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嫁 第13頁

「我看也甭出門了,我請醫師過來一趟,順便叫外送……」康孟學蹲在地板上,將她的左腳舉到他的大腿上由重而輕地揉著,腦中的綺念不再,他盤算的是等會兒要做的事。

可一向粗線條的平平,這會兒注意到他們過分親密的動作

她半躺在床尾,他蹲在她兩腿中間,她的腳還跨在他腿窩邊,而且他們身上都只有薄薄的浴袍……

意識到這份曖昧,平平很不自在地挪動身體,想拉開她和他之間的距離——

「不是叫你不要動嗎?」康孟學低斥她,沒留意到她的臉上非但紅潮未退,反而有愈來愈紅的趨勢。

靶覺真的好怪!平平沉默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受不了的拼命掙扎。「放開啦,我不要你幫我揉了。」

「瘀青本來就得先揉散,你耍什麼脾氣?」康盂學揪回她,一心一意想將那塊面積不小的瘀青先做一番處理,免得她要掛著傷好些天。

平平不領情,堅持不要他揉。「我數一二三,你不放手,我就要踹你了。一、二、三!」平平說到做到,抬起沒受傷的右腳就往他月復部踹過去!

由于康盂學蹲著,一手又護著她的右腳,防範未然的結果,就是整個人往後倒——

他本能反應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附的東西,而面對他的只有平平,康孟學伸手一拉,扯中的東西恰好是她的浴巾!

平平被他的力氣往前帶,重心不穩地撲倒在他身上,一拉一扯之間,兩人的浴袍都松開了……

「叩!叩!平老師……」如姨還有看完電影的小朋友正要上三樓,行經平平房間,見她的門沒關,小朋友們于是一窩蜂地跑進她房間,想要告訴她才的電影有多好看……

「孟學叔叔……平老師……」為什麼……他們趴在地上,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小朋友們看得傻眼,康孟學和平平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瞠目結舌,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咳!我們出去吧!他們……他們在忙!」如姨尷尬地把孩子們趕出去,還很細心的將門反鎖,但是現在的孩子何其早熟,康盂學和平平……嘿嘿,他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星期一,理應是要練球的日子,可是因為平平的腳受傷,小朋友們暫時自由活動一天。

「平平,起床了,我來看你了。」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室內,安安一大早就出現在康家大宅。

「你是誰啊?」翻個身,平平昏昏沉沉的問,問完也不等人家回答就逕自抱著大枕頭繼續睡她的覺。

「我是來殺你的人!」這家伙的警覺心未免也太低了!門沒上鎖,安安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喔……」她抓抓癢,依然睡得很安穩。

「真受不了你!」月兌掉鞋子爬上床,安安一手拉她一只耳朵,大聲吼道︰「平平平,你快點給我起床!」

才幾天不見,她連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得了?平平到底是摔斷了腿,還是摔壞了腦子?

「痛耶!」在安安的「施暴」之下,平平捂著被她捏紅的耳朵,滿月復委屈地低叫著。

「知道痛至少還有救。」像是安撫小狽一樣拍拍她的頭,安安悠哉地爬進她睡暖的被窩里,問︰「你的腳還好吧?」

「你怎麼曉得我受傷了?」

安安瞪她,覺得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天兵的人了。「親愛的姊姊,你忘了嗎?昨晚我們通過電話,是你告訴我的。」

「好像有這回事……」昨晚平平很早就睡了,半夜她隱約有听到手機鈴響,不過接下來她有沒有接電話、接了電話說了些什麼、對象是誰,她全部沒有印象。

通常平平睡著了以後,天大地大的事都不能撼動她的睡意半分,她下意識地把電話接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安安再瞪她,受夠了她的漫不經心。「好像有?那麼親愛的姊姊,你可否告訴妹妹我,你昨天失身的這件事是不是也‘好像有’?」

她揶揄的口氣令平平渾身一顫,瞌睡蟲全跑光了。「我沒告訴你這個吧?」

「沒有嗎?」安安涼涼的說︰「你又不記得你說了什麼,怎麼知道你沒告訴我這個?」

平平涎著笑臉,討好地摟住安安,「好安安,你不會認為……認為這件事是真的吧?」

安安拍掉她的手,笑的高深莫測,學著她的口氣說話︰「好平平,你不會是要辯解說……說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

「唉呦!」

「傻瓜!」換安安摟住平平,三三八八的問她︰「喂,感覺怎麼樣?看康孟學的體格還不錯,又是情場老手,他的床上功夫想必……嘖!」

她在發什麼神經呀?平平閃開她窺伺的眼神,很困難的解釋道︰「我和他才沒有……才沒有‘那個’咧!我們只是因為……」

「好啦,不用說,我都了解,沒有直達本壘是吧?那至少也上了三壘?」安安好奇得要死,不肯放過她無辜的姊姊,說的比真的還像!

「什麼本壘?三壘?又不是打棒球!我听不懂!」

「你很笨耶!」除了卡通、體育節目,平平難道不能多吸收一點其他的資訊嗎?實在很難相信二十一世紀了,世界上還有她這麼純潔的女人活著!安安扛起教學的責任,很有耐心地說;「情侶間說的一壘、二壘、三壘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模模身體……本壘嘛,就不用我說了,男人和女人最後總會做的那檔事啦!」

「不要說了,你好惡心!」平平咬著棉被,每听她說一句,心跳就快一點,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快老實招來,你們是不是上了三壘,否則孩子們怎麼會看見你們光溜溜的抱在一塊兒?」原來事情不是平平說出去的,而是今天早上安安一踏進康家,所有遇見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每一個人都熱情的把昨天剛發生、最新、最麻辣的情報描述給她听。

她的原意只是要來探視平平的腳傷,沒想到竟會得到這麼精采的消息!

「拜托,我和康孟學只是……只是……」天,這叫她怎麼解釋嘛!

「你好小氣哦,分享一下心得又不會少一塊肉!說嘛說嘛,康孟學究竟是如何把你拐上床的?」她們家平平雖不是食古不化、反對婚前性行為的那種保守女人,可是她一向潔身自愛,沒讓半個男人有機會越雷池一步。

安安想不通康孟學有何獨門絕招,居然能讓平平在短短幾天之內,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身體給他?之前她不是還蠻討厭康孟學的嗎?

「你要我說幾遍?我沒有和康孟學上床!頭殼壞去的人才會想和他上床!」

「少來!你敢說你不喜歡他?」安安窮追猛打,好似她是康孟學那邊派來刺探敵情的特派員,全然不給平平避開話題的空間。

「誰會喜歡那只自以這是、自命風流的沙文豬!」平平罵的可順口了。

康孟學人是很好啦,但若要把他抓來當男友,她覺得還不如在路邊隨便找一個流浪漢嫁了算了。

她對花心的男人非常感冒,康孟學偏就是花心男人的始祖,她沒興趣!

「哼哼,那你干嘛還自動自發獸身于他?」說來說去,安安就是不相信他們兩人什麼事都沒做過。

「你——氣死我了!」平平掄起拳頭捶她,氣急敗壞地說︰「我是你老姊耶!你不听我說也罷,胳膊還淨往外彎,好像恨不得我趕快給康孟學吞了!」

「好啦,別打了啦,小心你的腳傷會更嚴重!」安安躲到床邊她打不到的地方,笑得快岔氣了。「說真的,康孟學的條件挺不錯的,尤其他的身材配你也剛好,你們在床上鐵定是天生一對……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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