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潔癖男 第16頁

「沒想到我的春暖花開寫實記錄片,也能引來這麼多忠實觀眾。」握緊拳頭,杜浩天有股想要掐死人的沖動。

「天地良心啊!屬下才剛加入……咦?」駱開遠求饒的同時,發現他話中的異處。怪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偷听嗎?

「親愛的表姐夫,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走出臥房,孟琳笑著把門拉開,「來,麻煩請往這邊看,讓表妹我介紹其他觀眾給你認識認識。」

隨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駱開遠的眼逐漸張大。

只見房內的小窗上駭人的掛著兩顆用皮帶纏在一起的金發頭顱,原本應該是紅潤的唇被曬衣夾夾成可怕的紫黑色。

從悲淒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知道他們很痛苦,然而他們並沒有落淚,不是故作堅強,而是他們的雙眼已被糊上一層冰涼的牙膏。

「為什麼要放他們走?」眼睜睜看著兩個跌跌撞撞的身影逐漸遠離,駱開遠總是掛在臉上的笑意隱然消失。

在知道幕後主使者竟是哈維後,他便無法再將同情兩字與那兩個外國人畫上等號。

「充其量,他們只不過是兩只奉命行事的狗。」杜浩天打開從他們身上理來的相機,抽出里頭的底片。

「但你卻白白失去了一個能引那老狐狸出洞的好機會。」滿腔的憤怒讓他無法苟同好友的做法。

炳維是頂尖的情報販子,為了滿足個人的金錢,不惜犧牲無辜百姓生命的殘忍行徑,讓人無法苟同。

「你想得太簡單。」拍拍好友的肩膀,他將已曝光的底片丟入垃圾筒,「引他出來又如何?消息一旦走漏,只是引來更多人爭奪那份軍事機密罷了。」

他不是個懦弱的人,只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將軍事機密資料重新奪回杜氏手中,而不是和那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大玩官兵捉強盜的游戲。

「況且現在駭客連個影子都沒找著,我相信此刻那只老狐狸焦急的心情絕對不亞于我們。」專門買賣情報的黑市市場,往往也是快速流通各項信息的交流站,哈維如果沒有趁此難得的先機搶到這份機密資料的話,馬上就會有人聞風而來與他爭食此塊大餅。

「但是一旦駭客出現,難保哈維不會使出更卑鄙的下流手段。」這是駱開遠最憂心的事。

從哈維安排手下跟蹤杜浩天的動作看來,那只老狐狸分明是打著漁翁得利的鬼算盤。

「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杜浩天傲然的自信從眉宇間流泄而出。

但是光從哈維養的笨蛋屬下比他多的情況看來,那老狐狸想要如願完成計謀恐怕……很難。

走到窗戶旁,他將一直沉默不語的孟琳輕輕擁緊,「怎麼不說話?」

「你應該知道,我不愛管事。」似乎早已習慣似的,她將頭靠在他懷里。

「可是我怎麼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開遠說的那麼簡單。」白芊芊把玩著原先套在外國人脖子上的皮帶。

那晚的嚴刑逼供,充其量她也只知道有駭客入侵杜氏科技一事。

「……浩天,我是被逼的。」面對向自己投射來的質詢目光,駱開遠低頭囁嚅著。

沒用的家伙!心底雖咒罵著眼前的男人,但杜浩天回答白芊芊的聲音卻少了份殺氣,這是他尊重女性的一貫作風。

「還原本是屬于杜氏最高機密,既然開遠已說出口,我也毋需再保留。」將懷里的小女人帶到沙發坐下後,他緩緩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及嚴重性全盤說出。

听完他的敘述後,一直不出聲的孟琳開了口。

「這名駭客目前可真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她倒想見識一下,這個深藏不露的人物。

「難得有人能引起你的興趣。」杜浩天輕點她小巧的鼻頭。

「既然駭客至今未與你們有所交涉,那他要那份軍事機密又有何用?」好怪的人?

「這就是我們最頭痛的地方,如果他想要錢或任何東西一切都好解決。」駱開遠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但可惜的是他不但未曾出面,還特別難找。」

整個台灣幾乎讓他們全給翻遍,甚至為此耗費無數的經費及心力,但怪的是就是遍尋不著這個人。如今在期限一日日逼近的情況下,此刻又引來覬覦機密資料的情報販子,看來杜氏這回是真的躲不過這場風暴了。

相對于好友的急躁語氣,杜浩天顯得極為冷靜。

身為杜氏科技的負責人只要能不牽連其他人,他願意一肩扛下國際法庭所做的任何制裁,這是他目前惟一能作的決定。

「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先離開這。」他試著猜測那只老狐狸接下來應該會有的動作。

「離開,為什麼?」眾人的臉上滿疑惑。

「既然哈維已經盯上這里,相信此地已無安全可言。」

「我不答應,他要的只不過是駭客和那份資料罷了,跟我有何關系?」孟琳直截了當的拒絕。

這里是她的家,是父母生前惟一留下的房子,所以她不能也不想離開這里半步。

「要知道那老狐狸所要的手段,向來是以陰狠著稱。」用手指卷起一小撮烏黑長發!他試圖說服她。

「你怕他?」

「當然不,但我絕不允許他傷害我的人。」抬起她細白的下頜,他認真的說著。

「什麼?傷害?」白芊芊驚得差點喘不過氣。

「不只是傷害,很有可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明白好友的語意後,駱開遠表情略沉。

「哈維曾經為了想掠奪一份歐洲飛彈防御系統分布圖,不惜綁架保管此圖的官員一家老小以做交換的工具,然而在順利取得分布圖的同時,他卻將所有的俘虜殺害並棄尸在大海里,包括年僅三歲的小女孩。」

「好殘忍。」禁不住將臉埋入愛人寬闊的胸膛,白芊芊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真該讓他下地獄!」孟琳瘦小的肩膀因憤怒而輕顫著。

「很可惜,他不但沒如你所願下地獄,還快活的仿佛身在天堂。」擁緊她,杜浩天眉頭微擰。

這件慘絕人寰的事當初確實撼動國際視听,但各國首腦卻因曾跟他有合作關系,而懦弱的不敢發布任何通緝令。

將懷中的人兒打橫抱起,他迅速往臥房的方向走。

「做、做什麼?」孟琳錯愕的問著。

「收拾你的東西。」所謂小人難防,他相信透過屬下知道他們關系的哈維,應該不會放棄這個以孟琳來做要脅換取機密資料的好機會。

「我說過,我不想離開。」雖然那個可怕的案例確實讓她心驚,但她還是舍不得離開這早已住邊的地方。

「我也說過,我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人。」將她放在床上後,他攤開從櫥櫃柙找來的行李袋,他依序將衣物整齊的放進去。

將國際制裁的事拋諸腦後,現在他只想保護眼前這個板著臉的小女人。

「別再說我是你的人。」她討厭這個像是宣告所有物不得侵佔般的名詞。

拿著衣服的手霎時停在半空中,杜浩天銳利的眼神直直勾住她。

半晌後,他危險的勾起嘴角,「沒錯,你是我的人。」

「我說不是就不是。」孟琳隨手扯下他手中的衣服。

「你沒得選擇。」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賭氣的將目光迎上。

「因為,我愛的女人就是我的人。」

「你……」她的話瞬間消逝在霸道的唇間。

他可不允許這小女人隨便找理由來反駁這句話,揮揮手,他示意呆愣在門口的兩人盡速完成收拾細軟的工作。

「兩只沒用的笨豬!」憤憤的把紅酒杯摔在地上,哈維的眼楮透射出可怕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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