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情婦 第11頁

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段豪成便對外公開她是他的女朋友,抗議無效。

馬語也一樣,認定了段豪成是她未來的另一半,便四處放話。

這兩個人才是天生一對呢!

「學姊要跟我說什麼呢?」棉棉喝一口橙汁,吐吐小舌。她的味覺被段豪成寵壞了,竟覺得學校的飲料難喝。

馬語根本不喝便宜的冰咖啡,直截了當的說︰「我是來警告你別上了豪成的當,以為他現在對你好,就想一生一世的跟著他過日子,那你是在作白日夢!不管他對你的愛是真是假,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場愛情游戲。」

「愛情游戲?」棉棉眼波流轉,清麗嬌柔迷人極了。

妖精!狐狸精!

馬語沉住氣的說︰「身為『日兆集團』的接班人,他身上的重擔不輕。這個暑假我陪著他巡視美國東西岸的各家分公司,到了寒假也還是一樣。等大學畢業,他就要長住美國,一邊上班一邊修碩士、博士,他是在美國出生的美國公民,我也是,到時候我會過去陪他,在美國繼續學業。我說這麼多你懂了嗎?我才是段伯父、段伯母心中內定的媳婦,可以大搖大擺的陪他出席總公司的新年酒會,你呢?你只是陪他玩一場愛情游戲的玩伴女郎!」

玩伴女郎?!

棉棉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始終無法接納段豪成,因為他讓她不安心。除了雙方家世與個性上的差距,段豪成比他父親更壞,至少父親在追求母親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讓母親心甘情願下嫁,甚至在十多年的婚姻暴力下都不肯離去,因為父親自始至終只有母親一個女人。而段豪成身邊的女人,直追阿拉伯貴族的後宮。

他畢業後要長居美國的事都沒告訴她,真的只是想跟她玩一玩吧?

她地淒楚地笑了,既然不愛他,怎麼還會感覺很受傷呢?

馬語乘勝追擊,寸步進逼的說︰「你一定緊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吧?只要他一天沒有得到你的身體,就會一天戀著你,只要你把身子給了他,乖乖陪他上床,不出一星期他就厭倦了,信不信?」

「學姊也是其中之一嗎?所以他不愛你了。」她的眼中滑過一道悲哀。

「你說什麼?」馬語拔高音調,把桌上的冰咖啡潑得棉棉一臉一身,微微扭曲著面孔罵道︰「別把本小姐跟你這種次等女人相提並論!」扭身而去。

棉棉趴在桌上放聲大哭。

她是招誰惹誰了,天曉得她巴不得段豪成馬上跟馬語結婚,她會給予衷心的祝福,好讓自己從愛情的壓力中釋放出來。

偏偏大家都以為她很享受被愛的幸福,連好友任凰都恭喜她擒獲花心男,沒有人能為她排憂解郁,直到此刻被馬語當眾羞辱,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委屈全哭出來。

「棉棉,棉棉。」

輕柔的呼喚,任雍年抬起她的臉,用乾淨的手帕擦拭著。錯過午餐,他只好來學生餐廳找吃的,就剛好瞧見馬語像個潑婦似的對棉棉又罵又潑咖啡,眼見棉棉哭得傷心,他無法坐視不管。

「任大哥~~」看到自己心儀的男生,再想想自己現在的慘狀,她羞得幾乎無地自容,掩面哭著跑出去。

「棉棉~~」任雍年不放心的追上去。

在池塘前,他終於捉住她,讓她停下來,轉過身來面對他,看著珍珠般的眼淚不斷掉下來,他的心狠狠一揪。

「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是那麼在乎她,在乎到心痛的地步。

她好委屈地掩面哭著,「任大哥……我是不是很差勁、很差勁……即使他對我再好……我就是沒有辦法把心給他……我無法愛他啊!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也不允許我拒絕……我好害怕……我該怎麼辦……」她像個小女圭女圭般放聲大哭,那哭聲凌遲著他的心。

「棉棉、棉棉。」他心疼的摟住她。

哭聲漸歇,棉棉抬起臉,淚眼汪汪道︰「任大哥,你也是男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男生只要得到女孩子的身體,就不再希罕她了,是不是?馬學姊說我只要肯陪豪成上床,他就會厭倦我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任雍年生氣的搖晃她。

棉棉不禁悲從中來,又滑下了眼淚。「如果這麼做可以讓他對我厭倦,願意放手,我……我……」她終究說不出口。

「棉棉,你不可以傷害你自己。」他低啞道。

任雍年的性情溫和自律,才是棉棉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可惜造化弄人,她不想和最要好的朋友任凰反目,即使念念不忘任雍年也要說沒有。瞧,任凰是那麼高興她被段豪成追走了!

遺憾自己是個沒身家背景的女孩,不配和他在一起的心酸不時隱隱泛濫在心底,變成一段想哭也哭不出來的哀傷。

也許,不要見面,哀傷也不會累積得更深。

「再見了!任大哥。」

棉棉轉身一步一步遠離任雍年,前方,段豪成已得到消息趕來,一把箝制住她,憤怒森冷的朝她大喊,「你為什麼不乖乖上課?馬語叫你去,你就去!笨蛋!她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看看她這一身……再也抑不住胸口狂飆的怒氣,他一定要狠狠的報復馬語一次。

那如狂風暴雨般的眸光令棉棉抖瑟了一下,而當段豪成的利眸掃過任雍年,他狂怒地封住她的嘴,舌頭伸進去翻攪、吸吮著,將她牢牢鎖在懷中。

不!不要在任大哥面前吻我——

棉棉明白他是故意的,心里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瞬間失去了意識,暈倒在段豪成的懷里。

第四章

「不要臉的狐狸精,真是氣死我了!」過完年不久,學校又開學了,表妹氣呼呼的走進學生會,因為她知道充當會議記錄的表姊會先來學生會報到,為了只是無形中增加任雍年對她的好印象。

表妹氣不打一處來,「如果說莊棉棉是明目張膽的狐狸精,你則是隱形的狐狸精,除非被你拐上禮堂,否則任雍年只怕到死也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表姊眯起眼,「我沒得罪你,別指桑罵槐。更何況,我也不以為莊棉棉是狐狸精,是段豪成主動追她的,不是嗎?」

就是這話!如果段豪成也使出渾身解數來追求她,她的心就不會那麼難捱了!表妹寒著臉說︰「任雍年沒掉進莊棉棉的狐狸網中,所以你以為自己比起我已略勝一籌,很樂意看我的笑話是吧?」

「我只是提醒你,問題出在段豪成身上。」表姊覺得很冤,她又沒有請她特地跑來學生會「倒垃圾」。

「你以為像酒家女一樣主動貼在男人身上的才叫狐狸精嗎?錯了。真正厲害的狐狸精,根本不黏男人,而是讓男人士動黏上去。」

「發生什麼事?」表姊好心發問。

這可說到氣頭上了。「去年『日兆集團』的新春酒會,我挽著豪成的手臂出席,出盡了鋒頭。這個寒假,段伯父、段伯母也默許我陪豪成去美國出差,雖然只有十天就要趕回來過年,但我已準備好要出席今年的新春酒會的禮服,保證驚艷全場,不毅豪成失面子。沒想到……沒想列他居然沒來接我,等我和我爸媽趕到會場,才發現他手臂上挽著莊棉棉那狐狸精!我氣得差點吐血,若不是我媽把我拉到一旁曉以大義,我真想當場打爛莊棉棉那張妖精臉!」

「幸好你沒那麼做,否則你打爛的會是段豪成跟你的未來。」

「我媽也是這麼告訴我。想當一個稱職的豪門貴婦,第一就是要識大體,對男人的花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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