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手覺得你身上還挺舒服的。」其實是他自己還舍不得罷手。
只見他左右手夾攻,又是臉又是脖子地猛吃女敕豆腐。
你舒服,我不舒服啊!她敢怒而不敢言地在心里頭嘀咕著。隨著他大手的上下移動,她覺得全身好像要著火似的發熱。
他的手攪得她頭昏腦脹,四肢無力虛軟,所有思考能力全數停擺。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以前那些想追她的人,只要一伸出魔爪踫到她,她就覺得全身不舒服,接著她會使出上段的跆拳道功夫將對方踹得面目全非,從此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不敢再在她身上「為非作歹」!
只有他是惟一的例外!他可說是踫到她的身子,卻還可以毫發未傷的異數。而且最奇怪的是,她並不討厭他的踫觸。
「你……可以放手了吧?」他再不放手,她的臉就要著火了。
他又模了幾把才依戀不舍地收手,但他的眼楮還若有所思地緊盯著她不放,瞧得她心慌意亂,活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她戰戰兢兢地問道︰「還……還有事嗎?」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好嚇人耶!
必昭勛倏地下了一個決定,「你回家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去參加邱董的生日宴會。」
既然非得參加這個推不掉的應酬不可,那就帶一個可以解悶的人同行,起碼不會無聊。
經過這一個月來跟她「朝夕相處」,她幾乎已經變成理所當然的存在,有時周末假日,他還會故意找借口讓她來陪他加班。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既然只有三個月的期限,那當然要好好利用不能浪費,可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他已經習慣她的陪伴,不管是工作、斗嘴,甚至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坐在一旁,他就覺得很滿足。
一直以來他都是獨來獨往的,何時需要人陪伴?
可是對她那種莫名的依戀,又該如何解釋?
目前他仍未理出頭緒。
「為什麼我也要去?」她對那種得四處打躬作揖的虛偽場合沒興趣。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特別’助理,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啊?」他還強調「特別」兩個字,既然是特別就無所不包。
「你有那麼多紅粉知己,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再說這幾天邱大小姐不是天天來邀請你出席,到時你肯定會受到‘盛情款待’,哪還需要我陪?」她沒發覺自己的話帶著些許酸醋味。
邱琉瑛近來的態度已稍微收斂,但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他听出她話里的酸味,于是又再接再厲地「加味」。「我就是不希望讓她們誤會,以為我厚此薄彼,才會要你出面。」
她嗆味十足地問︰「你要我去當擋箭牌?!」
「對呀,否則我干嗎帶你去?」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不要,你叫賈秘書陪你去。」叫她去當擋箭牌,門都沒有!
他故意以憐香惜玉的口吻說道︰「不行,賈秘書太嬌弱,會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剝的。」
轟!
她氣炸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賈依柔太嬌弱,難道她就很粗暴?真是欺人太甚!
見他對賈依柔如此呵護,她的心里沒來由地感到很不是滋味。
他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也許是玩笑開得太過火,惹怒了佳人,他趕緊滅火。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賈秘書太嬌弱,顯得氣勢不夠,我需要一個獲得起場面的人,而你正是最佳人選。」
「是嗎?」她余怒未消地瞪著他,總覺得他的話轉得有點硬。
他加把勁說道︰「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厲害,除你之外,沒人治得了她們。」
這是恭維也是事實。
先前有幾個來勢洶洶的驕蠻女連賈依柔都擋不住,最後還得勞動葳葳出馬擋駕,而且沒幾下就讓那些女人陣亡。
一旦踫上她,越是潑辣驕縱的女人,敗得越難看。她真可算是「蠻女克星」!
「既然你也不喜歡她們,干嗎還跟她們虛與委蛇,直接回絕她們不就得了?你拒絕我們聯誼社的排約時,就沒這麼心軟!」說到這里,她又是一把火,想當初他給了她多少釘子踫!
「話不能這麼說,在商場上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們都跟生意業務有關,我總不能讓她們太難堪。」
「我看是多一些‘女’朋友吧!」語氣又酸又辣。
他假裝沒听到她的反諷,「反正你是臨時工,可以為所欲為嘛,不像我,以後還得見面,不好做得太絕。」
「我可以為所欲為?這可是你說的喔!」反正她本來就只是個「臨時工」,還能要求什麼?乘機去玩玩也好。
他聊勝于無地警告,「別太過火。」
「放心,我自有分寸。那我先回家準備嘍!」她收拾桌上的東西後,即拿起提包準備回去好好梳妝打扮一番。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既然有心參加,她絕對要迷死一票男人,再把他們拉進「都會男女」以增加「貨源」。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不但可以白吃白喝,還可以順便教訓那些花痴女泄憤,再順道拉一些優質男會員人會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看她露出一臉算計的笑容,關昭勛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開始懷疑邀她一起赴宴,是否為明智之舉。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有她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無聊。
他在她要走出辦公室門時,趕緊跟她約定時間,「葳葳,我七點去接你。」
她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表示听到了。
畢愷葳才踏出辦公室門口就立刻被人堵住去路。
定楮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嬌弱」的「假」秘書!
真不知道男人的眼楮長在哪里?這種女人哪里嬌弱了?
「‘假’秘書,有事嗎?」
賈依柔又妒又恨地質問︰「你今晚跟關總有約?」
「是又怎麼樣?」她不置可否地回答,存心氣人。
「你不準去。」
畢愷葳抬高下巴,鄙夷地道︰「你管得著嗎?」
這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呀?憑什麼命令她?‘
她最討厭被命令,更討厭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賈依柔氣得渾身發抖,「你——如果今晚你敢去赴約,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
畢愷葳懶得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前直走,「我等著。」
這種三流貨色,能使出什麼伎倆,她清楚得很。
不就跟她之前那個「無腦」的主管一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只會要背後放冷箭的*招!哼!沒品!
賈依柔恨恨地瞪著她姣好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宣誓,「畢愷葳,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殊不知這些對話都穿過未關緊的門縫,全數入了關昭勛的耳中。
他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語,「原來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呢!」
晚上七點整,當畢愷葳準時出現在公寓門口時,已佇立在車外等候酌關昭勛眼楮差點凸出來,心跳也漏了一拍。
「……葳葳?!」他不太肯定地出聲叫喚。
畢愷葳不太自然地朝他走來,手還不停地拉扯稍低的領口,擔憂地問︰「還可以吧?」
這件禮服,是她去年和歡歡血拼時,被歡歡的三寸不爛之舌鼓動而買下的。
當時她就因覺得太暴露而猶豫著該不該買,結果還被歡歡數落說她有本錢穿,怕什麼!
這是一件簡單大方的黑色絲絨禮服,前襟開大V領,微露,合身的剪裁,將她窈窕的身段完美地展現出來。
而平日被她綁成馬尾的大波浪長鬈發也放下披瀉在背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性感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