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第9頁

「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救命了!」她喘息叫道。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吧!如果有人听見,膽敢闖進來,就讓大家看一場免費的親熱戲。你想我會在乎嗎?」

「放開我!」她軟弱無力地抗議。「你嚇到我了。」

「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讓你正視自己的感情。我要你親口承認,你來找我是因為你心里依然愛著我,而不是為了那該死的合約。」

「我才沒有愛你,你少臭美了,我為什麼要愛你?你身邊從不缺少女人。更別提與你青梅竹馬、歐家原本預定的媳婦紀芙玉;還有熱情大方,一心想扳倒紀芙玉坐上歐夫人寶座的侯翠杏。」柳夜紗氣苦道,听說後來紀芙玉遠嫁美國,但前年又離婚回來了,依然是人人吹捧的社交名媛。

「芙玉是我爸看中意的,我一直當她是妹妹;翠杏跟我們家是兩代的交情,我跟她卻扯不上愛情。我以前就跟你解釋過了。」歐定寰望著她,眼光更溫柔了。「跟我訂婚的人是你,夜兒,我只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不允許你不愛我。」

「我最討厭你了!」她偏要拈虎須。

「我吻你的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討厭。」他真想掐死她,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沒有女伴,只有她不知道,死命捉住陳年往事不放。

「那是——你以突襲的手法使我措手不及,我根本沒有感覺。」

「是嗎?」他低下頭來吻著她的秀發、耳垂、臉頰,呢喃道︰「那這一次我們慢慢來。」然後溫柔地佔據那兩片柔軟嬌女敕的唇,手臂也不再壓制她的手腕,而是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唇舌糾纏,她已無力把他推開,陷入了無法形容的意亂情迷之境。

她的身子在他的熱吻下微顫著,仿佛要被他融化了,成為他的一部分,她整個人都為之悸動不已。意識模糊之中,她承認自己一直在等待他,渴望他的愛。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直到他放開她的唇,竟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她仰頭凝望他,說不出話來。

「你非常甜美。」他聲音低沈。

她想開口,但聲音似乎在喉頭消失了。

他望著她那漾著熱情的魅人雙眼,一種無可抵御的快感掃過他全身。「這次你很清楚的知道我要吻你,我很高興你的反應這麼熱情,至少,不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為什麼這麼說?莫非他對她也有情?

門口突然傳來短促的敲門聲,歐定寰迅速走回辦公桌前,鎮定而自然的說︰「請進。」林文勝抱著一疊卷宗,推門進來。

柳夜紗坐在沙發上,拿本書擋住自己通紅的臉。

激蕩的思緒褪去之後,她才幽幽地抬起頭來,听著歐定寰沈著而冷靜的聲音在指示工作,一切仿佛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不同嗎?

她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拿起皮包,靜悄悄的退出辦公室,步出大樓,仰天輕嘆道︰「假如這是一場戲,我也未免入戲太深了!」

然而,真的只是一場戲嗎?

記得報上有登,旅法畫家侯翠杏近期內回國。

第三章

歡迎旅法畫家侯翠杏的歸國酒會上,歐定寰忙著應付王元佑的長舌頭。

「听說你和‘妹妹’又在一起了,這回,你確定是可以上床的那種妹妹,而不是只能乾瞪眼?」為了把妹妹變成未婚妻,王元佑取笑歐定寰已經不只一百次,誰叫他們是好哥兒們,除了汪筠,他最清楚內幕。

「我一直想把你從好朋友的名單中劃掉,你不必逼我非干不可!」

「誰是你的好朋友?我一向以‘惡友’自居呢!」王元佑又是煙又是酒,尚有余裕口沫橫飛。「我老早就在講,看到喜歡的女人,先上了再說!就算分手,也不至於虧本。」

「你有膽的話,請到女人堆中再講一次。」歐定寰冷笑。

「這是我們男人的秘密,女人懂什麼?」

「你看不起女人,難怪女人都不嫁給你,只能用錢砸昏那些拜金女郎的頭,然後在這邊洋洋得意,大言不慚。」

「只不過想喝牛女乃,犯不著養一頭母牛吧!我啊,情願一輩子當拜金女郎口中的‘情聖’!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是不是?」王元佑模著圓圓的肚皮,天生的公子哥兒,不愁沒女人愛。

歐定寰不知該說他厚臉皮,還是有自知之明?

「你試著約過芙玉嗎?」他知道王元佑從少年時代就很愛慕嬌柔縴細的紀芙玉,被拒絕後,就一反常態專挑美女上床。

「她看不上我,即使她現在是離過婚的女人,她仍然不會選擇我。」王元佑不是沒有受傷的感覺,只是他選擇以浪蕩的方式來修補自尊。「芙玉從小就渴望嫁給‘白馬王子’,像你這種;後來她死心嫁給展力行,也是因為展力行是現代白馬王子型的。一個童話故事中毒太深的女人!可愛、可憐又可恨!」

「听你在鬼扯!」歐定寰嗤鼻道︰「因為一個太高尚的女人拒絕了你,所以你便從此退縮,寧可挑條件差一些的女人,至少不會拒絕你對不對?」

「我這叫有自知之明,何必自討沒趣去撞冰山?」

「你如果沒自信或者沒興趣再與高尚的女人談變愛,那是你的事,大可不必對那個女人口誅筆伐,罵人家是冰山,畢竟你連試也沒試過再一次追求她。」

「不,我累了,還是寧可維持現狀。」王元佑俗氣慣了,也不耐煩再假裝清高,他嘻嘻笑道︰「我情願留些體力等著看你的笑話!」他朝歐定寰的背後眨眨眼。

「定寰!」酒會的女主人侯翠杏香風襲人的偎近他。「你太可惡了,讓一票美女當壁花。走,陪我跳舞去!」

歐定寰文風不動。「翠杏,我必須回去了。」不忘橫一眼王元佑,果然是惡友,杵在原地不走,用意太明顯了。

「笑話!現在才十一點,明天又是星期天,你回家抱枕頭啊,有病!」她涂著蔻丹的食指輕輕劃過他挺秀的鼻梁,微噘紅唇。「我的被窩暖多了。」

他攢眉。「你這種態度我可不喜歡。」

「奇怪,我以為男人都喜歡呢!」

侯翠杏連打五通電話才使他答應參加酒會,自然不肯輕易讓他溜走。

「好啦!不逗你了,但你也別急著回去。」

當年,若不是歐定寰突然和柳夜紗訂婚,使她一氣之下飛往歐洲,最後在巴黎定居。她非一腳踢開紀芙玉,追上歐定寰不可,兩家是世交,又郎才女貌,她一心想嫁給他。

她非常欣賞他風流瀟灑之余卻又帶有威嚴的另一面,很有個性!這樣的男人有魅力,又有安全感,是最佳丈夫人選。五年了,既然他沒有與柳夜紗結婚,表示她仍有機會。

歐定寰開始後悔一時心軟,來淌這趟混水。

「我明天一早有事,真的不能久留。」他動腦筋找理由。

「有什麼事?」侯翠杏偏不信。「你太沒誠意了。」

「我答應紗紗,明天陪她逛街買衣服,你也知道,女孩子愛睡美容覺,我不挖她起床成嗎?」說得挺曖昧的,他眼都不眨一下,順便陷害一下老朋友。「元佑,成天听你在念翠杏好不好,不知何時回來,今天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反而像個呆子!」

王元佑是愛美女成痴,但不包括頭腦比他好的。

「別悶了,快去跳舞吧!」歐定寰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擺擺手,走了。

侯翠杏想追,縴腰卻教一只肥壯的手臂圈住,是王元佑,他笑咪咪的說︰「看不起我啊?」他擁著美人翩翩起舞,心里干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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