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男人婆 第4頁

這表示他們兩人很有緣哪!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他逃了!

丁若男的眉頭再度皺起,略側過身拉開兩人的距離,不讓兩人的肢體有踫觸的機會。

丁茤萸來回打探兩人,反應敏銳的她立刻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樂得找張舒適的沙發坐下來看戲。

「你們認識?」

「對呀!」、「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答案卻是天差地別。

「欸,你干麼裝作不認識啊?真不夠意思耶!」齊瓦嚷嚷著。

丁若男相應不理,一臉冷漠地站起身,想要越過他離開,但是他硬是擋住她的去路,不讓她通過。

「別擋路!」丁若男發覺自己越來越難保持冷靜,眼楮已然冒出火花。

「我如果不擋著你,你又不知道要躲到哪兒去了。」齊瓦雙手環胸,四平八穩地站著,牢牢地封鎖他的去路,將他困在他與牆的中間。「除非你答應跟我交往,要不然我就不讓。」他厚顏地乘機提出交往的要求。

「你找錯對象了,我不是gay!」這個男人簡直比牛皮糖還難應付,不只皮粗肉厚,臉皮更是比牆壁還厚,膽子也夠大,竟然敢威脅她!

「我也不是啊!」他一臉委屈地大聲嚷著。「誰叫你是男的,我只好將就啦!」

還將就哩!丁若男生平第一次有殺人的沖動,眼里的怒火已被點燃。

從小在父親的嚴厲教導下,她學會隱藏所有的情緒,不讓父親找到任何藉口責罵,再加上只身在陌生的國度討生活,久而久之,她已變成別人眼中的冰山。

這麼多年下來,她幾乎要忘記什麼是哭、什麼是笑、什麼是怒。

沒想到,才遇上這個魯男子不到幾分鐘,她向來自以為傲的冷靜就幾乎要破功!若不是考慮到他的皮粗肉厚可能會讓自己的腳受傷,她絕對會把他踹出門去!

「等等、等等,你們兩人不是今天才認識嗎?你會不會太猴急了點?」丁茤萸來回打探兩人的反應,臉上興味十足。

若男很少顯露情緒,就連跟她做了二十幾年的姊妹,印象中也沒看她動怒過,就算有人無理挑釁,她也都置身事外,不予理會。

沒想到,齊瓦跟她才見面沒幾分鐘,就能惹得她發火,真是不簡單啊!

「哪會?我還覺得相見恨晚哩!」齊瓦一臉遺憾,緊接著馬上又露出一臉傻笑地看著夢中情人。「不過還來得及,不算太晚厚,對不對?」

丁若男的臉冷淡地轉向另一邊,看都不看他,讓他自己去唱獨角戲。

「那……你們自我介紹了嗎?」依若男冷淡不愛理人的性子,應該是沒有才對。

「還沒有機會。」齊瓦馬上立正站好。「我叫做齊瓦,大家都叫我吉女圭女圭。你叫什麼名字?」

丁若男懶得理他,身手矯捷地乘機越過他,但還沒來得及沖到門口,就被他先一步擋住出口。

「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齊瓦不滿地抱怨。「我報出自己的名號了,你也該禮尚往來呀!」

「你沒听過好狗不擋路嗎?」丁若男寒著臉,聲音冷颼颼的。

「對呀,所以我從來不當好狗!」齊瓦挺起胸膛,驕傲的咧!

「你——」她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直覺告訴她,麻煩黏上她了!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齊瓦興致勃勃地追問。

「她叫做丁若男。」深知齊瓦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難纏個性,丁茤萸替二姊給了回答,緊接著媚眼一轉,惡劣地開了恩人一個玩笑。「她是我二……哥。」

扁看齊瓦勢在必得的眼神,就知道他看上若男了。

真想知道齊瓦這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大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看上眼的對象是個男人時,會有什麼反應?

一定很好玩。

丁若男挑起秀眉,對上丁茤萸狡黠的媚眼,無言地詢問︰你在搞什麼鬼?

丁茤萸回了她一個聳肩,外加一個調皮的微笑。好玩嘛!

「他是你二哥?!」齊瓦喜出望外,笑得嘴都快咧開了,只差沒在地上打滾。「哈……這真是太好了!」

「好什麼?」丁茤萸滿是納悶地問。

雖然跟齊瓦見面沒幾次,但從可法那里也听到過不少齊瓦的「豐功偉業」,可說實話,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听到自己喜歡的人是男人,他不是應該錯愕、懊惱嗎?怎麼會高興成這樣?

他不會是刺激過重,瘋了吧?

「你給我做個見證人。」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二哥,他是我的人了!」

當著一臉納悶的丁茤萸面前,齊瓦快速地捧住丁若男的臉,低頭吻了他的唇。

他的唇瓣柔滑香甜,比女人的嘴唇還要柔軟啊……

就在齊瓦沉醉在有生以來最甜美的吻時,男人下半身最脆弱的部位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噢……」痛痛痛……媽啊!痛死人了啦!齊瓦痛得彎下腰,顧不得繼續偷香。

第2章(1)

被「瘋狗」咬到。

這就是丁若男對于齊瓦那一吻的評語。

想到昨天那一「咬」,向來平靜無波的眼神立即涌起浪紋,手忍不住又再度用力摩擦早已紅腫的唇,想擦去被侵犯的感覺。

能讓她動怒的人不多,齊瓦絕對名列榜首。

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那一腳,絕對夠他受的。

活該!

想起他彎腰佝僂著身軀的痛苦表情,她的心情就稍稍平復了些,注意力再度回到電腦螢幕上的數字,繼續研究著補助款項。

這間十坪大小的房間是她目前辦公的地方,曾經,她的辦公室有這里的五倍大,位于這棟大樓的最高管理樓層,不過那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從小被父親當成接班人培植訓練,回國後擔任父親的特別助理,獨立完成幾件成功的開發案後,總裁兼任總經理的父親將總經理的位置交給她,直到半年多前棒子又轉交給大姊夫,而她則被流放到她回國後一手創立的「丁碧基金會」擔任執行長。一個掌管不到五個人的閑差。

二十幾年來,成為父親引以為傲的「兒子」一直是她努力的唯一目標,如今,她賴以為生的目標突然沒了。

這半年來,失去努力目標的她,每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原本被工作和課業塞滿到一天睡不滿五小時的她,突然間變成了朝九晚五、準時上下班的閑人,頓時茫然地不知要怎麼安排突然多出來的時間。

她不怨父親的錯待,誰讓她不是男生呢?對于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只能沉默地接受,「假兒子」終究還是輸給了「真半子」。

小學時她就獨自一人被送到美國讀書,直到大學畢業才回國。

她在美國沒有刻意隱藏性別,奇怪的是,她在美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懷疑過她是女的,可能是她的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跟男孩一樣,同學們也自然而然地當她是男的吧。

這二十幾年來,她一直在男與女之間游移,她的生理是女人沒錯,但她的心理卻一直強迫將自己當成男的,戰戰兢兢地過日子,就怕被外人看出破綻,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當職務轉交給大姊夫時,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身分解除了,也就是說,她不需要再扮演「兒子」了。只是,扮了二十幾年的男性角色,要如何舍去?

她又該何去何從?

叩叩!

「執行長,櫃台有個男人送花給你耶!」年輕的櫃台小姐臉上除了仰慕,還有更多的納悶。

執行長長得俊美是無庸置疑的事實,他坐鎮的這半年多來,也有很多女人上門倒追過,但再怎麼俊美,執行長終究是個男人哪!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送花追求……很怪耶!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