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想被套牢 第25頁

「如果是你媽一開始就表態不要錢不要名分呢?」

「這怎麼可能?我媽又不是笨蛋!」

「鄭女士的確不是笨蛋,所以我知道我爸不可能給她名分。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你母親。」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反正你爸一定要給我媽一個交代,否則我不會放你走,像水蛭一樣黏著你,直到你受不了的通知叔叔出面為止。」

「你夠了喔,鄭可可。」沈燦燦眯起眼,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媽一直隱瞞她的過去,沒有坦白對你說為什麼王家絕不可能接受她進門的真正原因,你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喔!」

「你這個外人,又知道些什麼?」

「偏不巧的我就是知道。」沈燦燦若有所思的深深瞅著她,「你媽一直沒有結婚,十七歲就跟了一個很有錢的老男人,那個老男人是中部有名的酒店大亨,兩年後生下了你,那個老男人卻不幸去世,不過留了很多錢給你母親,她才有能力到台北謀生。後來你媽又跟過幾個男人不清楚,不過,在她與王叔叔同居之前,你母親鄭如詠女士,曾經是我祖父沈大毅的女人,在我祖父人生的最後三年,包養鄭如詠當情婦三年。」

所以,王鼎杰不可能為了她休妻另娶,即使她真心愛他,王家根本不會接受一個好幾個男人的情婦的女人進門,即使做妾也不行。

所以,沈雲從不可能接受鄭可可的倒追,這才是最殘酷的真相。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亂說!」鄭可可腦中轟然作響,臉色倏地刷白了。

她一直相信母親無怨無悔的愛情很偉大,才會不計名分與王鼎杰同居多年。然則,真相其實並不美麗,反而丑陋得令她感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委屈和難堪?

「你可以回去問你母親。」沈燦燦憐憫地望她一眼,「因為你母親最近不斷的對媒體放話,已引來狗仔記者的興趣,你最好勸你母親趕快收手,免得狗仔開始挖掘她的過去,登在周刊上,到時大家的臉上無光。」

鄭可可的心底掠過一分尖銳的酸楚和刺痛感,但是她不哭,她才不哭呢!一跺腳跑走了。她一定要找母親問個清楚。

天香嘆息道︰「真可憐,母親行為不端,連帶她也受影響。」

「她本身的個性也要負一半責任吧!」

沈燦燦說得實在,拉著天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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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王家大宅相當熱鬧,原因是只有圍爐才回來的王鼎杰特別帶了妻子、女兒和沈雲從一同過來正式拜訪王奇川,算是王氏家族默認了沈雲從和王天香是一對兒的。王家上下全都熱烈表示歡迎,連新婚不久的王潤玉和趙北辰也被請回娘家,開心的享用一頓全家大團圓的晚宴。

所有的老人家都喜歡這種熱鬧氣氛,對王奇川而言也不例外。

難得的家族聚會,也意味著另一個離別的開端。除了孫子們大學畢業後要出國留學,一去便是好幾年,更令王奇川不舍的是,在這之前,王鼎杰會先一步過去,到「新鼎集團」的美國分公司任職,切割台灣的紛擾重新開始。

這是王奇川下的一著險棋,也怕王鼎杰不願舍下,沒想到王鼎杰考慮了一星期後便答應下來,並開始做準備。

王奇川露出笑容,「自如啊,你等這學期課程結束,也到美國一起生活如何?一方面換個環境轉換心情,考慮看看能不能跟鼎杰重新開始,另一方面等天香和定功赴美求學,彼此也有個照應。」

何自如看了丈夫一眼,無法否認的,她依然喜歡看見他因她而綻露的笑容,那是過往青春歲月里最令她依戀的,至今依然會感到悸動。

「爸,我只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魅力能夠長時間吸引鼎杰,不過,我很樂意過去把家里打點好,等孩子們到美國時可以盡早適應。」何自如安詳道。

「嗯嗯嗯。」王奇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孩子們有你照應,大家都非常放心,交給鼎杰則要各自保重了。」

「爸!」王鼎杰翻白眼。

王春輝與方倚翠夫婦卻是點頭如搗蒜,一起向何自如表達謝意。

王鼎杰如今更明白何自如是多麼受到王家人的信任與尊重,更得到王奇川的真心疼愛,只承認她是王家永遠的兒媳婦。

聚會結束,沈雲從帶著天香先行離去,沈雍為預約了晚餐之約。

「天香,你爸媽有心要重新開始,你很欣慰吧!」沈雲從直言說,看見她眼里閃爍著笑意,繼續道︰「可嘆我爸要真正死心了。」

「听你在說!」她紅著臉輕啐。「一入豪門深似海,哪有可能跳出去?沈叔叔早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尊重我媽的選擇,真是個好男人。」

「好男人的兒子也是家學淵源的好男人,你開心不開心?」

「這可必須留待時間來證明喔!」她故意說。

「那對不起喔,讓你如此美信心,一定是我表現得不夠積極熱情,我會更賣力彌補你。」他環抱住她,在她女敕耳旁呵氣,說得別富深意。

「你少來。」這個男人在講黃色的話,害她的心跳加快了,睞他一眼,「這里還是我爺爺的地盤,你別打歪主意。」不過,一顆心卻已融化在甜蜜的誘惑里,對他的濃情蜜意完全無力抗拒。

沈雲從心情愉快的拉出嘴角的笑意。「那好,我等著你羊入虎口,今晚不讓你回家。」

天香一張俏臉嫣然如霞,「你不怕我爸的奪命連環叩?」

「我會關機。」

「不要吧!我爸很快要出發去美國,你就別再刺激他了。」

沈雲從曬然一笑。也對,來日方長,免得未來的岳父翻臉不讓女兒出閣。

「天香,你爸和鄭如詠真的有切干淨嗎?」

「我爸說有。鄭女士的不斷爆料引來狗仔記者的強烈興趣,已經挖出她過去所有同居男友的情史一覽表,我爸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也怕太傷害無辜的鄭可可,拜托我爺爺出面向媒體施加壓力,總算將那篇報導在雜志出刊前及時抽掉。鄭女士應該明白那有多不容易,這也是我爸最後送她的一份情。」

「王叔叔是個惜情的人,很難狠下心腸做得太絕,所以爺爺才會提議他到美國去發展幾年。」

「沒錯。怎麼了?」

「我佩服爺爺有先見之明,你看——」

穿越庭園步道,鏤空鐵門外站著一名女子的身影,是鄭如詠,不得其門而入的她,采取守株待兔的策略。

守衛不放她進門,也不幫她通報,在王家,「鄭如詠」這名字被標上黑記號,佣人、保鑣和守衛都事先被訓練過。

天香和沈雲從對望一眼,從旁邊小門走出去面對她。

「鄭女士,你還有何指教?」天香淡定道。

就是這種口吻,這副姿態,太像何自如了!鄭如詠實在有滿腔的郁悶和懊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明明眼楮看著你卻仿佛你只是一道輕煙、一朵烏雲,無足輕重、不知掛齒,輕輕揮揮手便可將你拋之腦後。

這種大內高手型的女人,可以把你氣得內傷很重,偏又教人深深相信她才是被害者——鄭如詠真是百味雜陳,有苦難言。

鄭如詠明白自己的委屈只能自己吞,在敵人面前示弱是沒有用的。她沉著臉,慢慢從齒縫中擠出話來,「我要見鼎杰一面,跟他把話講清楚,到底我犯了什麼錯,他竟如此無情地待我!我只要他給我一句交代。」

天香深深地望著她,「我爸說他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斷得十分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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