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之所以演戲,全然是為了他著想,而且她做這個決定肯定很不好受,現在的情況跟以前的南轅北轍,他不該、也不能拿那件事來刺傷她——
他的理智一時被妒火燒盡,才會拿那件事來說項,實在是差勁透頂!
「那是不是我殺了人、放了火後,說那是情緒的發泄,就沒罪了?」她氣昏了,恨不得用灼熱的視線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對不起,是我不對。」他忙不迭地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他的保證稍稍平撫了她的怒火,她悶不吭聲地閉了閉眼。
「那個人……你喜歡他嗎?」見她不再亂噴火,他小心翼翼地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說過跟他只是談公事,關喜歡什麼事?」她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那你為什麼讓他握你的手?」好,他可以相信她對那個男人沒特別的意思,但握手嗎?他真的好介意這件事啊!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握我的手?」
她當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好嗎?而且他的語氣也太不善了吧,她火大地想用腳踢他,但雙腿卻被他的腿制住,讓她更加生氣。「你夠了喔!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跟你翻臉!」
黎柏淳深吸了口氣,頹然的放松神經趴在她身上。
「柏淳?」她僵了僵,感覺他的情緒似乎很激動,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瞪著天花板怔忡了下,猶疑地抬起手,靠近他的背,遲疑了會兒又縮回去,就這麼來回了好幾次,終于耐不住地輕拍了下他的背。
「你還好嗎?」
天啊,他到底怎麼了?她莫名的覺得心口好悶。
「不好。」他趴在她身上,任由她拍著自己的背脊,好半晌後才悶聲說道︰「我很介意。」
他很介意?介意什麼?
她的腦袋打結,過了一會兒後,才明白他是在指什麼。
「你……介意他握我的手?」
不會吧?握手是基本禮儀……
好吧,她承認邵奕諺握她手的方式跟社交禮儀的握手不太一樣,但他有必要那麼介意嗎?
不過思緒轉個彎,他之所以那麼介意,是不是代表他很在乎她?她心口一甜,淺笑躍上嘴角,喑爽在心里。
「當然介意啊!」他猛地抬起頭,漂亮的眼里透著再清楚不過的酸楚。「分開五年後,我才有機會再牽你的手,他憑什麼——」
「別說了。」她伸手按住他的唇,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
怎麼辦?她的心已經甜到快融化了。
「美捷……」他攫住她的手,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觸踫著她,多年壓抑的情感在此刻全部爆發,他情難自抑地低下頭,激動地吞噬她的紅唇。
「我想要你。」
她嬌紅了臉,欲拒還迎地承受著他的吻。
靶受到她的應允,黎柏淳既興奮又喜悅,他輕輕撥開她的發,看清她越來越美麗的臉龐,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的男人。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兩人包圍,遺忘許久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謝美捷渾身酸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呆愣半晌,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她一個低頭,突地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而且身邊還躺著……
柏淳?
所有的記憶霎時全部回籠。
她和他經歷了一個美好的夜,那感覺好熟悉,仿佛他們這五年來從不曾分開……
想起昨夜那教人渾身發燙的過程,她的臉不自學地灼熱了起來。
討厭啦!靶覺好害羞喔~~
第5章(2)
「你一個人在那里傻笑什麼啊?」黎柏淳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見她一個人捧著紅通通的臉傻笑,一只手臂不由分說地環上她的腰際,好奇地問道。
「啊?你醒來啦?」
她紅著臉,眼神左右飄移,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你現在是在干麼?」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好笑地挑起眉尾。「親愛的老婆大人,請問你是在害羞嗎?」
她怎能這麼可愛呢?他們並不是頭一回,她也都快三十歲了,怎麼還會那麼輕易就害羞臉紅咧?
「哪、哪有?」她感覺自己臉頰的溫度持續上升,幾乎都快冒煙啦。
「最好是沒有。」他開心地將她拉進被窩,也不管兩人都還沒洗漱,樂得抱著她在被子里翻滾。「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下。」
「啊——」她驚叫了下,羞惱地拍打他。「都幾歲的人了,還象小孩子一樣,羞不羞啊你?」
「有什麼好羞的?我們夫妻倆在一起,還有什麼事不能說、不能做?」他讓她躺在自己的肩窩,和她十指交扣。「就算我們兩個現在想要在沙灘上堆城堡、玩扮家家酒,都沒人有權利說什麼。」
「也是啦……」這麼說也沒錯,日子是他們在過,關別人什麼事?她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說法。
「就是說嘛!」
他揚唇一笑,喜歡她接受自己的看法,那表示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更近了些。「老婆,我們什麼時候要再辦一次婚禮?」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為了避免再有咖啡廳事件發生,他還是快點將她「套牢」才安全。
「啊?」
辦婚禮?他有求婚嗎?她有說要嫁了嗎?這家伙未免也想太多了吧!「干麼要辦婚禮?」
生銹柏淳一听聞,臉都黑了。
「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辦?」該死!她不會是吃干抹淨了卻不認帳吧?他可不是利樂包,用後即丟耶!
況且,他都被她狠狠地「摧殘」過了,就算「用」後不滿意,付點「手續費」也是理所當然的啊,呵~~
不過話說回來,她應該很滿意才對啊!畢竟整個晚上她的shen吟聲都沒有停過……
呃,那應該是愉快的叫聲吧?瞪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他突然不甚確定了起來。
「現在很多男男女女也都不結婚啊!還不是照樣在一起?」她噘了噘嘴,不是很滿意他的論點。
經過這幾年的歷練,她不認為婚姻是愛情唯一的結局,而且一夜春宵就想再把她娶回家?哪有那麼EASY的事?
這段日子以來,感動不斷,但她還沒明顯感受到他追求自己的舉動。
雖然自己不再是年輕小女生了,但女人不管到幾歲都有享受愛情的權利,前一段婚姻可說是家里的因素造成的,現在她成熟了、思想圓融了,不想再重蹈覆轍,只想為自己瘋狂一次。
「那你你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情夫?還是地下情人?」听到她這樣說,黎柏淳結結巴巴地指控道。
「情夫?地下情人?」她怔愣了下,笑意爬進眸心。「感覺還不賴耶!兩種我都還滿喜歡的!」
「你……你變了!」
黎柏淳用力地閉了閉眼,想藉此平復內心的激動。「這麼隨便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以前的單純、天真都到哪里去了?」
「我隨便?」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瞧他把自己說成什麼樣了,簡直听不下去,她惱火地指尖戳刺他的肩窩。「是你自己把我擄來你家的耶,而且說沒幾句話就對我這樣又那樣的,那底是誰隨便啊?!」
「嘶~~」黎柏淳吃疼地瑟縮了下,馬上伸手攫住她的指。「很痛耶!」
「廢話!不痛我戳你干麼?」
她的眼里噴出憤怒的火焰,看起來……有點美艷動人。
「好,所以你不想嫁給我就是了?」他的心雄雄被她的嗆辣給電麻了下,感覺才休息過的身體又騷動了起來。
「你求婚了嗎?沒求婚我為什麼要嫁?」
氣死人了!這根大木頭!
「那我現在向你求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補上求婚詞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