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情小可憐 第20頁

火星和在場的人都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真是狂妄,給他幾分顏色,他就想開起染房了。

「若真是這樣,佳人可曾給你任何承諾?」火星不動聲色地問。

張青龍不懂。「什麼意思?」他滿臉的戒備。

「別緊張,我只是要確信你不是強搶別人妻子的大渾球罷了。」突然,火星話鋒一轉,「大渾球不會是你吧?」張青龍一听到火星的話,連忙掉轉開頭。

他心虛地大笑出聲,「那是當然的,憑我六尺之軀的大男人,我怎麼可能做此勾當。」

火星危險地眯起眼,「哦,是這個樣子的嗎?可是……我打听到的消息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哼,這下子不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才怪。

「打听到什麼消息?」張青龍緊張地問道。隨即他便開始設法為自己月兌罪,「那一定是謠言,請各位明察。」

火星大笑三聲,「明察,當然要查清楚,要不然憑咱們張寨主,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渾球才會做的勾當呢?這一定是馬德世那渾小子瞎扯的。」

張青龍猛點著頭,剎那間,他還以為自己的計劃穿幫了,既然大家都把箭頭指向馬家,那他何不火上加油?他由衣袖中掏出一張紙交予火星。

「這封信是內人所寫的。」

火星淡然地看著契約內容——

火盟主︰

我是自願要下嫁張青龍的,絕無半點強迫,而且我愛的是張青龍,不是馬德世。

風玉琴

這封信若真的是張青龍口中的大才女所寫,普天之下的女人都可在姓氏前冠一個才女的封號了。整封信中,大概只有「風玉琴」這幾個娟秀的字跡是她寫的吧?至于前面的文字,大概是出自張青龍的手筆吧?瞧那歪七扭八的字體,就知道他不學無術。

這個大蠢蛋竟然敢使詭計,不好好捉弄一下他,他今晚一定不會有好夢的。

「青龍,大哥今晚想和你喝酒哀悼你……」

張青龍冷汗直冒地看著一臉嚴肅坐在上位的火赤,火赤從他進來堂上,就沒說過半句話。他的眼神比干年寒冰還要冰,「哀悼我?哀悼我什麼來著?」他急急地跪坐在地上,擔心受怕地看著一臉嚴厲的火赤,「盟主,小的……若是……有冒犯之處,請盟主恕罪。」

嘻,他還真是惡人沒膽哩!火星連忙將張青龍扶起,「喂,你跪什麼跪啊?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跪地求饒,咦?莫非你真的是做錯了什麼事,所以心虛了。」他假裝思考地臆測著。

張青龍一听,腿就直接反射地跪坐于地,「不,我一向……對盟主忠心耿耿,請盟主明察。」

「哎喲,青龍兄,你還真禁不起開玩笑耶!我只是隨意開個玩笑,你就當真了。」

火星的話,立即惹來哄堂大笑。

張青龍不甘被眾人取笑,惡狠狠地瞪視著火星。

火星假裝咳嗽,強忍住大笑的沖動。「青龍,大哥是要喝酒哀悼你的單身生涯即將結束啦!」

張青龍這時才敢苟延殘喘地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立即朝火赤一揖,「多謝盟主。」

火赤隨意地點個頭,唉!可憐的張青龍,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以免樂極生悲,因為火星那小子又在玩把戲了。

「青龍,不只是喝酒,大哥還想與你論劍比武一番,而咱們托你的福,又可以重睹‘無情劍’的風采。」

火星將話一說完,大家便鬧烘烘地熱烈討論著。

而張青龍可就倒霉了,他整個臉都快扭曲了,「無情劍」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寶劍,可以斬斷任何一把俗鐵俗劍,更可以隨時隨地、輕而易舉地奪人性命。他的命休矣。

張青龍臉色慘白地開口,「盟主,小的今日……想好好暗暗……嬌妻,可否擇日再論劍比武?」

火赤冷眼直視著他,「哦?是這樣的話,我也無法強迫你,你還是趕緊回去陪你的娘子好了。」瞧他都快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謝盟主。」張青龍道過謝後,便急急忙忙地退出堂內,以免遭受「無情劍」的危害。

眾人一待張青龍落荒而逃後,便開始計劃著明天的對策。

風阿成坐在大廳中聆听著張青龍的計劃,「青龍,你一定要幫我除掉馬德世。」要不是馬德世的介入,他早就得到風玉琴那個小賤人了。

「風阿成,一等到明天,火赤和馬德世交手之後,你就立刻帶風玉琴和青青離開。」

「當然。」

「至于重建風家堡的事,我一定會暗中幫助你的。」

風阿成滿意地舉起酒杯,「祝飛天盟和馬德世兩敗俱傷。」

張青龍也舉杯狂飲,他終于可以替義父報仇、雪恨了。

柳忠福的傷勢康復得情況不錯,但他並沒有忽略玉琴的沉默。

「玉琴,今兒個怎麼悶悶不樂的?」

玉琴久久才回過神來,「嗯?柳大叔,你有跟我說什麼嗎?」

他深深地嘆口氣,小妮子一定是在想夫婿,馬德世那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娘子失蹤了那麼久,卻沒見他來找。要是那小子膽敢欺負玉琴的話,他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柳大叔,是不是傷口又犯疼了?」玉琴見他不回話,便憂心忡忡地問道。

「傻丫頭,我沒事的。」柳忠福寵愛地揉揉她的發。「玉琴,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心事?我有什麼心事?」玉琴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她不該讓柳大叔擔心的。

「是嗎?」柳忠福疑惑地看著她。

「柳大叔,我去幫你煎藥,你先在房里歇著。」玉琴扶著柳忠福躺好後,便走出房門。

風青青早已在一旁等候她多時,此時的她的眼神好冷淡。

玉琴的心微微一震,直覺得自己應該有所戒備,以免傷害到肚子中的孩子。

「青姐姐。」玉琴敬畏地喚了一聲。

風青青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無法忍受自己好不容易愛上的男人和風玉琴成親。她恨玉琴,更恨玉琴的幸福。同樣都是女人,為何玉琴卻可以得到他呢?從小她和娘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要不是爹和大娘的收留,就不會有現在的她,可是他們所鐘愛的仍是他們惟一的女兒風玉琴。現在就連她惟一鐘愛的男人都……不行,她真的無法接受和見到他們恩愛。

「風玉琴,你可知道自己和柳總管是我大哥和青龍手中的棋子嗎?」風青青停頓了一會兒後,才以不悅的語氣詢問。

不行,她絕對要把風玉琴這個眼中釘給除掉。

「棋子?什麼棋子?」玉琴不太懂她話中的含意。

風青青冷淡地輕瞥她一眼,然後道︰「我大哥和張青龍想利用你來讓馬家與飛天盟敵對,而你心愛的丈夫很可能會葬身于飛天盟的手中。你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掌控’丈夫的生死吧?」她刻薄且語帶嘲諷。

「德世?」玉琴感受到一股恐懼感襲至全身,擔憂地拉著風青青的衣袖。「青姐姐,德世怎麼了……」

風青青粗野地將她的手推開,並且駁斥她的話,企圖想令她難堪。

「哼!你既然擔心他,那又為什麼還要和青龍成親?你這賤女人分明是想腳踏兩條船。」

玉琴挫敗地低著頭,「我沒有……我沒有要腳踏兩條船,我沒有……」她搖著頭低吟著。

「好,既然你不是想腳踏兩條船,那麼你現在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柳青青緊盯著玉琴,等著她做決定。

玉琴猶豫了一下,才道︰「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走和不走,你自己選擇。」風青青抓住她有所保留的語氣逼問。

「我……我擔心柳大叔的安危,畢竟他的身體仍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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