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不正經 第10頁

突然,她撞上了一個柔暖的物體,後退一步大嚷,「是誰敢擋住我的去路?」

魏僥揉揉被撞疼的胸膛,「我站在這跟妳打招呼很久了。」

知道是自己沒看路,她尷尬的抓抓頭轉移話題。「你好,魏僥。我有公事要辦,改日再聊。」

「等等!」魏僥連忙擋住她的去路,「我有要事要和妳談,是關于雨蝶的。」

一听這名字,童安安二話不說地拉著他,找到一幽靜處談話。

「什麼事?你快說!」

「妳必須先保證這是我倆的秘密,絕對不能向第三者說是我告密的。」

童安安應允,並再次催促他快說,直覺這一定與四大懸案有關。

「雨蝶小時家境富裕,但到了十一、二歲時,家產被父親敗光,一家人只得搬到破舊的鄉下屋舍,我和她就是在那時認識的,當時,我倆飽受貧困之苦,所以都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

「如果是往事,我改天再听你說好了。」童安安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先告訴妳前因,妳才能明白後果呀!」魏僥連忙又拉住她。「過了兩年,雨蝶被她好賭的父親賣到妓院,後來輾轉來到京城,直到幾個月前,我才踫到她,當時她對我說已經找到好夫婿,可以擺月兌賣笑的生活了……」

「那個人是?」

「許文龍。」

聞言,童安安訝異極了,她原本以為是耿戎。「你是說,與逸清公主有婚約的許文龍?」

「就是他。可後來許文龍卻被皇上賜婚,雨蝶得知這個消息時,曾當著我的面忿忿地說,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我以為是氣話,沒想到一個月後,許文龍就意外死亡了。」

「為什麼你會懷疑她和許文龍的死有關?」

「我不是懷疑,是有證據的。某次她邀我到她的廂房敘舊時,我無意間發現數瓶西域毒藥。因為我曾到過西域經商習武,所以一看便知道。」

「你又如何能確定這兩者之間的關連?」

「西域毒藥是種無味的白色藥粉,吃了之後不會令人察覺有異,只會讓人精神顯得更加充沛,但藥物卻會累積在體內,只要超過一定的份量,便會馬上毒發身亡,而這和許文龍的死因一模一樣。」

童安安听了大為震驚,「那雨蝶知道你發現毒藥的事嗎?」

「她發現我神情有異,馬上就知道我懷疑她殺人,所以立刻跪地向我哭訴,要我念在幼年時的情誼,又同為苦命人,饒了她別說出去。」

「你答應了?」她未等魏僥的回復,又問︰「那你現在為什麼要說出來?」

「當初我認為是許文龍先有負于她,雨蝶自小的遭遇又這麼可憐,所以就不忍心揭發她,可是,她依舊執迷不悟,我擔心她故技重施。」

听他的話,似乎又有命案即將發生,「什麼意思?」

「雨蝶認為司徒英已經開始厭惡她了。」

童安安想起早上阿豪對她報告說,雨蝶姑娘今天赴太師府獻曲祝壽。「糟了!我們快走。」

見魏僥有些猶疑,童安安明白他的處境。

「那你上衙門幫我傳話給我的同伴好了。」

她簡略扼要囑咐他後,便急急奔往太師府。邊施展輕功邊想︰倒霉透了,我竟然得去救司徒英!

第四章

太師府中今夜賀客盈門,適逢司徒洪的六十大壽,朝中好友紛紛登門道賀。

雨蝶撫琴吟唱,宴席上不時傳來叫好之聲,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只能勉強裝出笑臉。

雖說今日是司徒太師的壽宴,但司徒英似乎比他爹更惹人注目,許多朝臣富賈借機找他攀談,身邊自然還跟著他們的女兒,而她是來唱曲助興的,只能站在高台上眼睜睜看著一群浪蝶圍著他,著實令她又氣又惱。

好不容易雨蝶尋了個適當的時機,來到主桌向司徒洪敬酒拜壽,一杯黃湯下肚後,她接著替坐在一旁的司徒英倒酒,期間指尖輕輕撫過杯口內緣,將無色無味的之水涂了上去。

這之水不會傷人性命,只會讓喝下它的人對一種麝香特別著迷,在十步內,只要聞到這種麝香味,就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唯一的缺點是,藥效僅有五個時辰。

「司徒公子,雨蝶今晚唱的曲兒你還滿意嗎?」說著,將那杯涂了藥的酒遞給他。「我敬你一杯。」

「今晚有妳助興,確實增色不少。」司徒英舉高酒杯,眼看就要往自己的口中灌入。

「少爺!少爺!」大豆倉惶的跑到司徒英身邊,附耳說了幾句悄悄話。

司徒英放下手中未沾口的酒杯,對雨蝶道︰「外頭來了名稀客,我先出去招呼一下,待會兒再與妳喝這一杯。」

在盡量不驚動客人的情況下,司徒英匆匆趕至大門來處理那位大豆口中登門滋事的凶婆娘。

「讓開!再不讓我進去,別怪我手下無情!」童安安對著四名團團圍住她的侍衛大嚷。

司徒英見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童姑娘,太師府可不是尋常人家,任妳要進來就進來,況且今日是家父大壽,屋內有許多朝中重臣,更是驚擾不得,就不知童姑娘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來拜壽的?」

為了職責,童安安忍住不與他有所沖突。「我不是來拜壽,也不是來找碴,是來捉人犯的。」

司徒英聞言大感訝異,沉思了下,才又開口,「童姑娘,妳的話無憑無據,我如何能讓妳莽撞闖入,壞了家父的興致呢?」

「我要捉的是京城四大懸案的嫌犯,而你就是她鎖定的下一個目標。」童安安著急的說,「快點讓我進去,不然她就快要得手了?」

「哈哈──」司徒英狂笑數聲,「童姑娘,妳的話未免太荒唐,如果真如妳所說,現在我又怎會好端端地站在這和妳說話呢?」

「這……這……」童安安啞口無言。會不會是雨蝶改變主意,不想動手了?想自己竟因為急著救眼前這個混蛋,沒有搜齊證物,這下可怎麼捉人呢?

氣氛正尷尬時,太師府的總管卻跌跌撞撞的奔來。「少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他……他全身發黑──」

司徒英一听,即刻施展上乘輕功飛馳入內,其余眾人緊跟在後。當然,童安安也趁此機會進入太師府中。

扶起倒地抽搐的父親,雙掌抵住他的背,輸入深厚內力,護住心脈,讓毒液不致攻心。

好歹毒的毒藥!只要稍晚一步,就算華佗再世也難起死回生了。司徒英心中思索。

總管隨後趕到,邊喘氣邊道︰「稟少爺,方才吳知縣來向老爺敬酒,老爺隨手拿起一杯酒,哪知才一沾唇就中毒倒地。」

難道真像那個童安安說的,有人要害我,而爹不巧拿了我的杯子,成了替死鬼?司徒英不敢再多想。父親中的是罕見劇毒,若一炷香的時間內找不出解藥,任他功力深厚,也護不住案親的命了。

童安安一進入府內,見眼前情況,便不斷搜尋雨蝶的身影,終于在一堆人群中找出一臉慘白的她。

「解藥在她身上!」童安安施展拳腳擒下她。原來她不會武功!真令人難以想象一個沒武功的人竟會做這種事?!

雨蝶雖看見司徒洪誤用上了毒的酒杯,但來不及阻止,就見他倒地不起,嚇得她花容失色。現在,被人逮住了,她反倒鎮靜下來。「差爺,妳可別誣賴我。」

童安安不吃她這套,徑自搜她的身,找到兩瓶藥罐,拋給太師府的總管。「你叫人捉只雞來試試。」

愛中的下人聞言,立刻照辦,捉了只雞到大廳,給牠服下藥物。只見牠立即全身發黑,昏蹶倒地,總管迅速喂牠另一瓶藥,牠才漸漸不再顫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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