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別假了 第12頁

「至于你,」她看向賀姆斯,皮笑肉不笑的批評,「沒水準的男人。」

丟下這句話,她就一溜煙的消失在門口。

賀姆斯輕哼一聲,「沒禮貌的黃毛丫頭。」

頭一次看到他失態,喬以薰邊笑邊動手拆東西。

「等等,我來。」謹慎的賀姆斯擔心這個不明物,因此拿過包裹拆開檢查。

顯然他的顧慮是多余的,因為快遞送來的是一對精致的耳環,只是這耳環似乎不是新的,它有點歲月的痕跡。

「我的耳環……」喬以薰在看到包裹里的東西時,忍不住熱淚盈眶,這也是賀姆斯頭一回看到她如此失態。

她接過東西,輕觸耳環上每一個線條,最後破涕為笑,抓著他直嚷嚷,「他相信了,烈終于相信我就是安琪了。老天!我是不是在作夢?」

無論這對耳環代表什麼,賀姆斯明白此刻她的心早已忘了任何威脅、任何危險,只有聿爾烈。

又哭又笑的喬以薰仔細看完隨著包裹送來的信函,隨即拿起皮包就要出門。

「等等,妳去哪兒?」雖然明知她可能去見聿爾烈,他仍是提出此問。

「去找烈。」

她說完匆忙的準備離開,但倩影頓時又停下腳步。

她緩緩轉身,很認真的告訴賀姆斯,「我知道你凡事為我好,但無論如何,此時我是不會離開台灣的,希望你能夠明白。」

賀姆斯早料到她會有這番決定,他無法改變她的心意,只想掐死聿爾烈。

第六章

走進和聿爾烈第一次踫面的茗心茶坊,這回,喬以薰是毫不費力的在落地窗旁的原木椅上看見了他的身影。

放慢了腳步,她竟有點害怕的猶疑不前。

「妳又遲到了。」聿爾烈看到她,說了第一句話。

深吸了口氣,喬以薰終于敢面對眼前的他。

「我並不確定你送還耳環的意義,這代表了物歸原主嗎?」她低聲問。

四周靜默了……

最後,聿爾烈笑道︰「我想我還需要一項證據,而且這項證據要妳來實現。」

她皺眉,「不懂。」

他又笑了,輕喚著,「過來。」

喬以薰猶豫了。

「放心,我不會對妳怎樣的,請移動妳的腳步過來我這兒好嗎?」

聿爾烈的聲音頗具魅力,就像磁鐵般吸引著她,令她開始不自主的向他走去。

起身等待著佳人,當喬以薰在他面前站定,他伸出雙臂,將她圈個滿懷。

喬以薰愣住了……

「這就是我想做的事。」聿爾烈在她頭頂輕吐著話語,每一個字的氣息無不吹動她烏黑的秀發,有著一股失而復得的感動。

原本僵硬的身軀漸漸松弛,害怕擔憂的心情也緩緩散去,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段初相識、那場小婚禮、那三天甜蜜新人的種種時光。她習慣性的依偎在他胸前,像一只尋求保護的動物,輕輕磨蹭著他溫暖的胸瞠。

喬以薰這番舉動,讓聿爾烈笑得更開心了,也說明了為什麼當初喬雯茜奔進他懷里時,他能很堅決的認定對方不是他的妻子安琪。因為在他懷中的安琪總有這個小動作。

「妳還是老樣子,喜歡在人家的胸前磨來磨去的,我的天使。」他摟緊她的笑道。

而這句我的天使,讓喬以薰哭了,頓時聿爾烈的襯衫濕了一片。

「喂喂喂,天使都是笑臉,可沒有愛哭的喲。」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幫她拭去眼眶中的淚水。

「是你害我哭的。」她抱怨的嚷道。

「好好好,以後都逗妳笑,絕不讓妳哭。」他捧起她的臉蛋安慰著。

聿爾烈一直盯著她,令她不免憂心起來。

「我變丑了?還是你仍不能接受我變了臉?」

輕觸她臉上每一處線條,似乎沒有一個地方是記憶中的影像,如果當初愛戀的是安琪的外表,那麼他會很難接受現在安琪的模樣。但他感動的是安琪那顆天使的心,那股天使對他的依戀和眷顧。

「我不能欺騙自己,」他輕笑道,「對我來說,這的確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這兒……」

他指向她的心,「卻是記憶中揮之不去,抹不掉的深刻記憶。」

喬以薰又想哭了,但她不願再掉淚。

「來台灣找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賭注。」她道出自己的心聲。

四眸交會,聿爾烈想到了他們的相識,「或許從我們相識在拉斯維加斯開始,我們的一切就在輪盤上不停轉動,不停賭注,不停的產生勝負。」

「或許。但現在我只想讓輪盤暫時停止轉動,好好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她說著,閉眼靠向了他的胸懷。

聿爾烈靜靜擁著佳人,不時輕觸她的頭發。

似乎過了好久,喬以薰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猛地抬頭。

「你怎麼知道我辦公室的地址?」她不解的問著,「你的調查資料中應該不會有喬揚海外分公司的據點。」

看向她詫異的眼神,他思索著該如何開口,最後淡淡的說道︰「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人,是她告訴我的。」

他沒有指明是誰,喬以薰兀自猜想著,最後以不太確定的聲音說︰「你見過雯茜了?」

聿爾烈點了點頭。

她低聲連罵了幾句可惡可惡,這舉動又惹得他輕笑。除了安琪,世上再也沒人能假扮得了她呀!

「她在哪兒?」喬以薰直接問。

他凝視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在我回答妳之前,我想先知道為什麼妳的孿生妹妹不承認妳的身分,而且指控妳殺了安琪?」

喬以薰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一來她沒想到妹妹竟會如此散布謠百,二來烈會這樣詢問,是否代表他心中仍存有疑惑?

她搖頭苦笑,「看來你還是懷疑我的身分……」

看到她的反應,聿爾烈低咒一聲,想伸出手拉住她解釋,卻被她躲了開來。他只得搔搔頭,試圖彌補妻子受創的心靈。

「安琪,妳听我解釋,我這樣問,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沒有別的意思。」

「真相?」喬以薰反問著,「真相我已說過了,你也派人查了,可是你還是有疑問。」

「這根本是兩回事,我想知道她的動機,和妳是不是安琪並沒有關系。」他極力解釋,卻發現她仍陷入文字表達的泥沼之中。天呀!什麼時候豁達開朗的安琪也變得這麼愛鑽牛角尖了。

「並不是我想要鑽牛角尖,」似乎心有靈犀似的,喬以薰響應著他心里的疑問,「你剛剛也說了,我們的一切就像在輪盤上不停轉動,不停賭注,不停的產生勝負。現在,我覺得我好象下錯賭注了。」

听了她的話,聿爾烈在心中暗罵自己。他應該小心措詞的,尤其此刻安琪是如此脆弱!但剛剛他的確只是想了解事實,哪知她……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他已無法收回,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只問一句話,」喬以薰掩飾內心的創傷靜靜的說道,而話語中也失去先前的溫暖,「雯茜在哪里?」

聿爾烈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想一個妥善的方法,卻沒想到這個猶豫,嚴重打擊了她。

喬以薰緊咬下唇,強忍嗚咽,在他還來不及阻止時,轉身飛奔離去。

「安琪……」

聿爾烈的呼喊仍追不上快速離去的身影,他只能捶著桌子咒罵。

「該死,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照理說,把事情搞砸、氣氛弄僵的聿爾烈應該急著找喬以薰解釋一切才對,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想讓安琪有更多的思考空間。

「老哥老哥,你終于回來了,快快快……」

「回到家的他,一進門便听見寶貝妹妹在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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