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可她未必擔得起這等艷福呀。
「不怕!」她想跟她玩。
好吧,只好狠下心來,聶曉楓取下手中的煙,手腕懸在女人手心上,輕輕地抖落些許煙灰,同時淡淡地掃視一下酒肆的陰影處。哼,訓練有素,很能忍嗎?索性將煙埋進女人的手上,捻一捻!女人倒是面不改色。刷!四個黑衣大漢沖到她身邊,凶狠地掄出拳頭!
聶曉楓險險躲過去,煙卻彈落在地。她依然盯著那女人,笑咪咪地說︰「你的狗?」
瞄了屬下一眼,那女人冷冷地調回視線,這些掃興的男人︰「是的,真對不起。打擾了您的雅興。」恭敬地一鞠躬,絕對有九十度。
「客氣,客氣。」是您的雅興被打攪了吧。
「那麼,」
「相逢就是有緣,改天見!」她說了,現在是在休假,不想管工作的事。如果這女人識相,最好別再出現!
「好吧,改天見。」女人依依不舍,卻只得無奈地飄然而去,四個大漢也立刻消失在黑夜里。夜要結束了。
這便是她和福田美生的第一次相遇,第二次在香港,她就更放肆地纏上她。看著熒幕上閃現的資料,紀瀟幾乎咋舌。那女人的確很有野心哪!但她綁架雲煙又有何用?以為戴著暗龍之風的耳環,就一定是她。所以誤抓的?還是打算用雲煙來威脅澤禹?不行,她絕對不能呆在這里。不管怎樣,福田美生的事因她而起,也該由她來了結。她迅速找出必需的資料,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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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郊外的一幢小別墅里資料顯示,這里就是福田美生藏身的地方了。四周一片寂靜,看來凌宇他們還沒找到這里。她最好趕快救出雲煙,再回家去等凌宇。這樣他才不會起疑。
行動!
紀瀟如貓一般無聲地穿過走廊,輕松躲過監視器的鏡頭,竄上了二樓。她用暗龍所教的技術將那個率性果斷的聶曉楓再現。
這幢房子並不大,二樓甚至只有兩個房間。賭了,二選一的機率,紀瀟撞開了左邊的房門。
丙然,她看見雲煙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屋角,頓時怒火中燒。兩個黑衣人沖過來,紀瀟行動如風,迅速地一人送上一個肘子就解決了他們。哼!埃田美山的黑衣軍團還是一樣的鈍嘛。這樣還敢綁架澤禹大哥的人!
她急忙走到雲煙身邊,小心翼冀地幫她撕開嘴上的膠布,松開繩索。哎呀呀,真是可惜了雲煙的細皮女敕肉呦。
「紀瀟!你沒事了。」邵雲煙驚喜地看著久違的朋友.看來不久前的那場車禍並沒有對她造成影響嘛。
「當然沒事,我是健康寶寶嘛。」紀瀟笑咪咪地拍拍她的小臉蛋。哎!雲煙真是可愛啊。只是這樣吃她豆腐的機會怕是不多了,不然澤禹不會饒了她!「來,先出去再說吧。」紀瀟執起雲煙的手,欲扶她起來,赫然發現雲煙的無名指上有一枚璀璨的鑽石戒指,「你——」紀瀟呆了呆。
「出去再說。」雲煙臉紅了,催著她走。
「是澤禹?」嘟起嘴,紀瀟心情非常不好!混蛋,居然這麼對待她的雲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給娶走了。
「哎呀,不要說了!先出去啦。」雲煙的臉都可以煮熟雞蛋了。討厭,她早就告訴澤不要急,不要急的,紀瀟都沒參加到她的婚禮。怎奈肚子里的寶寶和寶寶她爹都等不住了呢!
算了,再罵她也為時已晚。拖著雲煙,紀瀟沿原路退回。真是的,看不出澤禹的行動力居然這麼強。真是——太安靜了,紀瀟瞇起眼,這麼小的宅子不可能只有兩個守衛看著雲煙,福田美生更不可能只帶了兩個部下。然而,其它的人都到哪去了呢?這麼不合常理的事就只能有一種推論了——圈套。是福田類生的圈套?還是暗龍的區套?她不得而知。福田美生若知道她來,只怕早巳急不可奈地沖出來。這般詭異的氣氛,靜寂得像真空一樣,倒很像凌宇的作風……「雲煙,」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我交給你的耳環呢?」
「你還說!」一提這個,雲煙就生氣,「說什麼看到稍微有點檔次的流氓,就可以把這只耳環亮出來,別人一定給你面子!結果,人家一看這耳環,就把我綁架了!」
「對不起啦!」哎,當初以為雲煙孤身走天涯,一定是因為身後有無法應付的事情,有暗龍的標記在,會很安全。誰知讓她受驚的人,就是她。「那,耳環現在在哪呢?」
「現在被……」雲煙的話頓住了。
「雲煙?」
「被,被那位福田小姐拿走了。」嗚,說謊好痛苦!
「是嗎?」雲煙的表情很心虛。
「嗯,你在怪我嗎?沒有收好那只耳環?」
「不,不怪你。只是,」她苦笑一聲,站定。轉過樓梯就是大廳了,她感受到那里有人。是凌宇嗎,她裹步不前,她害怕了。
「紀瀟,怎麼不走了?」雲煙詫異地問,不會吧,她已經發現了嗎?
「凌宇他們來過了?」紀瀟冷不丁問。
「啊?」雲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或者,我說孟來過了,你才明白。」雲煙藏不住秘密,紀瀟有一點被背叛的感覺。
「這?」好為難。
「雲煙,我不喜歡驚喜的。」她松開了扶著雲煙的手,雙手環胸,靠牆而立。反正雲煙也不需要她了。
「可是大家精心安排的——」哎,瀟那麼聰明做什麼。
「精心?安排什麼?」紀瀟眼光銳利起來,果然有古怪。」你真破壞氣氛。」雲煙無奈地笑,「我被綁架是真,但是澤禹已經全部解決了。凌宇先生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就稍稍偽裝了一下,專等你來慶祝啊。凌宇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你真的來了。對了,生日快樂!」雲煙微笑著說。她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
「生日?」紀瀟瞪大眼楮,見鬼了,地怎麼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你怎麼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喔,對了,你失憶了。」雲煙自覺失言,有點愧疚。自己也真是的,紀瀟再瀟灑,遇上這種事也是會很沮喪的。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紀瀟無奈地想,凌宇怕是都知道了,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不曉得逃出去有沒有可能。可是對手是凌宇和澤禹,哎,那有勝算嘛!算了,死就死吧,撐到底了!紀瀟果斷地下了決定。
「雲煙,等一下你可什麼也別說,既然大家是苦心設計安排,我就奉陪嘛。」她微笑地看著雲煙,雲煙是不知情的,還是不要比她操心的好。不管了,大家一起來演戲好了。
「瀟,」雲煙忽然停下腳步,輕輕地喚著她,她覺得紀瀟像個任性的孩子,心里一大堆話,就是不肯說!
「嗯?」紀瀟打著主意,漫不經心地應到。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過去,」她雖不了解紀瀟和澤禹的朋友間有什麼糾葛,「請相信,澤禹他們真的愛你,真心在維護你,這是我親眼所見的。」記得還在香港的時候,澤禹偶爾會談起自己一幫兄弟。尤其會強調那個男孩子氣十足的妹妹,他就會難得地微笑,告訴她那個小泵娘有多少驚人之舉。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紀瀟。
直視著雲煙清澈如水的眼楮.紀瀟干笑了兩聲︰「什麼跟什麼啊。」她率先走下樓梯,進入了大廳。果不其然.凌宇和澤禹在等著她們,居然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大蛋糕。果然鄭重其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