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甜心 第15頁

本來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陽台洗衣服,想出來看看,結果──巴黎小小的身影籠罩在朦朧的燈光下,為他清洗衣服的畫面,卻讓他心口一熱,腳步便打住了。

還有,她的歌聲……她的傾訴……

不曾有哪個女人為他親手洗一件衣服、唱一首愛的主題歌……這一刻,他不能說自己沒被感動。

「怎麼不唱了?」絕硯走向她。

他果然听見了!

巴黎赧著臉,說︰「對不起,很難听的……」

誰說的?絕硯在心中冷斥,她的聲音雖稱不上是黃鶯出谷,但她清亮的嗓音,有份獨具的美感,無可取代。

絕硯愛極了,只是嘴上不好說。

「你、你忙完了?」不想再接續這個羞人的話題,巴黎躲開他噬人的目光,趕緊撈起濕淋淋的襯衫,費力扭干。

「我來。」

絕硯的雙手由她腋下繞過,將大掌覆住她的手背,和她一起把衣服擰吧。

巴黎說不出話來,她被迫貼著他的身軀,嬌小的身子嵌進他的懷抱,兩入之間容不下一絲縫隙。

時間在靜默中溜走,衣服不再滴水,絕硯卻完全沒有放開巴黎的動作。

他的心口依然發燙──這個小東西怎麼辦到的?

她為他洗了件衣服,還有呢?他感覺到的不只是件衣服,而是──有「家」的幸福!

扳過巴黎的身子,絕硯俯下頭,在她還呆楞之際,吮上了她甜美的紅唇……

他又吻她!

巴黎自動自發閉上眼楮,只要對象是他,她從沒想過要抗拒些什麼。

這樣全然的臣服,效果相當驚人──

但見絕硯悍然重重欺上她細女敕的小嘴兒,放肆的與她唇舌交纏,熱烈得仿佛一生一世吻不夠她,只差不能將她拆卸入月復,與他融為一體!

「唔!」他弄痛她了。

「我說過了,別怕我,嗯?」這一刻,絕硯想不起來,對她的侵略只是報復……他安撫著她發顫的身子,濕熱的舌頭來回描摹她的菱唇,將自己的氣息滿滿印上她……

「絕硯,我……可以模嗎?」小臉紅透,他只著外套的胸膛實在太吸引人,巴黎早就期待能「一探究竟」。

「Shit!」他咬牙低咒,不確定是否該答應她的請求。

可惜初生之犢不畏虎,小家伙懂得太少,不待他響應,縴縴素手便貼上他溫熱的胸口……

「夠了,丫頭。」他單掌牽制住她的雙手,低下頭,又是一陣驚濤駭浪的熱吻。

她覺得好熱、好難受,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心底最深處竄升……

「嗚,我不要了、不要了……」巴黎甩著螓首,不知如何紆解體內那股燥熱,只得哭泣著求饒。

她可憐又無助的模樣,不啻是在替雄性動物的虛榮與騙傲增溫。絕硯非但沒有依言停止他的動作,相反,還得寸進尺了起來。

因這個小女人著實太誘人了,絕硯正打算不顧堆積如山的公文,抱她回房溫存一番。

巴黎卻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你……你又欺負人……嗚……」她哭得天崩地裂。邪惡的初初萌發,令她不知所措,尷尬至極,終于,巴黎忍不住嚎啕大哭!

吁!再好的興致也讓她給破壞了。

絕硯抹抹臉,知曉自個兒逼她逼得太急了些。

畢竟,巴黎不是尋常的妙齡女子。

「乖,別哭。」真難想象,這等安慰的言語會出自絕硯之口。

「嗚……」巴黎止不住哭意,埋在他胸膛里不肯抬頭,體內的顫栗猶存,她好怕……好怕那種不能控制的感覺,會使她做出奇怪的事情來!

「好了,去睡覺了。」淡掃躺在地上,被遺忘很久的那件襯衫,絕硯苦澀一笑,懷疑起自己怎麼會像個年輕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對不起,衣服、衣服又弄髒了。」她口齒不清的囁嚅道,眼楮羞羞的移往地面,不看他的臉。

「明天再洗過,進屋里去吧!」絕硯扶著她走,霍然,一道夜風迎而襲來,吹落架上的衣服,落到他寬厚的肩膀上。以指輕捻起那塊薄薄的布料,湊近眼前細瞧,絕硯不禁蹙眉,「太小了。」

「嘎?」巴黎側身看他,也看到那塊布料了。「啊!這個……怎麼會……你怎麼拿我的……我的……」。

麗顏陡紅,哦──她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風吹下來的。」

「還給我。」把扯回自己的內衣,巴黎連忙把它塞進口袋里。

「太小了,巴黎。」他又說,口氣輕輕的、很寵溺的。

「咦?」

「妳的胸部。」絕硯的指尖再度劃過她的胸線,意有所指的嘆息道。

巴黎臉紅到不能再紅,只能訥訥的說︰「我會努力吃胖一點。」如果他喜歡的話。

她的回答,讓向來冷漠的俊容悄悄地染上一絲滿足的笑容。

第七章

「小美人兒,逸勛哥哥來看你!」聲到人也到,麥逸勛一臉春風得意地走進屋內,終于在廚房的餐桌上找到巴黎。

「逸勛哥哥。」她喊。

「都幾點了,你還在吃早餐啊?」看著她面前那一大碗細肉粥,他又問︰「這些──全部是你要吃的?」

別說是她了,這分量多得讓一個大男人都食欲全消。

「嗯。」怯生生的應他,巴黎依舊隔著一段距離同他說話。

絕硯說,不能讓其它人太靠近她、不能唱歌給其它人听,更不能讓其它人吻她、模她……

他說,那是他的專利。

巴黎甜甜笑了。

「嘖嘖,想必你那絕硯好了,依舊把你捧在手心呵護著,瞧你樂的!」美人就是美人,無論哪個角度看,巴黎的臉就是美得賞心悅目。

麥逸勛的長腿又開,反身坐在板凳上,飛揚的眼淨往巴黎身上轉。

昨天靖師兄打電話給他,急問小美人兒在絕硯這兒的情況如何,他這粗心的家伙才恍然憶及,那日絕硯失心瘋般的狂語。

都怪辜家大老!硬要搞什麼休閑山莊,累得他腰桿都挺不直,溫柔鄉也沒心思鑽。

經靖師兄一提點,作為人家小師弟的麥逸勛,可不敢含糊應答,只得上巴黎這里來探探口風了。

「逸勛哥哥取笑我!」她嬌嗔,女敕臉上酡紅一片。

「說嘛、說嘛,你和硯處得怎麼樣啦?」十足的包打听口吻。

巴黎連吞好幾口粥,揉著鼓脹的胃,細眉彎彎的,眼楮也弓成兩枚月。「絕硯他……對我很好……我最喜歡他了……」

所以哪怕是單薄的胃再裝不下一丁點食物,她仍然拚命的吃,只因他喜歡她豐腴一些。

「喲喲喲!」麥逸勛發出不平的抗議︰「小美人兒,不行哦,你在最疼愛你的逸勛哥哥面前這樣說,我會吃醋到死的!」

末了他還捧心倒地,兀自耍寶得笑咧了嘴。

巴黎微哂,繼而有點抱歉的說︰「逸勛哥哥,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絕硯哪!」

沒心機的丫頭不懂遮掩心意,她對絕硯的愛慕簡直盲目到了病態。

麥逸勛干干假笑,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擴愈大,佯裝的瀟灑收了起來,換上一副超不適合他的認真模樣。

「小美人兒啊,你告訴逸勛哥哥,你對硯的喜歡……是哪一種?像對我?像對官老師?」

求求她說是吧,千萬別扯出有關愛啊情啊的字眼,否則他真的會當場抓狂!

一邊是好友兼換帖,一邊是讓他疼進心坎里的小妹妹,麥逸勛不是清官,這等家務事,他斷不了。

嗚嗚,可惡的靖師兄,人跑到英國去逍遙,卻把這里的爛攤子交給他收拾,他好苦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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