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情小可憐 第7頁

埃嬸點點頭,也好,就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談談,她這個「蠟燭」就自動閃一邊去。

玉琴一待福嬸離開,便推開他捧著碗的手,「我不想吃了。」她將小臉別開。

「哦?」馬德世冷冷地出聲。

他將瓷碗放置于桌上,「昨兒個,我有修書一封送至風家堡,柳叔已經知曉你平安無事了。」

「你認識柳大叔?」玉琴相當驚訝。

「他是我爹的好友。」

「公子,我已叨擾你多時,我該告辭了。」玉琴打算趕快回去,否則要是教姨娘知道了,不怪罪下來才怪。

他大聲咆哮,「你給我乖乖地躺回床上。」回去受苦嗎?他不會輕易地放開她的。

玉琴被他凶巴巴的俊顏給嚇著,只得乖乖地躺回床上。

「我去請福嬸來陪你。」他把話說完,便消失在她眼前。

玉琴總覺得自己好像常常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心情沉重地靠在枕頭上,覺得好疲倦,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

她的心、她的情到底該如何自處?忘了他,抑或是把對他的深情摯愛埋藏于心海深處?

不行,她不應該再沉淪下去,她拖著疼痛的腳走出房外。

山谷中隱隱約約傳來生命萌動的春天氣息,又帶著一些淒迷暗淡的色調,正烘托她萌發躍動的春心與難以名狀的迷惘苦悶。

她信步走進亭子,欣賞池塘內的荷花。

她向往美好的愛情,也渴望被人用愛疼惜,但是在這兒,有幻滅的悲哀,但她的愛卻無法抑止。福嬸拿著紙傘走向亭子,疼惜地望了玉琴一眼,瞧她眉間凝鎖著愁就令她好生心疼。

她希望玉琴能給大少爺幸福,大少爺太痴情,也太冷酷了,而玉琴的溫柔與深情愛意卻是大少爺最需要的。

「玉琴姑娘,你該回房歇著了。」福嬸柔聲道。

玉琴將頭偏向福嬸,「福嬸,我該回家了,可否告知玉琴如何走出雪天谷?」

她想念花兒和柳大叔以及家里的一切,況且她也不想再見到馬德世了,她想把他驅逐出自己的腦海,最好是忘得一干二淨。

但是她行嗎?她捫心自問。

「玉琴姑娘,你……」福嬸想留住她,但玉琴比她更快地出言阻止。

「福嬸,玉琴求求你,請你讓我回家。」

埃嬸憐惜地看著眼中凝著淚光的玉琴,「玉琴姑娘,你想家了是嗎?」

玉琴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福嬸,多謝你近日的照顧。」她謙恭地福了福身。

「好吧!」福嬸不忍讓一個姑娘家思家情切,勉強點著頭。

就讓大少爺患一陣子「相思病」好了,她相信玉琴和大少爺一定是月老牽紅線的一對兒。

「福嬸,謝謝您。」

「玉琴姑娘,你得多保重。」

玉琴點著頭,「福嬸,玉琴要是有閑暇,定會再來和您跟福伯閑話家常的。」

「那咱們就快走,免得被大少爺撞見。」福嬸頑皮地道。

玉琴好奇地睜大了眼楮,可是沒那麼多時間去思考福嬸頑皮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任由福嬸拖著她跑。

哎喲,她的腳傷恐怕又更嚴重了吧?唉,管他的,別被她又愛又恨的霸道鬼抓著就好。

埃嬸將玉琴帶向一個秘密的花園,玉琴被這像人間仙境的花園給迷住了。園中的奇花異卉皆可媲美皇宮內苑。

埃嬸帶著玉琴走向正在花叢里修剪花木的福伯。

「老頭子,你帶玉琴姑娘回家吧!」福嬸推推自己的丈夫。

「回家?」福伯朝她倆看了一眼,懷疑地問道。

玉琴恭敬有禮地福了福身,「福伯,拜托您了。」

「可是……」福伯實在不太敢決定,怕大少爺怪罪下來。

「喂,你這老不休,干嗎這麼哩巴嗦的,要或不要一句話。」福嬸手叉著腰,一副潑婦罵街樣。這情景可把玉琴給逗笑了,她可有機會和「他」白頭偕老,做對神仙眷侶?

她會不會太貪婪了,但是就算是夢也好、貪心也罷,她只希望「他」能夠好好愛她一點,一點點就好。

「玉琴姑娘,你的腳傷還未痊愈吧?」福伯想要勸玉琴留下來,因為他注意到大少爺冷酷的臉,最近變得可親多了,他誠心地希望大少爺好。

「差不多快好了。」玉琴淡淡一笑。

「那……」福伯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但是妻子阻止了他。

「老頭子,你就快送玉琴姑娘回去吧!」福嬸白了丈夫一眼,再不快一點,大少爺就會發現的。她可是準備好要看大少爺「追妻」的好戲耶!怎麼可以容人胡搞瞎搞?

埃伯無可奈何地一嘆,唉,反正他當「怕妻奴」的頭頭已經很久了。「玉琴姑娘,你隨我來吧!」

玉琴和福嬸道別之後,便緊緊地跟隨著福伯,走向秘密花園通往馬府的密道。

埃伯小心翼翼地帶領著玉琴步入馬府的後院,在心里祈禱著,觀世音菩薩啊,求神最好別教大少爺發現,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玉琴姑娘,請隨我來。」福伯左右張望著。

玉琴強忍著腳踝處所傳來的疼痛,溫柔地笑著。

「玉琴姑娘,腳又疼了嗎?」福伯擔心地看著她蒼白的面容。

她搖了搖頭,「不礙事的,福伯。」只要能夠快點回風家堡,再大的痛苦她都可以忍受。

「咱們還是把腳步放慢一點好了。」

「福伯,謝謝您。」

突然間,遠方一個俏麗、身著青綠色衣裳的女孩奔至他們面前,氣喘如牛地問︰「福伯,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玩?」她俏皮、天真地轉了轉眼珠子。

女孩的注意力來到玉琴身上,「咦?」她繞著玉琴轉了一圈,突然腦光一現。

「你不是上次在市集遇到的風姑娘嗎?」

玉琴也認出她,她不正是……他的佳人嗎?

情敵,這種想法令她心痛。

埃伯在心里大嘆失算,他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遇著了馬府鼎鼎有名的麻煩精,可比遇著了鬼還來得可怕。若被她給纏上了,想安然月兌身就難了。

「大小姐,你最近可好?」

「咦?」馬德心好奇地看著福伯,福伯平時總是喚她丫頭和德心,若喊她大小姐,不是求饒,便是有事要求她。不過這回是什麼大事呢?她挺好奇的。

「福伯,你帶年輕姑娘喔!」馬德心賊兮兮地糗他。

「德心,你可別亂說。」福伯急道。

玉琴教他們給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馬德心跑過去拉拉玉琴略顯粗糙的小手道︰「風姑娘,我現在正無聊得緊,你來陪我玩好嗎?」她在家都快悶得發慌了,她要是再不找些樂子的話,她一定會被悶壞的。

「玩?」玉琴自卑地抽回雙手,德心的手細致、滑女敕,她害怕自己長滿粗繭的手會將她細皮白女敕的玉手給磨破。

「德心,你可別把玉琴姑娘給帶壞了。」福伯見玉琴失神不語,便替她說話。小姐要是瞎攪和下去的話,不被大少爺發現才怪。

馬德心白了他一眼,便對玉琴說道︰「風姑娘,咱們一起去池塘釣魚怎麼樣?」

玉琴吃驚地看了她一眼,「釣魚?」

埃叔朝天空翻了一個大白眼,遇著了克星,他也沒轍了。

「嗯,很好玩的。」馬德心興高采烈地擊著掌。

玉琴玩心開始蠢蠢欲動,更何況她也挺好奇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是怎麼個釣魚法,便溫柔地點點頭,表示贊成。

馬德心這會兒可樂了,她仰天歡呼了一聲後,便拉著玉琴往池塘跑去。

埃伯憂心忡忡地看著玉琴受傷的腳,瞧她一拐一拐的,她的腳傷若是惡化了,他一定會不安的,他還是快去通知大少爺才好。

馬德心心情舒爽地拉著玉琴跑著,絲毫沒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蛋正冒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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