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到多金女 第9頁

雖然新品上市等于在跟時間賽跑,拖得越久越不利,但除非走曹家這條捷徑,要不然即使王永慶再生,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突然,他覺得未來不再晦暗不明,就像車窗外的陽光,正透過雲層灑下一道道光芒。這是他接手父親遺留下的爛攤子後,首次對公司的未來充滿希望,而整個事件的轉折點,正是身旁這位曹大小姐。

他突然想起有人曾經提過曹家的發跡過程———

傳聞中,曹家是因為曹大小姐出生才開始買什麼賺什麼,變成現在的巨富。

也許,傳聞不只是傳聞呢!

第4章(1)

衛申祗從銀行回來後,突然要求公司里的一級主管召開臨時會議,二十幾名主管將兩張長形會議桌坐滿滿,就連很少參加會議的劉銘宗都在座。

「你坐那張椅子,我要坐這里。」曹大小姐一走進會議室就跟簡芳如搶座位,因為她想要坐在最靠近衛申祗的位子。

「我是總經理的秘書,要負責會議記錄,不坐這兒坐哪兒?」簡芳如老神在在,動也不動地安坐在寶座上。

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尤其當她知道曹天嬌跟衛申祗沒有私人關系只是倒追的女人後,僅有的顧忌也沒了,只不過在眾人面前,她的聲調和語氣總是維持柔和有禮,如此一來才能更加顯得曹大小姐氣焰高漲,囂張無禮。

「我不管,反正我要坐這里就對了。」曹天嬌直線條思考。

「天嬌,你只是旁听的‘志工’,哪來的座位?不要鬧了。」衛申祗輕聲斥責,語氣卻多了一絲不自覺的寵溺。

自從看到她對清潔人員的善舉後,他對她不再只有負面想法,多了幾分好感,也更能包容她的直率話語。

他甚至覺得就算她無法在期限內完成翻譯,他也會找個借口讓她繼續留下,因為有她這個可以任他玩捏的玩偶在,煩悶的心情會好一些。

「可是人家想坐你旁邊嘛!」曹天嬌滿是委屈。若不是要時時粘著他,她才不想來當什麼志工呢!

「那就般張椅子坐我旁邊吧。」他隨口回答,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里。

他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兩個女人的戰爭,一句話立即將兩人的地位分出高下。

「好!」曹天嬌喜孜孜地從空位挪來一張椅子,得意地擺放在衛申祗和簡秘書的中間。這表示從今以後,她在會議室里的座位定了,誰都不能跟她搶!

簡芳如暗惱在心中,但她聰明的不動聲色,甚至含笑回應曹天嬌的挑釁,不在老板面前泄露心底的不滿。

哼,這個曹天嬌眼中只有衛申祗,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白目的行徑得罪了不少人,日後還怕找不到機會修理她嗎?

「總經理,你要開什麼會啊?趕快開一開,我還要去跑業務呢!」五十幾歲的劉銘宗腦滿肥腸,大喇喇地癱坐在椅子上,態度囂張的很。

「劉經理,我上個月要求你做一份到年底的預估銷售報表,你做好了嗎?」衛申祗的語氣一派平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每天跑客戶,哪有時間做啊?」劉銘宗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搪塞,完全沒將衛申祗的吩咐放在心上。

「你這個月跑了哪些客戶?做了多少業績?」衛申祗冷冷地直視他,語氣依然保持平穩。

「我……」劉銘宗愣了三秒後,惱羞成怒地拍桌子,怒罵。「你現在是在追查我的行蹤是不是?你爸在的時候都不敢過問,你算老幾?」

劉銘宗算是藥廠的元老,是一只超級油條的老鳥,開會不到,業績不顧,交際花費倒是比業績還高。

「我是‘衛全藥廠’的現任老板,我爸之前放任你胡搞瞎搞,但請你搞清楚,我不是我爸,我不會任你胡作非為,拿干薪不做事。」他的語氣還是溫溫的,沒什麼火氣,但字字犀利,毫不留情。

「你說什麼?我哪有胡作非為,拿干薪不做事?你給我說啊!」劉銘宗氣得滿臉通紅,哇哇大叫。

衛申祗走到劉銘宗身邊,丟下兩張紙。「這是你這三年來的業績報表和交際費用支出,你的交際費用比你的業績還高,我都不禁懷疑你是在替公司賣藥還是替酒店做生意?」

「我……你懂什麼?現在藥廠競爭激烈,不做點公關,怎麼做生意?」他振振有詞地辯白。

「那我寧可不做生意,至少不會虧錢。」衛申祗走回座位,一臉嚴肅地宣布。「從今天起,業務部門的人員全部裁撤。」與其繼續用那些已同流合污的業務,不如換一批新血上陣。

「哈?!」與會的各部門主管面面相覷,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鮑司要關門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劉銘宗震驚地跳起來。

「我從不胡說。」衛申祗語音倏冷。「不會替公司賺錢的業務,留著做什麼?」

「我替‘衛全藥廠’工作近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今天隨隨便便就要我走人,想都別想!」劉銘宗拍桌子耍狠。

「你從‘衛全藥廠’撈的錢已大大超過你所謂的苦勞。」衛申祗又從檔案夾里抽出一張紙,丟給劉銘宗。「這是你跟醫院的采購、醫生暗中勾結的證據,這些資料足以讓你去坐牢。」

「這……這是假的,這是栽贓!」劉銘宗接過來看後,臉色大變,大聲喊冤。

「你將公司的藥以訂價的一半賣給你在外面設立的空頭公司,再開高價的發票給醫院請款,然後你再跟對方均分利益,這幾年從中污了上億,我有說錯嗎?」

「哇……太夸張了!」

「污了上億元?真狠耶!」

眾人嘩然。

「我沒有!」

劉銘宗還在喊冤,但已沒人听信他的鬼話。

「你手上的資料是我請征信社查出來的,還想賴嗎?」衛申祗的眼神越來越冷,顯示他的心情惡劣到極點。「里頭不但有你,還有跟你同流合污的其他業務,你說說看,這樣的業務,我還能留嗎?」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我爸說過,只有做賊心虛,才會喊得特別大聲。」旁听的曹天嬌一臉‘我老爸說的沒錯’的表情。

「你這個臭女人,誰叫你多話!」惱羞成怒的劉銘宗沖到曹天嬌面前,伸手想揍人,卻被衛申祗一手抓住他欲逞凶的手。

「敢做不敢當,還想打女人出氣,劉銘宗,你簡直無恥到極點!」衛申祗驀地動怒,原因竟是因為劉銘宗想對曹天嬌動粗,這點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放、放開我……好痛……」手幾乎被折斷,劉銘宗痛得哀嚎討饒。

衛申祗用力甩開他的手,令他差點跌倒。「看在你所謂的‘苦勞’份上,公司不會對你采取任何法律途徑,但我要你馬上收拾個人物品,離開公司。」

「哼,走就走!」劉銘宗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灰頭土臉,再也囂張不起來。

「接下來,還有幾位尸位素餐的人,我也要一並請走,因為公司並不養閑差。」解決掉最麻煩的劉銘宗,衛申祗又開鍘幾位元老級人物,緊接著下達幾個新的人事命令,算一算,連同一開始被裁掉的所有業務人員,公司不到半小時已開除近二十名員工,砍得人心惶惶。

等到該走的都被請出去後,會議室剩下不到五十個人,每一個的表情都驚怵未定,只有曹天嬌一臉崇拜。

衛申祗看來溫溫的,做事卻十分果斷,每個被請走的人雖然都大聲喊冤,但在看到該走的證據後,全都乖乖走人,看得她大呼過癮,覺得比連續劇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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