反正在他的心目中我這個做父親的份量永遠也及不上畫畫來得重要,我也早巳當沒有生過他這個兒子。」

「老爸!」杜斐兒急得想制止他激烈的言詞。

「我是為斐兒回來的,」若不是還記掛著這一點,卓晨翰恐怕會負氣扭頭就走,「爸,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但我是誠心希望你不要把家族繼承的責任加諸在斐兒身上,請求你不要阻隔她的愛情,強迫她犧牲所愛來成就你的私心。」

卓振剛听了險些沒有氣得心髒病發,「你……你竟然敢對我說出這種話,你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馬上給我走。」

「老爸!」杜兒再次驚呼,火爆的場面令她急得冷汗直冒。

「我會走的,」卓晨翰平靜地道,「但,我要你的承諾,不要為難斐兒,讓她追求屬于她的愛情。」

卓振剛喘了幾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或許是看出卓晨翰眼神所流露的堅定,他的態度意外的緩和下來。

「斐兒,你先出去,我想和你哥哥單獨說幾句話。」

杜斐兒直覺的搖頭,怕她一離開,事情會變得難以收拾,「為什麼要我避開?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叫你出去自然有我的用意,不必多問。」卓振剛的語氣顯現少有的嚴峻。

杜斐兒還在遲疑,卓晨翰以眼色示意,要她听話回避,不必擔心他。

無可奈何的,杜斐兒噘著嘴依言退了出去,臨走前不忘叮囑卓振剛,「老爸,有話好好說,你可別再罵大哥了。」

得到卓振剛點頭答應,她這才不情不願的留下他們父子倆單獨相處。

卓振剛深思的盯著卓晨翰,「你真的願意回來?願意為了你妹妹放棄你最愛的藝術?」

「三分之一是為了斐兒,三分之一是為了我自己,三分之一是為了你。」卓晨翰坦言道。

他的誠實為卓振剛所接受,「不管是什麼理由,既然你真心想要回來,那麼我也不必瞞你了。」

卓晨翰聞言大惑不解,「什麼意思?」

卓振剛瞄了一眼緊閉的門扇,壓低音量道︰「坐下來,我慢慢說給你听……」

***

怎麼突然沒聲音了?杜斐兒的耳朵緊貼著門,想借此了解里面的情形,卻不料才听不到幾句話,里頭便陡然安靜了下來,不禁使得她一顆心頓時懸得老高,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這是你新的嗜好嗎?小竊听者。」

杜斐兒聞言全身倏然一僵,可惡,她竟忘了老爸的辦公室門外就駐扎著一只卑鄙下流的惡狼!

慢慢直起身,她沉著臉不馴的仰望著他,「我就是愛偷听,你能拿我怎麼樣?」

商仲凌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現在是不能對你怎麼樣,但等你成為我合法的妻子之後,我絕對會好好教你的。」

這妄想吃天鵝肉的爛冰塊!若不是為了不失她端莊嫻雅的淑女風範,她早不客氣的將他一腳蹦下地獄,哪容得他如此肆無忌憚的囂張狂妄。

強自壓下濤天怒焰,杜斐兒冷冷的回嘴,「我再聲明最後一次,不管我老爸心里打什麼主意,我絕不會任由擺布的嫁給你,你听清楚,我的身心這一生只屬于一個男人,除了江若凱,誰都休想得到。」

她—番意氣激昂的言論,立刻贏得商仲凌奚落的掌聲,仗著軀體偉岸高大的優勢,他兩手抵住她身後的門板,輕易的困住了她,他語帶譏誚地道︰「你貞烈的情操令人激賞,不過,你也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一開始就表示的很明白,我要的是經由你為我帶來的財富地位,你只是我非不得已必須接受的附贈品,若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你以為我真會看上你這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

他極具威力的反擊說得杜斐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忍住怒意道︰「我說過你別太得意,即使算盤打得再精,未必我就沒有法子治你。」

「是嗎?」商仲凌完全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明知她有多憎惡他的踫觸,他卻愈加刻意的貼近她,「你要怎麼治我?向你父親揭發我的真面目?」

受不了他近距離的壓迫感,退無可退之下,杜斐兒硬是從他平舉的手臂下鑽了出來,立刻避他遠遠的。

「我大哥就要回來了,只要他回來,我老爸再也不用為繼承人的事發愁,到時候你安份就罷,若仍有非分之想,恐怕連你現在的位置都難保住。」

商仲凌眸中神色一閃,終于懂得討救兵了,而且比他預期的時間來得快,足以證明她的腦袋里還有那麼點智慧。

斂去對她的一絲贊賞,繼續扮演他壞胚子的角色,「我的地位沒有那麼容易被取代,即使是你大哥也不能,我付出的心血,絕不容許任何人恣意破壞,否則……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到時候我會做出什麼事,你最好牢記這一點。」

一陣戰栗竄進她骨子里,有一瞬間,她真正感到害怕,但好面子的她不允許自己軟弱下來,她高傲的昂起下巴,「你敢?」

商仲凌笑道︰「有什麼不敢,你大哥我還看不在眼里,替我奉勸他還是乖乖回去搞他的藝術,別礙著了我發達的路。」

他冷酷的笑臉令杜斐兒不由得毛骨悚然,開始懷疑自己百般說服她大哥回來是否做對了,萬一死冰塊真有心加害,那豈不是……

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杜斐兒的心滿憂慮與不安

***

江若凱晚上九點回到家,進到玄關處正彎著腰月兌鞋,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突遭一團不知自哪個方位竄出的不明物體攻擊,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便已被緊緊的箍住,動彈不得。

一縷若有似無的清雅薰香飄人鼻端,立刻令他全身放松警戒。

「你在搞什麼鬼?」他一出口就是毫不客氣的斥責。

他懷里溫軟的人兒模糊的咕噥一聲,更使勁的攀緊他。

「斐兒,」江若凱快透不過氣來了,「你要勒死我了,快下來!」

「啊,對不起。」杜斐兒昵噥的低語,連忙松了幾分力道,但基本上還是雙手雙腳並用的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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