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沒有。」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強,不需要我雞婆。」
「他也知道,但是他竟然還會出手保護我,這就是你們不同的地方。」也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身為他的保鑣,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能耐,就算如此,他下意識的保護行為,讓她感動不已;雖然「武功」高強,但她還是希望偶爾可以當個小女人,享受被人呵護的感覺。
「我……」
「青山,你輸了。」臨寶玉拍拍好友的肩,指著一臉幸福光采,快步跑向朱光西的黛玉。「你以前曾看過她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嗎?」
「這……」葉青山黯然搖頭。她對待他們這些師兄弟都是一個樣,既像朋友也像兄弟,在他們面前的她,總是大剌剌的像個男孩子,不曾有過像現在這般小女人的嬌羞。
「沒關系,天涯何處無芳草,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去喝到吐。」
「我也要去。」嗜酒如命的臨大勇自願加入。
「你不能喝酒。」
「別那麼小氣嘛!」臨大勇拿葉青山當擋箭牌。「多一個人安慰d;)青山,多一分力嘛!青山,你說對不對?」
「對,我們今晚不醉不歸。」追了十年還追不到的女人,竟然被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追走了,教他情何以堪?只好借酒澆愁啦!
「我們也要去!」在場的師兄弟紛紛舉手。
葉青山豪氣干雲地大喊︰「要去的就一起去吧,今晚我請客!」
所有對于黛玉的愛戀,過了今晚,他全都要拋掉,這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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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來到東區華納威秀影城,黛玉和朱光西手牽著手離開停車場,準備排隊買票。
排了一會兒,黛玉發現,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以異樣的眼光盯著他們兩人看,並且指指點點。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急著跟他出門,身上還穿著練習的道服呢!
「啊!我竟然忘記換衣服了!」而且最糟糕的是滿身汗臭!黛玉尷尬地放開朱光西的手,自動站到一公尺外。「對不起……我先回家沖個澡,順便換套衣服。」她知道他受不了異味,下想燻昏他。
在他的潛栘默化之下,她現在比較注重儀容整潔,雖然不至于像他一樣搞潔癖,但起碼在運動流汗後會沖個澡,讓自己一身舒爽。
因為他的關系,她現在無法忍受師兄弟們身上的汗臭味,幾乎在他們一練完,就逼著他們去洗澡,連道服都得一並洗干淨,讓他們怨聲載道,連老爸和老哥都躲不掉。
他不在意地再度牽起她的手,主動提議。「這里離我家很近,你要不要去我家梳洗?」
「我沒帶衣服……」
「沒關系,我妹妹們的衣服還留著,你可以先穿她們的。」沒有等她回答,他已經拉著她,轉頭往停車場走。
「我現在身上都是汗臭味,你不用勉強跟我走在一起。」黛玉再次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握得好緊,她根本無法擺月兌。
「不會呀,我覺得很好聞。」她身上的汗味揉合自然體味,變成一種誘惑的女人香,挑逗他的感官。
「很好聞?!」她不信地瞪著他。「你今天鼻塞嗎?」他平常鼻子靈得跟狗似的,稍有一絲異味就受不了,今天竟然說她身上的汗味奸聞,有沒有搞錯?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汗味這麼性感……」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兩人一坐進車,他立即捧住她沒有防備的臉,吻上她青澀紅女敕的唇——
被雷打到是什麼感覺?黛玉終于體會到了!隨著他有技巧的吸吮,她只覺得一道電流從頭頂往下沖,讓她全身酥麻,只能被動地回應他的吻……
「你比麻藥還厲害……」
兩人分開之後,面色酡紅的她,只能無力地躺在他懷中,等呼吸恢復正常。
被他一吻,她渾身氣力都沒了,只感覺得到他的唇所引發的一道道火苗,燒得她好熱、好熱。
「哈……你的比喻太妙了,不過我喜歡。」她的反應直接,就是對他最好的贊美。
「你……也是這樣吻其他女人嗎?」雖然知道不該再提起他的陳年韻事,但是稍早被葉青山撩撥的不安全感,讓她月兌口問道。
「黛玉,我說過從今爾後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你要把注意力放在我的過去,那麼你和我都會很辛苦的。」
他知道自己過去是花心了一點,但那些女人是在認識她之前結交的,總不能要求他必須保持「完璧之身」吧?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在意嘛,尤其是娜塔莎!」他上次提到娜塔莎那副欲言又止的痛苦表情,讓她難以忘懷。
「這關娜塔莎什麼事?」他一臉莫名其妙地反問。
「你不是說過她是你唯一承認的女朋友嗎?這不就表示她在你心目中佔有極重的地位?」
「她是在我心中佔有極重的地位啊……」
「你都承認了,要我怎麼不在意?」
「但……‘她’是一條黃金獵犬啊!」
「就算她是一條黃金獵犬……」她突然愣住,嘴巴錯愕地張得好大。「你說娜塔莎是一條……狗?!」
「對呀。」
她立刻像泄氣的皮球,全身無力。「你怎麼不早點說?」害她跟一條狗爭風吃醋。
「你又沒問。」招牌無辜表情再度出籠。
「你……」她好氣又好笑。「真是被你打敗了。」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瞬間被挪開。
「不會再問我過去的情事了?」他可不希望動不動就吵一次。
「不會了啦!」她不好意思地皺皺鼻頭。「對了,娜塔莎在你家嗎?」她很想看看他的前任「女朋友」。
「她在五年前死了……」想起娜塔莎,他的鼻頭就開始泛酸。「她是我八歲的生日禮物,陪了我十七個年頭,但我卻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無法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面,是他最大的遺憾。
「听我家人說,她那時候雖然已經不能吃喝,但仍撐了一個星期,眼楮一直望著大門,就為了再見我一面,但我卻趕不回來……」他那時正在法國修業,進行最後一關的考試,家人怕影響他的心情,一直不敢告訴他這個消息,等他知道時,娜塔莎已經過世五天了。
「別難過了……」淚流滿面的她緊緊抱住靜靜流著淚的他,哭得比他還淒慘。
幾分鐘後,朱光西掏出一條雪白棉質手帕,先替她擦臉。「你怎麼哭得比我還壯烈?」她連哭都很豪邁,眼淚鼻涕一起來。
「因為好感人嘛……」她最怕听這種事了,尤其看到他流淚,她的心都擰了。「我們再養一只娜塔莎……」
「不了,失去的痛苦太難受,我不想再經歷。」有了那次經驗,他不敢再養寵物,不願再經歷一次「死別」的痛楚。
「我覺得娜塔莎很幸福,因為你很愛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眼神因回憶而散發溫暖的光采。「我以前長得比一般男生瘦弱,經常被欺負、取笑,還因此差點得自閉癥,還好有了娜塔莎的陪伴,我才能恢復正常,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娜塔莎是只優雅的狗,個性溫和,善解人意,只要她在家,她一定會窩在他腳邊陪著他,是他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
「所以你應該再養一只狗……」
「不需要。」他打斷她的話。「我有你就夠了。」他現在才發現她的存在跟以前的娜塔莎一樣,隨時陪在他左右,是他最好的良伴。
況且她還有幾點是娜塔莎做不到的。比如說她是一個可以心靈相契的伙伴,下像娜塔莎只能睜著一雙溫潤的眼眸傾听;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可以吻她,卻不可能吻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