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這兩個豬玀踫到,她起碼要洗去一層皮,才洗得干淨!
她不能坐以待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對了!只要手腳恢復自由,就沒問題了。
畢愷葳立刻改變態度,嬌瞠他們一眼,「哎喲,你們把我綁成這樣,要我怎麼陪你們玩啊?」要撒嬌,誰不會?
她出乎意外的話,果然制止他們的進一步行動。
「我是想說既然逃不掉了,不如就跟你們好好玩一玩,免得受皮肉之苦。」她發現計謀奏效,又加把勁使出媚功。她這媚樣,連關昭勛都沒看過呢!
畢愷葳本來就是個大美人,如今又刻意添加幾許嫵媚,兩個當場被迷得神魂顛倒。
「你說要怎麼玩?」這麼漂亮的妞,他們也是第一次踫到,當然希望能夠好好享受。
「你們這樣綁著我,我動都不能動,怎麼給你們熱情的反應,你們說對不對?」畢愷葳的聲音嗲得連自己都受不了。
眼看他們就要色迷心竅,听話地解開她的繩子,卻被賈依柔喝止。
「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到時候被她逃了怎麼辦?」
那兩人一听,立刻停止解繩的動作,懷疑地看著畢愷葳。
她故意裝可憐地說︰「那你們起碼幫我解開腳上的繩子吧!否則我們怎麼享樂?而且我雙手都被你們綁得死死的,動都不能動,想逃也沒辦法逃啊!」
那兩人想了想,她的雙腳被綁住,的確不好活動,而且她的雙手還綁著,應該無法作怪才對。
他們不理會賈依柔的抗議聲,徑自拿刀子割斷繩子。還威脅賈依柔,如果她敢再吵,壞了他們玩樂的興致,他們就將她打昏。
賈依柔嚇得乖乖閉嘴,不敢再多話。
畢愷葳趕緊活動有些酸麻的雙腳,希望快點恢復正常。
「美人,我來了。」其中一人邊說邊猴急地月兌褲子。
另外一個擋住他狠撲的動作,「喂,我先上。」
「為什麼?」
「生意先找上我的。」姓賈的女人給了他十萬元訂金,要他綁架一個女人,事成之後不但有女人可玩,還可以再拿五十萬。這種好康的生意,他怎麼可能不接?
「可是你說一人一半啊!」
「對呀,一人一半,可是我先用。」
「好啦!你先就你先,真會計較!」
畢愷葳心喜自己又多了一些寶貴的時間,現在她的雙腳血路已通,正想活動筋骨呢!
她揚起一朵美美的笑,開心地問︰「誰要先上啊?」看誰要先過來送死!
「我。」第一位自願者還傻乎乎地舉手哩!
她用聲音繼續蠱惑他,「來呀!你可以靠近一點。」不怕死的話就來呀!
正準備撲上去,卻不知怎地整個人飛了出去,癱倒在牆角。
第二匹狼,還沒弄清狀況,就被借力躍起的畢愷葳給踢到另一邊牆角躺著。
畢愷葳雖然對自己的腿力深具信心,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免費補給他們一人各三腳。
「抱歉,忘了告訴你們,我以前是練跆拳道,一次可以踢破十塊瓦。被我這麼一踢,你們的骨頭斷幾根是免不了的。」她還客氣地跟早已暈厥的無知受害者解釋,怕他們死不瞑目。
接著她轉向抖得站不穩的賈依柔;「終于輪到你了。」她笑得更開心了。
「你……你要干什麼?你不要亂來喔!我會叫人來救我!」賈依柔剛才的狠勁可能被狗吃了,只剩下抖得不像話的身子。
畢愷葳一臉嫌惡地說︰「奇怪了,你剛才的陰狠到哪兒去啦?打人還喊救人,你要不要臉啊?
「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兩件事,第一就是傷害我的發膚,害我變成不孝之人;第二就是被人威脅。偏偏你兩樣都做齊了,要我怎麼饒你?」
賈依柔還不知死活地威嚇,「你不……不要亂來,我會告你傷害!」
畢愷葳舌忝舌忝血液已凝固的嘴角,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她,「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啊——你要干什麼?!啊——」賈依柔被她臉上冷酷的表情,嚇得歇斯底里放聲尖叫。
畢愷葳原本只是想嚇嚇她,卻被她吵得受不了,干脆一腳踢昏她,免得耳朵受損。
「忘了告訴你另一件事,我本來是從不打女人的,不過你這種欠揍的女人例外。」
這種壞女人,只踢她一腳還算便宜她哩!
一路趕來的關昭勛,才到約定地點的破門外,就听見里頭傳出好不淒厲的悲慘尖叫聲,他以為是畢愷葳的聲音,急得在門外大聲安慰她,「葳葳!你不要怕,我來了。」因顧慮畢愷葳的安全,他不敢貿然闖進去。
听到他的聲音,畢愷葳整個人松軟地跪坐在地上,開始淚流不止。
「昭勛……」
他隱約听到畢愷葳叫他的聲音,好像帶著哭音。
「賈依柔,我已經把錢帶來了,我求你不要傷害她。」為了心愛的女人,高傲如他也變得低聲下氣。
听他這麼一說,畢愷葳更是哭得驚天動地。
「葳葳,你不要哭。」他一面要想辦法游說賈依柔,一面還要分神安慰畢愷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賈依柔,我已經把錢帶來了,你快點開門。」
但是里面除了畢愷葳的哭聲以外,沒有其他聲響傳出。
賈依柔的不動聲色讓關昭勛更是焦慮難安,擔心她又會出什麼怪招,不敢輕舉妄動。
「我可以把我名下的股票都給你,只要你放了她。」反正錢再賺就有,可是葳葳只有一個。
畢愷葳又哭又笑地說︰「傻瓜,我根本不值那麼多錢。」
「誰說的?對我而言,你比金錢還可貴,我寧願舍棄一切從頭來過,也不願失去你。」關昭勛難得感性地說出心底話。
「如果說賈依柔要你娶她才願意放我走呢?」畢愷葳乘機測試他。
一向精明的關昭勛,因為全部心思都放在畢愷葳身上,所以沒發覺都是人質在說話,而歹徒卻無聲無息的詭異情況,還傻愣愣地認真回答。
「我是不可能娶她的,如果她硬要以此要挾我,我也不會就範。但她要是膽敢傷你一根寒毛,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她的。」這是威脅也是宣誓。
「賈依柔,你听到沒有,快點放了她!」不曉得屋內實際狀況的關昭勛,還在門外兀自焦急。
听完他這一席話,畢愷葳已經全然相信他對她的真心,她終于稍稍控制住淚水,可以開口正常說話,「昭勛,你可以進來了。」
「葳葳,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快點進來吧!」想到他剛剛的真情告白,她的語氣不免有些嬌羞。
「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不要怕,我很快就可以進去救你了!」沒听到賈依柔的放行指令,關昭勛還是不敢妄動。
「賈依柔,你快點放我進去!」
「沒事了,你已經可以進來了。」畢愷葳又說了一次。
「可是……」他還沒听到賈依柔的回答啊!
「關昭勛!我說你可以進來了,你沒听到是不是?」母老虎終于再度發威。
喝!關昭勛狐疑地听著她火力十足的聲音。奇怪,人質可以這麼大聲說話嗎?
「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點進來替我解掉手上的繩子!」手上的繩索被她越弄越緊,都快痛死了,他還在蘑菇個什麼勁?!
必昭勛雖然心中疑惑,但仍依言大力踢開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
一進屋內,發現里頭滿是蜘蛛網,除了一張破舊的床墊和幾把斷腳的椅子外,別無長物。
他看見在角落的畢愷葳滿臉痛苦地跪坐地上,擔心地立刻沖向她,「怎麼了?!她有沒有弄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