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花心男 第2頁

「地北……快嘛……我要……」躺在朱地北身下的麗塔,高漲,身子不斷地扭動,嬌嚷不休。

「嗯……」他停下調情的動作,起身拿,突然牙齒傳來一陣陣抽痛,讓他的動作暫停--

怎麼會突然牙痛?不會是蛀牙吧?

麗塔睜開迷蒙的雙眼,納悶地望向坐著不動的他。「地北……」他精壯的身子沁出薄薄的汗水,襯得他古銅色的肌膚更加健美性感,讓她忍不住拚命吞口水。

「馬上來。」牙痛稍緩,他立刻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拆封,套上,做好防護措施。

此時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區區一點牙痛算什麼!

麗塔渴望地伸出雙手招喚。「地北……快嘛……」他是她所有情人中調情技術最好的,每每讓她欲仙欲死。

「呵……」她的急躁讓朱地北忍不住好笑,他加快速度,一切準備妥當,翻身覆上她的身子,健壯的手臂撐起精壯的上半身,正準備進行最重要的「重頭戲」,誰知,另一波更劇烈的痛感瞬間來襲,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人也跟著滾到一邊,彎曲著身子趴在床上動都不動。

「痛……好痛……痛死我了……」

不明所以的麗塔,再度睜開迷蒙的雙眼,望著行徑怪異的他。「地北,你怎麼了?」看這姿勢……不會是「那個」折到了吧?

「我的……牙齒好痛!」手摀著左下顎,一陣陣鑽到骨子里的抽痛,讓他的臉皺成一團,從沒鬧過牙疼的他,第一次受此折磨。

「牙痛」

「該死!痛死我了……」痛到他一點興致都沒了,原本「腫」的部分全部「消」回去。

「不過是牙痛而已,不能忍一忍嗎?」跟牙痛比起來,她的欲火焚身應該更痛苦吧。

「什麼叫不過是牙痛而已?痛得要命!」難怪人家會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真是他媽的痛!

「可是……」她也很痛苦啊,無法發泄的痛苦。

「不行,我受不了!」既然不行了,他當機立斷,迅速翻身下床,穿上衣物。

「地北,你要去那兒?」麗塔果著身子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舉動。他們都還沒開始呢,他干麼急著穿衣服?

「我要去找個牙醫,看看這顆該死的牙齒!」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顆作怪的牙齒,壓根兒忘了床上還有個欲火焚身的女人等他「解放」。

「等等!你走了我怎麼辦?」有沒有搞錯?他竟然為了一顆牙齒棄她于不顧!

回頭看了一眼她豐腴性感的,他卻依然沒「性致」,索性丟下一句︰「妳自己解決吧。」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會吧」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但門口傳來的關門聲證實這一切都是真的,氣急敗壞的她只能甩枕頭泄憤--

「地北!你回來!你要我怎麼解決呀?可惡!」

深夜十二點二十八分。

「良心牙醫診所」的燈還亮著,于燻衣正坐在工作台前,認真比對剛做好的陶瓷牙套和先前患者留下的齒模,務求做到精準無誤,只要有一絲小誤差,都會造成患者的不適和疼痛。

兩年前,她以優異的成績從牙醫系畢業,雖然有許多大型牙醫診所和醫院想要延攬她,但她最後決定加入學長汪育成所開的這家小診所服務,因為她認同汪育成務實的個性。

兩年來,她憑著讓病人無痛感的精湛醫術,以及細心、謹慎的態度,在街坊鄰居口耳相傳下,已為診所帶來不少可觀的「客源」。

除了牙醫執照外,她還領有齒模技師的證照,可以替患者制作牙套,用過她做的牙套的患者,之後都會指名要她訂做,因為她不僅尺寸量得精準,連顏色都會調得跟真牙幾乎一模一樣,讓人看不出來是假牙套。

以她的成績,當年要考上醫學系絕對不是問題,但是她卻選擇了分數最低的牙醫系,跌破眾人的眼鏡。畢竟在台灣,一般醫師的地位比牙醫高一等,薪水也多一些,醫學系更是所有學子的第一目標。

但她就是獨愛牙醫系。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很喜歡牙齒。

打從第一顆乳牙掉下來,成為她的紀念品後,她就對牙齒產生莫名的興趣,看到健康漂亮的牙齒,就有一股佔為己有的,為此,她還特地去學做齒模,因為她要將所有漂亮的牙齒做成標本,納為私人收藏。這是她與眾不同的「戀物癖」。

朱地北一手捂著左顎,邊開車邊開罵--

「該死!我都快痛死了,怎麼找不到半家牙醫診所」他已經開車繞了二十幾分鐘,繞了大半個台北市,幾乎痛到半邊臉都快麻痹了,但是街道卻一片黑暗,所有經過的診所都關門。

「所有的牙醫都死光了啊!」他已經痛到腦筋失常,忘了現在是半夜,而不是大白天。

就在他打算放棄,不想再繼續「白花油」時,突然發現前方有個招牌還亮著,上頭寫著「良心牙醫診所」。

「很好,總算還有一家有『良心』。」他敢緊將車子停妥,三步並作兩步跑,沖上位于二樓的牙醫診所,里頭的燈光雖然還亮著,但是玻璃門卻上了鎖,門內看不到半個人。

「喂,開門哪……」痛紅了眼的他沒發現門邊的門鈴,用力拍打玻璃門。

棒了好幾分鐘,里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把門踹破了!」當他當真抬起腳,打算將恐嚇付諸行動之際,玻璃門內終于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穿著白色制服,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就連口鼻都被口罩遮住,完全看不出長相,但從她縴細的身材和烏亮的馬尾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看那女人的裝扮,想必是牙醫沒錯,他的牙齒終于有救了!

朱地北指著門板,下達命令--

「開門!」

平常對女性還算頗為尊重的他,此刻已經被牙痛搞得所有紳士風度都沒了。

于燻衣被突如其來的踫撞聲嚇到,起身來到門口查看,卻看見一個穿得全身黑的凶神惡煞,惡狠狠地瞪著她瞧。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到門邊,確定門已安全上鎖,這才放心轉身走回工作台,當他是喝醉酒的無聊男人,懶得理會。

「喂……」看到唯一可能的救星竟然掉頭就走,他拍打玻璃的手更急了。「喂……等等!別走!開門哪……」

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剛好跟門外的他對視--

這男人雖然長得不錯,不過凶惡的表情和粗魯的舉動,讓他看起來像個惡魔!

汪育成曾經提醒過她許多次,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留在診所,現在台灣的治安很糟,單身女子很有可能遇害。

沒想到,真被他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開門。」他以為她听不見,只好指著門,雙手做出開門的動作。

她還是動也不動地盯著他,謹慎衡量目前的狀況--

現在是半夜一點,診所只剩下她一個人,以這男人的蠻力看來,玻璃門撐不了幾分鐘。

懊不該打電話報警呢?要把事情搞這麼大嗎?她猶豫著。

「搞什麼」他都快痛死了,那女人竟然還像個白痴似的愣在原處,真是氣炸他了!「喂,開門哪!」他再度拍打玻璃門,以這手勁和憤怒的程度,確實極有可能將玻璃給打破。

這時門內的燻衣迅速做出決定,背對著他拿起話筒,撥一一○報警,告知這里的地址和情況後,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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