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腳好一點後,我們去外面走走。」她半個用前拆掉石膏了,也一直認真在做復健,現在已經可以不用拐杖行走了。
「我的腳已經好很多了,我要出去走走啦!」她急急拉著他的手保證。關了近兩個月,她快被悶壞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淑華——啊,不對,她現在去醫院了。」她扼腕地苦著臉。
自從石膏拆下後,不再需要二十四小時輪班的看護,只留下淑華一人陪她做復健,管家和廚師則是繼續保鑣,他要她受到最好的照顧。
「好吧,我們明天可以出去走走,可是……」貪看她千變萬化的表情,他壞心地又故意加了一條但是,存心吊她胃口。
「可是什麼?」
偏偏有人就是掉進陷阱,被牽著鼻子走。
「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別說一個,就算是一百個,她都會答應!
「不可以再嚷著要減肥,每餐都要吃完一碗飯。」
「啊~~」她發出悲慘的哀嚎,仿佛即將被送上刑場的神豬。「你根本把我當成豬在養嘛!你看我,臉都睡腫了,腰也粗了一寸耶!」
「你這樣很好。」他喜歡她胖一點,看起來健康又福氣。「我喜歡。」
厚~~又來了!自從要他追她後,他的嘴就像是吃了甜糖似的,說出來的話都甜滋滋的,甜到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哼,小心甜言蜜語說多了不值錢!」她紅著臉嬌嗔。
第一次有人嫌棄他的甜言蜜語,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我的甜言蜜語是無價的,能听到的人,只有你。」說完,俯身給她一個喘不過氣的熱吻。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等到呼吸稍稍平順後,她才得以開口回話。她臉蛋嬌紅,嘴唇紅腫欲滴,更添幾分艷麗。
她知道他不說謊,因為太傲,不屑說謊。
「敢質疑我話的人,牙齒都掉光了。」
「掉光了?為什麼?」他的意思是……只有老人才敢罵他嗎?
「被我揍的。」他驕傲地秀出自己看起來很硬的拳頭。
「騙人!」她驚喊出聲,再一次質疑他的話。
她怎麼樣都無法相信斯文高傲的他會打架,畢竟他光是一個冷眼就可以把人凍成冰塊了,根本沒必要動手嘛!
「你明天不想出去走走了嗎?」很輕的問話,里頭卻包含很重的威脅。
「……哼!」壞人!她敢怒不敢言地用力瞪他。竟然拿這個要脅她!
「你的嘴,可以當掛鉤了。」他好笑地又開始吃起她噘著的紅唇,直到她氣喘吁吁地躺在他懷里才放開她。
若說他這一個月以來的表現改變了些什麼,那就是她的態度。
她不再戒慎恐懼地防著他,甚至不再排斥他的親密接觸,應該是慢慢接受他了。
「你明天一定要帶人家出去走走啦!」每天被「偷吃」,要不習慣都難。回復正常呼吸後,她隔著衣服輕輕撫模他的胸膛撒嬌——這是她最近學會的伎倆,而且每次都見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不再對他懷有戒心,甚至發覺自己正慢慢地交出真心。
每當他出門上班時,她的心總覺得空蕩蕩的,直到看見他回家,一顆心才再度落實。
慢慢習慣這間「白宮」後,她開始一點一滴地改變它,雪白的牆面多了幾幅顏色搶眼的畫作,白色沙發換成印花布,屋里又多了幾盆綠色植物,幾個小澳變就讓屋子色彩繽紛,生氣盎然。
漸漸地,它已經跟「家」劃上等號了。
就像他,不再是個陌生人。
「你這個小魔女……」貪婪的唇再度咬上性感誘人的紅腫唇瓣,積壓好幾個月的篷勃發展,下半身又脹又痛。
她這招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她的手指就像是點火棒,滑過的地方全部著火,沒多久就讓他欲火焚身。
幾個月沒溫存,現在的他一觸即發,而她還一臉純真地胡亂點火,讓他很想銬住她不安分的手,更想一口吃了她。
鈴~~鈴~~
「……有電話……」被吻得昏沉沉的小魔女首先回神。
「不用理它。」
「不行啦,搞不好有要緊的事……」她掙扎著月兌身,接起電話。「喂?」
「煥娣,今天是若男的生日,我們今晚要聚餐,你要參加嗎?」
「啊!我都忘了今天是若男的生日了,我要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哪還記得今夕是何夕。
「孫澤仲呢?他要來嗎?」
「他啊……我問問看。」之前茤萸曾跟她提過,他從來不參加她們的聚會,但她想要他去啊!「今天是若男的生日,晚上要聚餐,你——」
「我會去。」沒等她說完,他就接口,讓她漾出一朵燦爛的笑花。
以前他懶得跟她的家人打好關系,認為無利可圖又浪費時間,現在不了。只要是能讓她高興的事,他都願意做。
「他要去!」她開心地轉達。
「哼,其實只要你來就好,那個孤僻鬼,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歡迎呢!」茤萸毫不掩飾自己對孫澤仲的不滿。
「今晚約幾點?要在哪里吃?」煥娣聰明地轉移話題。
約好時間、地點後,她掛上電話,好笑地看著還在啃她手指的男人。
「你是怎麼惹到茤萸的?」茤萸是個處事八面玲瓏的人,很少會明白表現出對一個人的厭惡,看來,孫澤仲真的很不得她的緣。
「我也不知道。」他很是無奈地聳肩。「她一直都看我不順眼。」
那個女人,根本是只大狼狗,又凶又狠。
其實,他大概猜得到原因,應該是她不滿他以前對煥娣不聞不問的態度吧,但這個猜測當然不能說,免得煥娣聯想起新仇舊恨,這幾天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關系又毀于一旦。
他一點也不懷疑,若不是他這段期間證明了自己已經「改過向善」,丁茤萸那個女人絕對會上門將煥娣打包帶走。
今晚,他要好好地守著煥娣,免得一個不小心,煥娣又被那只「大狼狗」灌輸莫名其妙的怪念頭,屆時他這個月的努力可能會全化為烏有。
他要亦步亦趨地貼身守護,不讓「大狼狗」有出招的機會才行!
孫澤仲和丁煥娣一現身在約會的餐廳包廂,立即有人出聲「歡迎」。
「呦~~大忙人竟然撥空前來呢!若男,你好大的面子哪!」調侃味十足的話語出自嬌嗲的嗓子,縱使話里譏諷帶刺,依然讓人想入非非。
「嗨,你們好。」孫澤仲當作沒听到,聰明地不做回應。簡單地祝賀壽星後,他將焦點放在老婆身上,小心地伺候她入座。
「若男,生日快樂。」煥娣一坐好,立刻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里頭是黑色蛋白石的領帶夾,是她出意外前的作品。
「謝謝。」壽星接下禮物,坐在她身旁的老公馬上接過拆禮物的工作。
「是領帶夾耶,剛好跟你這副袖扣配成對。」齊瓦拿出設計精美的領帶夾,放在若男的袖扣旁比對後,厚著臉皮討起禮物。「煥娣,下次我生日,我也要你親手做的禮物。」
「這是……你做的?」孫澤仲搶過齊瓦手上的領帶夾,驚愕地問著身旁的老婆。
驀地,他想起去年她也曾送過他一副袖扣和領帶夾,型制和作工跟手上這個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他的是白玉,而這副是黑色蛋白石。
他一直以為那是她買的,沒想到竟然是她親手做的!
當初收到那分禮物時,只覺得型制特殊,但他沒有用袖扣和依賴夾的習慣,所以一直擺著沒用過。
唉……又一個傷她心的例子。
「做得不是很好。」她羞赧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