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不正經 第17頁

像往常一樣,他細心地幫她梳發,瞧著他體貼、小心翼翼的舉動,她心頭不禁暖烘烘的。

望著銅鏡中的儷影,沉浸在戀愛喜悅的童安安顯現出從未有過的柔媚,司徒英不禁看的失神,等回過神來,他才發覺她正對他扮著鬼臉,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

「我為妳插上的新簪子,妳覺得如何?」司徒英等了半天,她都默不作聲,不禁疑問︰「怎麼了?」

「你以前不是說當你說『妳覺得如何』時,我得乖乖的閉嘴。」

他環抱她的縴腰。「算我不對,妳說要我怎麼補償?」

「一點都不好玩,你怎麼這麼快就認錯了。」童安安從銅鏡中瞥見他的竊笑,「討厭,明知道我想看你急著想解釋的樣子卻故意不讓我看。」她嘟著嘴,臉頰鼓得圓圓的,「你以為我不會提出要求嗎?」她偏頭想了一下,「我要你帶我去見識武舉。」

司徒英僅想了下,便允諾了。

「太棒了!可惜我不能下場比試,不過能全程目睹也不錯了。」

「妳也想當武狀元嗎?」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只要妳能打贏我,或者和我不相上下,就構得上是『有實無名』的武狀元。」

「你武功那麼高,又不肯教我,我哪是對手?」

「現在不一樣了,只要妳開口,我絕無不傳授的道理。」

言下之意,他已將她視為自家人了。童安安心中歡喜,卻不便響應,因為只要一說要學武功,不就明白告訴司徒英,自己非他莫嫁。

「英,你認為今年誰會奪魁?」

「我尚未見過全部的參試人選,很難判斷,不過我希望魏兄能夠一舉拿下武狀元。」雖然不認為自己是橫刀奪愛,但畢竟是壞人好事,他總希望魏僥能在別的領域有所斬獲。

「我也一樣希望魏大哥能榜上有名,他為了這次武舉,已在京城準備半年多了。」

「半年?魏兄他才回京將近兩個月而已。」

「可是魏大哥告訴我,為了讓他自己在武舉當天有最佳表現,所以他七、八個月前,就上京來試適環境了。」

司徒英忖思自己記憶過人,不可能會記錯,何況這還是初次和魏僥見面時,他親口說的,當時雨蝶也在場……壓下心中的疑竇,他轉而道︰「這些都不重要,總之一句,我們都祝福他能順利奪魁。」

武試場上是一片英姿煥發的氣象,應試的豪杰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一展身手。

在三名主試官蒞臨後,武試正式展開。此次比試采兩人一組捉對廝殺,只要對手被制住命脈,或無還手能力,或被逼下比試台,便裁定勝負。輸者即淘汰,所以只有從頭到尾都不敗者,才能奪下今年的武狀元。

司徒英高坐主試官台,扮成小廝模樣的童安安伴隨在身後。

由于參試者眾多,考場上同時有八組展開比劃。「司徒兄,你看場下哪一個有希望晉級最後幾場對決?」坐在右側的齊大人詢問。

「前面幾個武功底子不扎實,打個一、兩場必定出局。只有第六試場穿黃衣的那位還算不錯。」

另一位秦大人翻閱桌上參試者的資料,說道︰「那是尉將軍的三公子。」

司徒英打個手勢要童安安上前,並偏過頭對她說︰「妳注意看看第六試場穿黃衣眼的,只要妳旋身的步伐像他一樣從容,妳的輕功將有一大截的進步。」

見狀,秦大人對齊大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均有著相同的懷疑。他們早注意到這個身著男裝的小廝,正是中秋節時當著滿朝文武官員怒摑司徒英的女捕快。只是沒想到事隔半個月,那女人竟對他必恭必敬,不但倒茶端水伺候的勤,連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含情脈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英,你看魏大哥在第三試場。」童安安興奮的道。

「瞧妳高興的!」司徒英寵溺的握住她的小手。

然而,縱使兩人的對話很小聲,連握手都是在桌面下,但兩位大人坐在當事人左右,想視而不見都難。他們尷尬對笑後,將注意力轉向第三試場。

齊大人仔細審視正在比試的其中一人,像是想到什麼的睜大眼,「是他!幾個月前我在京師城外遭到歹徒搶劫,就是這位青年救了我。當時他不肯表達身分,」他翻翻桌上資料,「原來他叫魏僥。」

秦大人附和道︰「真是難得的年輕人,我也曾在京城內遇見他好幾次仗義助人,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他幫一個被賭鬼父親賣到青樓的十多歲女孩贖身。」

正翻覽魏僥資料的齊大人又說︰「還有,他的文筆也相當不錯。」

「他打贏了。」秦大人難掩興奮的說道。

顯然兩位大人都對魏僥有不錯的評價,倒是司徒英卻不發一言,童安安忍不住壓低嗓門問道︰「怎麼了?魏大哥的武功底子不佳嗎?」

他拍拍她的手背,「沒事的,他的拳腳功夫應該屬他的門派中一等一的高手。」若他沒看走眼,魏僥最後取勝的那招,應是西域五毒教派的獨家招式。

只是令司徒英疑惑的是,自和魏兄結識以來,並未見過他演練過五毒教派的功夫,而且該派以施毒為絕學,拳腳功夫倒沒什麼特別,江湖中對五毒教派也無好評。這般行俠仗義的人,怎會學邪派武功呢?

然而,司徒英並未將心中的疑惑告訴童安安,稍後,他覓得了個空檔,把大豆傳來身邊,私下吩咐他去調查魏僥這個人。

武舉比試進行了三天,目前僅余二十人參與最後的角逐。

童天成在場外觀戰,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便連忙回過頭去。

「妳怎麼在這?」

「他讓我來的。」

「他?哪個他?司徒公子嗎?妳知不知道妳不能再闖禍了,如果……」

童安安趕緊打斷父親的嘮叨。「是他帶我來試場,而我說想來找你們,他也說好。」

「什麼他他他的,妳該尊稱人家司徒公子或少爺。」童天成見女兒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舉止又是異常的快樂,心生中滿是疑雲。「妳又惡整司徒公子了?」

「什麼惡整?!」她大聲嬌叱。「反正我和他和解了。爹,你別再問了,我是來為何漢打氣的,他下一場對誰呢?」

童天成知道從女兒口中再也問不出所以然,不過只要她沒與司徒英再起沖突就好,他暫且將疑問壓下,打算等回家再與妻子一起琢磨。

「何漢下一個對手,是即將在第四比試場中打贏的那個人。」

童安安朝父親所指方向望去,同場競技的是尉將軍的三公子和魏僥。「爹,你認為誰會贏?」

「難說,兩人在伯仲之間。」

童安安心里很替魏僥緊張,前幾次他也遭遇到數個棋逢敵手的人,還好最後都驚險得勝,而此刻,只見台上的人高來高去的,數個回合後,魏僥被逼得節節後退,眼看就要摔落台下,而他的對手更使出精妙的一拳,扣住他的脈門。

童天成點頭,大為贊許。「還是虎羅門的招武厲害些,尉三公子是贏定了。」

話才剛說完,情勢卻整個逆轉。只見魏僥應接不暇之際拍出一掌,隨即月兌離對手的控制,神色從容地避開正面朝台下摔落的尉三公子。

勝負已定,魏僥取得晉級資格。周遭的人為他的反敗為勝,響起如雷掌聲。

然而,摔落比試台的尉三公子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僕人趕緊上前扶起他,只見他滿臉是血,怎麼喚都喚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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