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彤猛地抬起頭,眯著眼,費力的解讀他話中的意思。
她歪著頭揣測的模樣讓他心疼,他親昵的在她耳邊印上細吻,輕聲耳語,「告訴我,讓我和你一同分擔。」
江毅的溫柔體貼,讓她好想就這麼一生一世的靠著他,但行嗎?該告訴他嗎?該信任他嗎?他會不會輕視她?
直覺告訴她,他不會,他值得她信賴。這股安全感讓關彤卸下心防,幽幽的訴說自己的初戀、她的痴戀和夢想。
直至今日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愛馮景弘,她只是急切的想要擁有幸福,而馮景弘當時的追求滿足了一個少女的幻想,也為她帶來了擁有幸福的希望。
版白之後,關彤驚覺自己已不復之前的傷痛,回首來時路,那些痛苦、傷悲已是過往雲煙,她付出了代價,也得到體驗成長,她已從牢籠中走出來了。
釋然一笑,她覺得無比自在。
但江毅卻沒她那樣輕松,想宰人的渴望充塞胸臆,他的雙眼霎時進出森冷的殺氣,暗暗發誓若不整慘馮景弘這小子,他江毅兩個字倒過來寫。
望著目露凶光的他,關彤調侃道︰「還好你身上沒刀,不然我小命難保。」
「不是你,那混蛋該慶幸他不在我面前。」他冷酷的語氣透出關心,令她心中一甜。
楞楞的瞪著他,之前的纏綿濃情在腦海中盤旋。
良久,她雙頰微紅的囁嚅,「你……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嗎?」
他一頭霧水的瞅著她,害得她臉紅得更厲害,還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
「我是說……你說的……你怕我嚇跑,所以……所以……」
他有趣的看著有些羞赧的她,心底明白她所指為何。
直到她害羞得說不下去,江毅才嘆口氣,一把吻住她,令她喘不過氣後,貼著她的唇喃喃道︰「永遠別懷疑我的話。」
他決定讓她見識那股威力,他用熾熱的吻和溫柔的雙手編織一張魔網,讓她無法掙月兌。
熟練的拉下禮服的拉鏈,他任火紅的布料慢慢褪去,映襯著白皙的肌膚,更粉女敕誘人。迫不及待的他用滾燙的唇取代衣服熨貼她的皮膚,軟語呢喃的贊美她的美麗。
星眸半閉,關彤渾身發燙的回應,發現自己原來也渴望人並非性冷感,她的渴望和他不相上下,急切的撫著他有些胡髭的頰,任那刺癢的觸感撩撥出更高的欲潮。
不知何時,她的衣服褪盡只剩橙紅的蕾絲內褲,江毅溫熱的大掌覆上她,讓她來不及臉紅,一股更狂烈的流竄全身。
「別慌,讓我帶領你。」他按捺著身體想沖進她的渴念,告訴自己要慢慢來,他要化開她身體的桎梏,他要她享受今夜的美好,而不是沖動的草草了事。
「噓,我的小魔女,慢慢來,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一抹邪惡卻嬌寵的微笑掛在他唇邊。
事實上,他很高興自己能撩起她狂野的熱情。
突然,他起身月兌下衣褲,一股空虛襲上她的心頭,隨後當他果裎的胸膛貼上自己滾燙的身子時,她滿足的嘆口氣,微笑的歡迎他的重量。
他的唇和雙手不斷為她帶來喜悅,她覺得自己快死了,但又好似快樂得欲飛上天,熾熱的身軀夾雜著甜蜜的痛苦,就這麼來來回回的盤旋著,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熱切的叫喊,「江毅,求求你……我……」
而後,他有力的進入她,擁有她從未讓人越進的殿堂。
撕裂的痛楚和著驟升的愛意,讓她的淚滑下。
低身吻去她的淚,他溫柔不舍的低聲安慰。
她驚訝的感覺到痛楚正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愈攀愈高的喜悅,似是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快感,她嬌喘連連的輕聲吟哦,卻喚起他更興奮的。
難怪有這麼多人甘願紅杏出牆、偷嘗禁果!她腦中理智的閃過這可愛的念頭。
江毅隨後釋放自己,讓自己達到歡愉的顛峰,而後癱軟的壓著香汗淋灕的她,滿足的拉著她躺下。
他在她耳邊,輕輕細訴——我愛你……
因為這句愛語,讓關彤倉皇的想逃離,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之後,她輕手輕腳的拾起衣服,望著他沉睡的俊臉,她知道她沉淪了,再也無法回復以前的她了。
她匆忙的逃去,準備躲回自己安全的殼裏,卻不知她早已遺下她的心,無法收回……
席語擱下書本,攬蹙眉頭盯著正在修剪雜枝插花的關彤,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詢問自己的疑惑。
「咳,關彤。」
「嗯?」她頭也不抬的回應,認真的衡量花朵的高低位置。
「你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席語的小心翼翼令人生疑,但她毫不察覺的低聲回答,「沒呀!」
「呃,那你和那個江毅……就是你們老板啦!嗯……有沒有……有沒有……」
必彤不解的看著結巴的她,這更害得她不知所雲,「我的意思是……是……」
「她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和那江小子上床了?」汪雨沛端著冰紅茶走來,並接下席語未出口的話。
這話驚得關彤「 嚓」一聲,剪下玫瑰花朵,徒留綠葉的花睫。
「沛,你太直接了啦!拜托你含蓄一點好不好?」席語有些氣急的大喊。
「這種事愈直接愈好,像你那種問法,就算問到民國一百年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江雨沛不以為意的放下茶盤,順手將剩余的玫瑰一古腦的插進花瓶里,她才不管是否高矮對稱,有花就好了,理那麼多干麼。
知道事實真的如她所說,太過婉轉的個性有時真讓自己有點進退兩難,但她才不會白痴的承認,急忙將矛頭指向關彤身上。
「你真的……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啦?」說來好笑,生性豪邁如她,在提到男女之愛時竟會害羞不已。並非她不解此事,對這情事她也從書本和別人經驗得知不少,只是她開放的性格一踫到這尷尬話題,舌頭就不听使喚。
「你們怎麼知道的?!」關彤驚慌失措的低聲叫道。
「拜托,我們又不是昨天才認識你,小姐,連家里的蒼蠅都知道你不對勁。」席語失聲怪叫。
她的怪叫招來江雨沛一記爆栗,不顧她抗議大叫,她道︰「星期日你到凌晨五、六點才回來,你從不在外過夜的。」
她的解釋讓關彤頹然垂下肩膀。她就知道她的晚歸一定逃不過她們關愛的「法眼」。
「你真的沖破魔障啦?真是太棒了!」由於非常清楚她初戀時所造成的陰影,雖然她和雨沛皆力稱那並非她的錯,但愛鑽牛角尖的她,總認為自己真的性冷感,而拒絕別人的追求。
如今總算月兌離苦海了,真得感謝那個江毅,想不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看來他就是小彤的真命天子。
「拜托,我失去貞操你竟然那麼高興,有沒有搞錯?」她有些受不了席語的快樂。
「你是被逼的嗎?」
「呃……不……」
「人家強暴你?」
「沒……」
「那不就得了,你情我願的,難不成你要我們拿著開山刀去逼人家負責啊?」席語松了一口氣的倒向沙發,拿起紅茶吸了一大口。
「你……」關彤有些為之氣結的哭笑不得。
「小彤,若你愛他,千萬別因過去的種種而羈絆你的腳步。還有,付出你的信任,你不能這麼殘忍的把他擺在不公平的天秤上。」
汪雨沛一語道中她的掙扎,關彤低頭苦笑。她怎會不知其中道理?尤其在多日不見他之後,自己竟牽腸掛肚的犯起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