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潔癖男 第13頁

將兩大袋從便利商店和電腦展買回的食物和電腦書籍隨手一放,孟琳一如以往的打開客廳的燈。

甩甩酸疼的手,她從袋子里取出一盒剛微波好的便當和報紙,徑自往懶骨頭的方向走去。條的,她停下腳步。

「耶,這里是哪里!」推推鏡框,不可思議的膠著眼前潔淨晶亮的家具,她驚愕的張大嘴。

定下神,她冷靜環顧四周,單調的客廳和餐廳、鵝黃色的牆壁與天花板,還有放在旋關上的狗形傘架。

「沒錯,這是我家。」松口氣,她回答自己的疑問。

嗯,應該又是芊芊在她出門後看不慣髒亂下的杰作,只不過這回似乎太干淨了點,她邊想邊繼續走著。

倏的,她又停下腳步,這回的原因是,她眼前那雙從椅背後面伸出的赤果大腳。躡手躡腳的繞過椅背,然而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畫面。

原來那雙大腳丫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杜浩天,怪的是他的手還拉住盼盼尾巴。

「他怎麼會來這?」還如死魚般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她百思不解。

「唔……」睜開眼看到主人溫柔的笑臉,盼盼高興的踢開拉住它的大手。

「耶,才一天不見,你怎麼全變了個樣?」撫弄著它潔白的白毛,她發現愛犬不但已被洗得干干淨淨,頭頂還被梳了個極怪異的套分西裝頭。

芊芊什麼時候,成了狗發設計師來著?

「嗚……」似乎是在抱怨自己悲慘的遭遇,盼盼苦著一張臉希望從主人身上得到些許溫暖和同情。

「好,你乖乖,我會幫你罵芊芊的。」笑笑的將愛犬攬人懷中,她安撫的拍著它的背。

或許是有安全感的關系,沒多久盼盼又沉沉睡去,輕輕的將它抱到房里的小墊子上,孟琳從床上順手取了一條薄被後,再度回到仍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身邊。

「醒一醒。」她用食指輕戳那結實黝黑的臂膀。

「唔……」睡得正甜的杜浩天嚶嚀一聲,只是將側趴的睡姿翻正,繼續沉入夢鄉。

無奈的笑了笑,她只好攤開被子準備蓋在他身上,然而她這時才驚覺眼前的男人竟然全身僅著一條緊身內褲。四周的空氣正彌漫著混雜狗狗香浴乳,和些許屬于男性特有的汗味。

「喔,我的天!」停下拿著被子的手,她發現此刻自己的目光竟貪婪得想多留戀在那古銅色的強壯身軀上。

舌忝舌忝干澀的唇,她的臉上泛出一陣潮紅,深吸口氣她鼓足畢生最大的勇氣伸出輕顫的手,觸向那結實如鋼的胸肌。

當冰冷的指尖接觸到發熱的身體時,杜浩天的意識早已清醒,但他不想睜開眼,因為他喜歡並樂意享受這份既特殊又誘人的酥麻觸感。

然而喜歡歸喜歡,當那縴細不安分的手指由胸肌慢慢滑下他緊實的小骯時,一股莫名的燥熱感隨之躥起,壓抑不住強烈的渴望,低吼一聲,他反抓住孟琳的手起身將她壓倒在地,並霸道的封住她因錯愕而微張的唇。

「嗯……」腦袋渾沌的孟琳根本無法思考。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似乎被滾燙的熱浪所包圍,睜開迷蒙的眼,她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白襯衫早已被褪去,而瘦小微顫的身子此刻正和杜浩天緊緊熨貼著。

「你好美。」他如野獸般狂野的眼神盯著懷中的人兒。

「放、放開我!」瞬間完全清醒過來的孟琳,情急之下咬了那仍貼著自己不放的唇,使勁全身的力量推開他後慌張的往後跑。

「等、等等。」輕舌忝唇間泛出的血絲,杜浩天憑著殘存的意志力追上去。

「可惡!誰允許你這麼做了?」漲紅著臉,她又羞又怒。

「你。」他緩緩的向前逼近。

「什麼?你竟然敢這麼說。」她簡直快氣炸。

「我當然敢。」將孟琳圍堵在牆角,他輕輕捧住讓他一見傾心的小臉,「別忘了,是你先挑逗我的。」

縱然是個正人君子,相信也熬不過那樣致命的誘惑,取下總是礙眼的大眼鏡,他低下頭尋找誘人的紅唇,忽然覺得眼前一暗。

「我沒……」冷不防被龐大極重的身軀壓住肩頭,孟琳往後跟跪了一下,籍著身後那堵牆的支撐力她勉強站穩。

拿回握在他手中的眼鏡迅速戴好,定下神的她這才發現他不但已完全癱軟,而且那古銅色的肌膚正泛著滾燙的潮紅。

他發燒了,這個念頭才剛從她原本亂烘烘的腦袋躥出,沒想到一旁的門縫卻躥出一個白影。

「唔……汪……」新仇加舊很,誤以為主人有難的盼盼看到杜浩天,便馬上惡狠狠的張開大嘴,準備用它尖銳的牙齒懲罰這欺負完它又欺負主人的大壞蛋。

「盼盼,不可以!」看到這種情況,她慌張的想阻止愛犬。

情急之下她手一松,可怕的悲劇發生了,只見龐大的身體迅速往後傾倒……

「你確定,你們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把扛在肩上如團爛泥般的男人扔在床上,駱開遠忍不住再問一次。

不能怪他八卦,實在是這一切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在他和愛人正互訴思念之情時,突然被急電召喚來此,沒想到他們趕到時,卻見到令人面紅耳赤的限制級畫面。男主角全身只有一條小褲褲遮住重點部位,而女主角則一頭亂發滿臉通紅。

「閉上你的臭嘴!」孟琳的眼底躥出小火苗。

早知道就別叫這笨蛋來幫忙,還讓她匆匆跑到外頭打公共電話。

「可是……唔。」他的嘴這回真的開不了口了,因為被貼了一大塊撒隆巴斯。

而動手的人,則是他身旁提著醫藥箱的白芊芊,「親愛的,還是別再說了吧,想想眼前的病人該怎麼辦要緊。」

「把他送醫院好了。」孟琳的心輕輕揪著。

他不只是發高燒還全身傷痕累累,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淤青。

「這麼關心人家。」白芊芊細心的察覺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憂慮。

「少胡猜,我只是不希望有病人躺在床上帶來晦氣。」似乎不甘被說中心事,她胡亂找理由想為自己辯駁。

看著她臉上泛出的紅暈,刻意壓抑住笑意的白芊芊握住她的手,「結果可能無法如你所願喔。」「為什麼?」

「杜總裁早在多年前便舉家遷移美國,這次他回來主要是為了參加我和開遠的訂婚酒會,今天他為你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已經夠慘的了,你忍心再讓他待在那冰冷的醫院里嗎?」

「是你多事叫他留下來打掃的,那干脆把他抬到大醋桶那算了。」想到這她就一肚子火。

表姐算是最了解她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里向來標榜著,閑雜人等禁止進入。

「唔、唔……」此刻駱開遠的眼楮睜得老大,並開始猛烈的搖起頭。

開玩笑,要他跟這可怕的潔癖男朝夕相處,那跟在十八層地獄里過苦日子有什麼差別?

接收到愛人的強烈求救訊號,白芊芊馬上思考著該如何把責任撇清。

「拜托,人家可是為了公事而來的,我怎麼好意思把他往外推,再說打掃的事也是他自願幫忙的啊。」嚴格來說,好像是被半強迫的。

「可是,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呢?」她不相信有人像白芊芊一樣,甘心當免費菲佣。

包何況他還是個身價難以計數的堂堂杜氏科技總裁。

「哎呀,你得相信天下的蠢蛋不只我一個,況且若真要追究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你忘了繳電話費。」

這個理由硬生生打斷了孟琳極力想再辯解的念頭。

這是事實,要不是他聯絡不上她,她相信杜浩天一定會尊重她的要求不來這,再說他身上的傷痕有些還是因她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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