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這是騷擾……」討厭,耳朵好麻好燙,他干麼一直亂放電。
「錯,我這是在調情,我們正在交往還記得嗎?」他笑得更沙啞更性感,費洛蒙簡直是不惜成本地噴放。
「可……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
「不能怎樣?」他緊盯著她嬌女敕鮮艷的紅唇,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讓這張紅唇改口答應嫁給他。
「也不能……也不能就這樣誘惑我……」噢不,她到底在說什麼,難道她中暑頭暈了?
「不對,我是說你不能……不能這樣逼迫我……」
「不想我逼你,那就答應我。」他的聲音充滿誘惑。
「我……」
「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的身體就隨你染指,難道你不想嗎?」
噢,她當然想!
他說的一切簡直美好得就像天堂!
「除此之外,我還可以擺出任何你想要的姿勢,展現任何你想看到的體態,從此之後你的收藏將會有更多更經典、更撩人的照片,難道你就不渴望嗎?」
老實說,她已經渴望到嚴重口干舌燥了。
在饑渴難耐的情況下,她終于忍不住,這個不經意的動作,竟意外觸動他最敏感也最脆弱的神經,讓他失控地低頭吻住她。
老天,雖然誘婚很重要,但美色當前他若還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唔!」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蔚藍抽開搗眼的小手,本能地就想推開他,卻無預警墜入他熾烈狂燒的黑眸。
他的眼里充滿了渴望,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可那深深烙印在眼底的珍愛疼惜卻又充滿了深情,讓她不禁一眼就淪陷,再也無法自拔。
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他眼底的烈火失控蔓延到她的身上,令她焦躁難耐地低吟,甚至腿軟倒向他。
他順勢摟住她的肩膀和後臀,穩住她的同時也將彼此貼靠得更密切,然後,他和她都清楚感受到了彼此。
因為這令人害羞的接觸,她眼楮瞪得更大,血液不受控制地往臉頰上涌。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就快失控了,可是她卻無力阻止,只能順應彼此間的強大吸引力不斷向他傾倒、沉淪、臣服……
如果他是一團火,那麼她注定就是那撲火的飛蛾,相引相吸是他們天生的宿命,而不顧一切就是他們愛上彼此的本能。
也許自邂逅的那天起,他們之間早已一觸即發。
第9章(1)
蔚藍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失控的。
對,就是失控。
他們倆一起撞開半掩的房門,然後一路跌跌撞撞地進入臥房,一步步朝大床踉蹌而去。
行動間,她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後背,迷戀感受他每一個動作間的肌肉賁起,生平第一次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力與美。
他們兩個就像是被白糖黏在一起的麻花卷,誰也分不開誰,一路不斷發出羞人的接吻聲。
砰!
行進間,有東西被撞落地,驚得她睜眼抗議。
「噓,別怕,只是本書。」沃飛揚低聲安撫,一雙手依舊專心致志。
……
酒吧里,蔚藍正舉酒對窗哀悼自己即將黑白的人生。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氣窗外盡是昏暗深濃的夜色,就好像她未來人生的寫照。
就在她和沃飛揚滾了床單之後,她就知道這次她真的完蛋了。
當然,她並不後悔和沃飛揚滾上了床,為他獻出了第一次,她只是非常後悔自己第一次滾床單就滾了一整個大白天。
是的,就是一整個大白天!
猶記得早上出門前,她還向父親保證她會處理好八卦流言,並且馬上回來,誰知道她歡愛後累極了,從沃飛揚床上睡醒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當她抬頭看到牆上的時鐘時,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里凸出來。
她出門整整超過十二小時,卻完全沒有跟家里人聯絡,甚至把「一瞬、永恆」的預約也全都忘了,想到小左那可怕的獅吼功她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當下她也顧不得為何醒來沃飛揚不在身邊,只是強忍渾身酸軟,到處尋找自己滑倒時弄丟的手機,好不容易才自客廳的沙發底下找回手機,不意外地發現上頭至少有三十多通未接來電。
有父母打來的、有姐姐姐夫打來的、有凱文小左小右打來的,更有一些親戚朋友客戶打來的。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而她卻因為耽溺歡愉忘了這世界,她趕緊打了通電話回家報平安,豈料想像中的責罵卻沒有發生,所有家人反倒是都清楚知道她在沃飛揚家里「作客」,甚至曉得沃飛揚今日剛好休假,全都笑呵呵地要她繼續「約會」。
那處處藏著曖昧的台詞令她心生疑竇,追問之下,才知道她睡著後,沃飛揚早已替她打電話回家報過平安,甚至連工作室那邊也做了交代。
這看似細心體貼的舉動,對她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老天,也就是說她的爸爸、媽媽、姐姐、姐夫,全都知道她在沃飛揚家「作客」超過了十二小時,而且因為某種「重要原因」,其間完全無暇接听電話。
而凱文、小左、小右也知道她和沃飛揚廝混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都還沒空回去處理工作——
如果這樣還不叫有奸情,那怎麼樣才叫有奸情?
如果這樣還叫彼此關系清白,那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了!
于是她知道,她的清白算是完全毀了,就算不想結婚也得結了,因為爸爸、媽媽、姐姐、姐夫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