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勝法很疼她,又懂得珍惜她,這段感情已是倒吃甘蔗般漸入佳境。
推著他胸膛,她的臉紅得好比富上大隻果。「你、你不要再親我了啦,待會兒下去吃飯,哥會取笑我的。」
「叫阿騰再去交個女朋友,不要沒事盯我們。」霍勝法哄著,追逐她的香舌。
紀瓷一陣暈眩,半闔著眼,輕輕顫抖。
「勝法哥……」
霍勝法終于離開她的香唇,他渾身臊熱,再吻下去會忍不住把她抱到床上去。她還小,還不能承擔後果,他必須克制自己。
還是聊些比較安全的話題好了。
「雙玉姊的男朋友你見過嗎?」
「你說哪一個?」
「她有好幾個男朋友嗎?」
「她從小就狐群狗黨一大堆,我從來搞不清楚哪一個是男朋友,哪一個是普通朋友。」霍勝法苦笑。霍雙玉從小便任情任性,交游廣闊,長大後會從事廣告業他一點也不意外,人脈廣嘛!
「我相信她不是個濫情的人,但看在我媽眼里,可是急得要命,很怕她年過三十還嫁不出去,到時候更難找到好對象。」
「但也不能為了結婚而結婚嘛!雙玉姊是個超帥的女孩子,我一直好欣賞她,有點古代俠女的味道。」
「哈哈,我爸媽可巴不得拿她跟你交換,常在她耳邊念,說女孩子就該像小瓷那樣,拜托她多少學一點。」
紀瓷笑得東倒西歪。「拜托,像雙玉姊那種女生才耀眼,才有特色。」
「父母通常不喜歡女兒太耀眼,他們會擔心。」
「那你呢?你是人家的弟弟耶!」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霍勝法無奈的說。
紀瓷異想天開。「要不要把雙玉姊和我哥湊成一對?」
霍勝法哭笑不得。「你想看你哥短命,還是看我姊抓狂?」
「對厚,哥和雙玉姊從小就沒交集。」
「她每天在外頭野,我都很少跟她有交集,便別說阿騰……」
虛掩的房門一下子被打開,霍雙玉大剌剌的走進來。「你們兩個人不專心談情說愛,在背後說我什麼?」
紀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霍勝法卻不甘示弱的嗆道︰「我們在討論要把你跟阿騰湊成一對的可能性。」
「我的天!你的床借我——昏倒一下。」霍雙玉戲劇性的倒在床上裝死,沒兩秒又復活,張牙舞爪,「你不曉得我最討厭姊弟戀嗎?」
「哦,阿騰也討厭,真是志同道合。」
「想要我?你的道行還淺呢!」霍雙玉趾高氣昂的不上當。「紀騰接到一通女生的電話,先走了。」
「誰打來的?」
「不知道,我沒那麼好奇。走啦,下來吃飯了。」霍雙玉搖曳生姿地走了。
「會不會是辛秀凡?」紀瓷慢慢站起來。
「不知道,不要亂猜。」霍勝法不喜歡胡思亂想。
「就算是辛秀凡也沒有關系……」
「小瓷,停止你的猜測,還有,別干涉你哥的交友情況,你爸媽都不煩惱,你煩惱什麼?」霍勝法牽著她的手下樓。「先吃飽飯,開始上駕駛課吧!」
紀瓷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對開車上路正在興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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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秋岑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少女時代最不堪的那一段,會被自己的父母親手揭開來。當初,他們比她更害怕被親戚朋友知道她曾與人私奔,還生下一女,視為奇恥大辱。
當池秋岑終于完成學業,開始在社交界發光發熱,喪偶不久的辛大弓為她著迷不已,雖然早有一子一女,但池父池母卻決定把女兒嫁給年長十二歲的辛大弓。當然,他們不會主動坦白池秋岑曾有過那一段不堪往事,池秋岑自己更當作是做了一場噩夢,連回憶也不願回憶。但池家父母不得不考慮到一項現實問題,那就是宋嚴和宋慈還活著,萬一哪一天跑來「認母」,他們指望年紀較長的辛大弓會包容、原諒。
沒想到婚事一公布出去,宋嚴便找上門,池秋岑死也不肯出面,由池父池母和宋嚴談判,想用錢打發宋嚴,宋嚴不堪受辱,在回程中車禍身亡。
池秋岑像搬去心中一塊岩石,雖不免有三分鐘為宋嚴的死感傷,但很快又被辛大弓送來的珠寶首飾喜得心花怒放,開開心心嫁作貴夫人去。
她沒想到的是留下來的宋慈怎麼辦?即使想到,也覺得該由男方的親友接收過去養,她才不想帶拖油瓶嫁人。
度完蜜月回來,被父母單獨召回娘家,要她簽署一份放棄親權的證明文件。原來宋嚴的某一位親戚想領養宋慈,宋嚴已亡故,必須有生母池秋岑放棄親權的同意書,從此宋慈與池秋岑再無任何瓜葛。
池秋岑馬上簽名蓋章,隨口問道︰「是誰想領養她?」
池父冷道︰「這點我們不必知道,對方也是由律師出面和我們家的律師談的,就是不想日後糾葛。你若是放下下,自己帶回去養。」從小最寵這個女兒,結果也讓他最失望,但能怪誰?寵壞了!
「我才不要!我還想在辛家立足呢!」
「那就趕快生個兒子吧!」
宋慈的問題從此不再被提起,有人願意領養真是太好了,再也不必擔心哪一天有個女孩跑來「認母」,破壞池秋岑的貴婦生活。
池秋岑深信自己受幸運之神眷顧,宋嚴早不死晚不死,在她結婚前死了,宋慈也有人領養,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她的幸福。
唯一的遺憾是她一直無法受孕生孩子,好在辛大弓也不在乎,他早有子女,她也就樂得保持魔鬼身材。
直到五年前,池家的獨生子突然在國外發生意外死亡,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池父池母傷心欲絕,龐大的家產雖然有女兒繼承,但池秋岑沒生育,日後豈不便宜了辛俊凱和辛秀凡?池父池母絕不甘心。
他們開始逼著池秋岑一定要生個孩子姓池,否則等兩老死後要將龐大遺產全捐給慈善機構!
池秋岑又氣又慌,她也想生啊,拖了兩年還是沒有好消息,只好逼著大弓跟她去醫院做下孕癥治療,辛大弓逼于無奈,只好坦承在前妻生下一對子女後,他便去做了結扎手術。他沒有明說的是,方便偷吃不留野種。
這顆炸彈爆開來,炸得池秋岑頭昏眼花,整整和辛大弓吵了一個月,一想到自己被騙了十幾年就火大,覺得滿月復委屈。好好一個女兒家,誰喜歡當後母?
直到辛大弓也煩了,冷冷一句掃回去,「你跟我半斤八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過去!」
池秋岑只好噤聲了。
辛大弓又對她曉以大義,不要老實告訴池父池母說他結扎二十年了,老人家恐怕一怒之下會去立下遺囑,讓她喪失繼承權。
池秋岑心想也是,保住繼承權最要緊,便听從辛大弓的建議,回去向父母哭訴,醫生說她再也無法生育了。
池父池母沒辦法,只好死了這條心。
一月又一月的度過,池秋岑老神在在的等著繼承龐大遺產,辛俊凱和辛秀凡對這位繼母也愈發親熱了。
直到上個月,有一天晚上,池父池母突然大駕光臨,手里拎著一個牛皮紙袋,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爸、媽,您們怎麼突然來了?」
池父不怒而威的氣勢到老不變。「秋岑,你要听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我請律師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調查清楚,你在結婚前和宋嚴私奔生下的女兒,宋慈,今年二十歲,十五年前被紀九鼎與周宓夫妻領養,改名叫紀瓷,瓷器的瓷。紀九鼎夫婦生育一子紀騰,今年二十七歲,和紀瓷算是有血緣的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