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接班人 第20頁

「你為人溫柔善良又熱心,很有責任感,對老人和小孩都很和善。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小心看著前方的路況,一邊分心回答她的問話。

「……你是為了安安才想跟我交往的,對不對?」雀躍的心情瞬間瓦解,她幽幽地說。

原來,他追求她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替安安找一個繼母!

「如果我看你不順眼,就算你對安安再好,我都不可能提出交往的要求!只要付錢雇你當保母就夠了,我何必自找麻煩?」他有些惱地反駁。

「所以說……你是真心喜歡我?」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心情又開始飛揚,有如窗外的狂風。

「廢話!」經過張佳楓事件後,他絕不會再為了家族事業或是任何一個人——包括親生女兒——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

「可是我又不漂亮……我是說,我沒有你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那麼出色。」從頭到尾,他沒提過她的外貌,分明就是因為她的外表不如人。

「我早就過了以貌取人的年紀,我現在要找的是心靈契合的對象,不是選美皇後。」他沉思幾秒後。認真地回道。「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美丑是以誰的眼光為主,但在我的眼里,你長得很美,比任何女人都要吸引我。」

女人真的很奇怪,如果有人是因為她的外表而喜歡她,她就會認為對方膚淺,以外貌取人,要不就是擔心如果年華老去,愛情也會跟著消逝。

但,若對方強調喜歡的是她的內在,她又要計較對方是否嫌她不夠票亮,真的很難侍候。

「真的?」她喜出望外,雖然他以公事化的口吻說著情話,但听在她耳里.卻是最浪漫的樂章。

他說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吸引他耶!哇……

「我不說謊。」以他的家世背景和天生的傲氣,他沒必要、也不屑說謊。

「可是你死去的太太很漂亮耶,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地——」不是她小心眼,要跟往生者爭風吃醋,而是父親對母親的執念太深,讓她心有余悸。

「她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跟她比?」他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他對張佳楓沒有好感,但她已過世,他不想再說她的不是。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爸沒有一天忘了我媽,直到他過世的那一天,還對著我喊我媽的名字。對他來說,我這個女兒並不存在,他的心里只有我媽一個人。」她神情悲傷地說出自己的遭遇,同時也說明了自己會在意張佳楓的原因。

「我當初知道安安的遭遇時,覺得那是第二個我,所以才會對她特別疼愛。我那時候很氣你,以為你承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苦而避世,才害得安安打從出生就少了父母的疼愛。」

「對不起……」他不知道她有這段過去,還以為她在吃死人的醋。「我要再度強調,我對張佳楓只有愧疚感,沒有感情存在,她不會影響我未來的生活。只不過她已經過世了,我不想再說她的是非,語氣才會那麼惡劣……對不起。」

「沒關系,我只是想確認你的心意,因為我不要再跟亡者爭寵了。」對某些人而言,亡者永遠比活著的人還重要;就像她爸爸。

「你放心,在經過你的開導後,我已經擺月兌了對張佳楓的過度愧疚,我也該回到現實生活,好好處理我留下的爛攤子了。」他意有所指地說著。

第7章(2)

「你是說……」她不敢置信地說︰「你願意跟我們回台北?」

「確認阿水伯順利度過這次的風災後。我就會回去台北看看。」他做出承諾。

「哇……太棒了!」若不是正坐在車里,她絕對會興奮地抱住他。

她的喜悅不只是因為完成藍家老夫婦的托付,更因為他已擺月兌過去的陰影,重新出發。

「先別高興得太早。」

「什麼意思?」

「我們今晚要住哪里?」

「隨便找一家旅館住啊!」

「你有帶錢嗎?」

「對厚,我沒帶耶!」這幾天都住在山里,錢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她已習慣不帶錢在身上了。更何況,今天下田完後就趕著下山,她壓根兒忘了要特別帶錢包出門。「我這次上山,你爸媽給了我一大堆現金,都沒用到,結果該用錢的時候,竟然沒帶在身上,真慘。」

「我也沒有。」過去這四年來,他壓根兒沒用過錢,錢包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早知道剛剛就跟農產運銷處借點現金了。」剛才根本沒想到需要現金,匆匆拿了支票就走,如今他們手上只有農產運銷處的支票,根本沒用。「現在怎麼辦?

難不成要在車里過夜?」

「我們去運銷處,要他們把支票換成現金,先用那筆錢過夜,等我們回山上後,你再把我們花掉的錢補齊,交給阿水伯。」

「這當然沒問題,但現在的問題是——運銷處的人肯讓我們換現金嗎?」這些機關最官僚了,哪可能這麼好說話?

「我會逼他們想出辦法的。」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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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把這張支票換成現金。」一走進農產品運銷處,任書穎便客氣地對一名職員說明來意。

「不可能啦,我們規定只能開支票。」看到他們兩人又舊又髒的穿著,職員的態度跩得咧!

「麻煩你行個方便,我們現在需要錢。」她好聲好氣地再三請求。

「就跟你說規定就是規定,你听不懂喔?」職員的態度惡劣,完全不通融。

「哪條規定?」原本站在任書穎身後的藍立雍突然出聲,聲音冷得嚇人。

「呃……」職員嚇了一大跳,看了他一眼後,立即撇開視線,不敢跟他對看。

「我問你是哪條規定,你听不懂喔?」他拿那職員先前的話回嗆。

「是農民與運銷處的雙方合作條約……」

「把合約拿出來。」想拿合約壓他,門兒都沒有,他的法學常識比這些人強多了。

「我……合約……」職員迫于他的氣勢,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什麼事?」旁邊的兩名職員見狀,立即出來壯聲勢。

「我要你們立刻把合約拿出來,我要看合約內容有沒有標注不能給農民現金的條款。」

「憑什麼要……要給你看?」雖然畏懼他的氣勢,但仗著人多勢眾,職員的態度強硬了一些。

「我拿菜來賣給你們,買賣就算成立,我為什麼不能看買賣合約?」他頭頭是道,說得那些人不知該怎麼回話,只好繼續拿制度壓人。

「就跟你說這、這是規定……」立場不穩,氣勢又開始弱了。

「那就把合約拿出來!」一聲比一聲強硬。

「我……」

「吵什麼?」一名像是主管的人鼻孔朝天,大搖大擺地慢慢走出來。

「我要看合約,看是哪一個條款規定你們收菜只能開支票,不能給現金。」藍立雍氣勢迫人。

「這個……合約不能隨便給你看……你、你又不是簽約的人……」主管說起話來結結巴巴,完全受制于他的氣勢。

「我雖然不是簽約的當事人,但我是替阿水伯送菜來賣給你們的,我就是阿水伯的代理人。你們剛剛收了「我」送來的菜,還給了「我」這張支票,這就表示你們承認我這個代理人的身份,買賣已經成立。如今我對你們的付款方式不滿意,我就有權要求看當初簽定的合約。」他繼續駁斥。「還是說,你們只想用合約壓我,卻拿不出正式的合約?」

若在其他懂法律的人面前,他這番說辭也許無法順利過關,但他就是吃定這些人沒有多少法律常識,只會耍官腔,無法辯駁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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